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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寧鐸的嚎叫也不過就是從殺豬變成了宰雞,舒樂陽只能更靠近點,生怕這一個沒按住把藥涂到了其他地方,給寧鐸化了一個花貓臉。可是,這越靠近吧,氣氛就隱隱有些不對——寧鐸只顧著嚎叫,舒樂陽的注意力卻全在眼前那人密密的睫毛上,眼睛一眨一眨的。他突然有種想要親下去的沖動。三,二,一……舒樂陽一動不動,終于將那股子沖動壓了下去。對了,剛才寧鐸問他有沒有對象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敏銳地發現了自己的性向問題?舒樂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而緊隨其后的,他突然反應過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自己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到底在想什么呢……他真想一巴掌抽醒自己,可不能再這樣想了……寧鐸只是他表哥,永遠是他表哥,而那些不該有的想法,早該在七年前萌發時就該一把把它掐死。可是,現在看來,卻該死的越長越茂。不可能的,這永遠都是不可能的。寧鐸覺得最近舒樂陽好像在躲他,不知道起始于何處,他只知道照現在的情況看,只要自己一出現,舒樂陽就莫名避他有三丈遠——自己也沒干什么吧……不對……寧鐸細細一想,自己還真干了點什么,就比如說那天打完籃球之后想要打探舒樂陽性向的事情……難道是被舒樂陽發現了端倪?也還真有這種可能。于是找到了原因之后,寧鐸突然就釋然了,畢竟不是自己招人嫌,而是這個手段剛好戳中了舒樂陽。可是,也不能因為舒樂陽不喜歡這么問自己就不這么干下去了,寧鐸想了想,倒不如以毒攻毒。于是這之后家里變成了這樣一幅景象——每天寧鐸早起幫舒樂陽做早餐,晚上回家之后能看到桌上擺著的寧鐸削好的水果拼盤,就連臟衣服寧鐸也幫舒樂陽洗了。舒樂陽好奇問寧鐸到底是為何,對面男人回答的卻十分認真——還剩一個月就要考研了,我盡一下做哥的義務好好照顧你。于是,第五天,舒樂陽發來短信晚上有事不回家了。寧鐸還以為他又跟李銳軒出去了,結果對方直到十一點鐘還跟他在聊著□□,倒不像是以往的情況。寧鐸一下有些懵了——看來自己這戲是做的太足了。于是第二天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舒樂陽也就一并恢復正常。只是在無意間肢體碰觸的時候,還是有那么一點微不可見的猶豫。☆、第14章十二月到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也終于是下下來了。寧鐸今天湊巧加班,晚上九點半多才終于干完了活,踩著嘎吱嘎吱的雪去到附近的地鐵站搭車回家。地鐵開到半路上對面上來了一個挺帥的小伙,寧鐸盯著對面人看了半天,最后看到那人瞪了他一眼,寧鐸才轉開了視線……看來自己這做的真是有點太明顯了……下了地鐵,外面又飄起了雪花,因為剛才的帥哥,寧鐸這會兒心情還是挺愉悅的。一看表差不多也快十點了,舒樂陽應該也要下晚自習了,寧鐸給對方打了個電話,相約一起回家。舒樂陽欣然答應,寧鐸便慢悠悠地往學校圖書館方向走。不得不說,舒樂陽可比自己愛學習多了,寧鐸想起自己當年在學校的時候,不僅大四的時候沒有一點點想考研上進的想法,前三年的大學生活也基本是在其他副業里打轉,籃球,游泳,學生會,反正除了好好學習之外什么都做。索性成績總的來說還算是過得去,雖然排不上前列,但是至少也還沒掉隊,四級六級都乖乖過了,平日里班委會組織的日常自習也會認真去上。反正寧鐸對舒樂陽是實打實地佩服。等慢慢磨蹭到了圖書館樓下,和相約的時間還差五分鐘,寧鐸也沒什么急事索性也沒打電話催促舒樂陽,只是站在樓徘徊,一邊認真觀察著從圖書館里出來的每一個人——有三三兩兩嬉笑打鬧著的兄弟,有摟在一起共打一把傘的情侶……看到雪,大家都激動的,尖叫著。然后就看到舒樂陽推門而出,寧鐸抬手跟他打了招呼,男孩幾步就從樓梯上蹦跶了下來。“嘿!”寧鐸被舒樂陽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雪球砸中。“你小子,倒是長能耐了啊?!睂庤I一把抓住舒樂陽的肩,另一只手從旁邊的小樹叢里抓起一把雪想要扔進他的衣服里,舒樂陽拔腿就跑。一時間,兩人在昏暗的燈光下追逐,橙色的路燈將影子拉得越來越長。最后他們是跑回家的,舒樂陽站在家門口等著寧鐸爬上樓,然后在寧鐸就要握住扶手拉門的時候一下將大門關上。“啪?!?/br>寧鐸扶著門站在外面氣的一口氣都沒喘上來,舒樂陽站在門里面樂的不行。幼稚。但是卻是這快樂卻是最單純的。最后當然還是寧鐸自己拿鑰匙開了門,一進去就看見舒樂陽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他,寧鐸當然是什么教訓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即使是開玩笑的。他拉開了自己的包,把里面的那盒草莓扔給了舒樂陽,這是他下班前在公司樓下的便利店買的。“補充點營養?!?/br>說完就進浴室先洗澡了,水聲嘩嘩嘩的,卻惹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舒樂陽浮想聯翩。洗完了草莓,舒樂陽把水果端到了自己屋里,關了門帶上耳機,好像一切就都被隔斷了。打開電腦,舒樂陽登錄了自己的博客,上面已經落上了一層灰,最近更新的一篇日志也是在一年前。那篇日志的內容看上去太過悲傷,舒樂陽看到它似乎都能想起自己當時邊哭邊寫的喪氣樣子。喝了一口水,他新建了一篇日志,打下了標題——關于精神出軌與忠貞。“在我已經完全放棄他的時候,他卻總若有若無給我一些看不清的暗示,讓我一下頭腦發熱,誤以為我們之間真的會有曖昧的情愫??上?,在那個離的很近的瞬間我終于將一切看清,只是兄弟,再無其他,連百分之一的可能都不會存在。如果跟B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愛著A,那實在對B太不公平,他并沒有做錯什么,而只有我是一個徹頭徹尾怯懦的膽小鬼。其實很多時候我也在想要不要直接跟B提分手,可我說不上有多愛他,卻并不討厭他,他也并沒有犯過什么讓人惡心唾棄的錯誤,從頭到尾都是我在精神出軌。所以我到底該怎么做……”寧鐸最近收心了,也沒有什么繼續幫舒樂陽拆愛的心情了,原因無他,一個是入冬了他整個人都變得懶洋洋的懶惰,而更重要的,是舒樂陽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考研了,他還是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