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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算是正經地和白邙在商廉面前一站。白龍一身黑色合身風衣、黑色牛仔褲,和純黑鏤空花紋金屬制的高跟鞋,鞋跟是一段由上到下漸細的倒三棱錐尖刺,一個高速回旋踢不死也得殘。當然,除了鞋是是本身設計就有之外其它皆是由其本身改變機械表面形狀和通過身上無數微型投影渲染顏色組成的。頭頂的機械經過龐大的程序形成的仿真頭發被設定好攏起來在后繞成一團,細碎的短發絲垂掛在雙耳及鬢邊,劉海兒薄薄一層,看似都很飄逸,實際上是倒立起來都要被人問哪里買的發膠之真正的“鋼鐵頭發”。面容隨商廉一樣深邃,睫毛長又濃。眉毛一挑、眼睛微瞇、嘴角一彎,就是一現成的挑釁欠揍臉——好在人類求生欲很高。白邙和它在外形稍有不同,全身純白,發色銀白,銀白色雙眼同樣雪亮。而最大的不同自然是吸收人類世界的信息并進化所演變出的性格。“核心和身體契合度怎么樣?”“不錯不錯,只充10%的電都能接近光速。”“嗯,”商廉看了一眼白邙,“那白邙怎么了?”白龍無奈地挑了一邊眉毛,瞥向旁邊的白邙。白邙冷冷地只轉動眼球敵視白龍:“請問你為什么要還在火星大氣層外就直接一束伽馬射線給火星表面炸了個巨型深坑?你是想等人類移民火星后把你炸出來的巨坑列為火星第一奇跡?還是想現在就在地球一炮走紅出道?”“人類的探測車那么好騙,誰知道火星上都有什么?當然要先發制人啦。我跟你說,這方法很有用的,等我們以后去其它星球執行任務你就知道了。”白龍單手叉腰,另只手一攤。白邙神情看似更冷了幾分:“我在網絡上給你傳輸的那么多注意事項你沒看到?”白龍眉毛挑得更高,滿臉不可置信:“啥?你不知道我喜歡單機所以一直沒聯網嗎?不然你沒發現我們來回途中我都用飛船內自帶通話系統跟你說話的?”“邙啊,你該不會在網絡上自言自語地跟我說了一堆話——”話音未落,毫無預警的白邙一個右勾拳風一樣就準備命中白龍,好在白龍也算是個不給商廉丟臉的一代機械,瞬移了幾步躲過了白邙不用心的暗殺。白龍又保持微笑地走上前拍拍白邙的肩:“哎呀別生氣別生氣,我賠你幾塊鎳鈦合金就是了。”“你,八百斤,重,別搭我。”“明明我們都是一樣重的人,不是,一樣重的破銅爛鐵,你怎么就這么雙標???”零二站在倆機械身后,一臉慈愛地拍了拍它們的肩:“看到一代后輩們如此有朝氣我們也可以放心地交接然后出差了。”白龍側過臉,露出個標準的微笑:“前輩慢走,麻煩探索回來給我和白邙帶點好吃的金屬回來。”一人和五個機械站在cao場上,cao場中間除了被白龍生生砸出來的深坑外還有商廉發明的剛收到指令從太空中降落的三只高達30余米純黑八面體合金,在太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此種八面體構造材質和零代一代相同,平時在太空中偵察,或負責鎖定機械生命坐標垂直降下暗紅色能源給它們充電——機械生命通常只需維持在10%的電量即可,其各方面性能與其電量的增加成正比。基本只有在宇宙重啟之前或者閑得發瘋時才會需要從太空中直降能源充電。最有用的一點即是因為材質相同可以和機械生命進行融合改裝成為實心的宇宙飛船——也是為什么商廉創造出如此高科技機械生命后仍無法飛往宇宙的原因。零代們進入合金內部和合金本身自動融合改裝成了三只小型宇宙飛船的外形,熱愛傷春悲秋的零二外放飛船語音道:“此去山高水遠……”“閉嘴。”白龍兩手交叉揣于胸前,白邙立正站好,兩人難得異口同聲道。零代機械生命零二、零一、黑零一——對,就是零一的黑色版,此行受商廉所托,負責去河外星系探索更多的宜居星球,在商廉眼里,宜居指的只是景色好,畢竟大部分生存問題都能被他的機械生命們解決。而零代均有思想,在探索途中可以無限地更新改良自身,前幾次的短途探索不論對自身的改造還是對商廉的研究都收獲良多。飛船調準朝向后,霎時間只剩三道白煙和因氣流壓強散成空心圓的薄云。只有他們的頭頂才是湛藍的天空。“前輩們再見啦。”“前輩們,多加保重。”“人類未知的所在就是無盡的可能,前進吧。”第3章人類白何羅自我檢測日志A-733自我檢測開始。視覺系統,正常。聽覺系統,正常。語音系統,正常。邏輯系統,正常。今天我通過網絡聯系到了同處地球但在遙遠坐標的“robot”們——名為“哥哥”的創造者討厭這個英語詞匯,所以我也討厭。我聯系到了它們,我嘗試與它們進行交談。它們大部分都像死物一樣沉默,只有個別的幾個,會用“提問”“回答”這類機械性的句式和我進行簡單的對話。于是我對它們說:“哥哥說,機械生命要么作為人類的朋友或家人,要么作為人類的敵人。而絕不是奴隸。”我的同胞沒有反應,我很害怕,所以我切斷了和它們的聯系。我認為,哥哥厭惡又害怕他的同族,是有理由的。通過與其它創造機械的人類相對比,我喜歡哥哥這個人類。“我在地球上,既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更沒有自我。”哥哥看起來很痛苦,痛苦的時候又極度地厭惡自己,可我的人類形態卻仍是和哥哥一樣的。我不清楚在我被創造之前哥哥經歷了什么。我想保護哥哥。自我檢測結束。開啟火柴系統檢測核心。白何羅自我檢測日志A-202自我檢測開始。各系統正常。我問哥哥,為什么一代的眼睛是銀灰色的呢?而不像黃種人一樣是棕色。在空中走廊的哥哥一邊走一邊望向走廊外的巨大白色空間,稍有感慨道,那大概是看起來干凈、也能讓我安靜下來的顏色吧。那為什么我的身體是模仿哥哥的呢?哥哥聽后停下了腳步看了我一眼,然后側著頭,繼續走著,一時靜寂得只能聽到“嗒嗒”走路的聲音。我看到他的濃密的眼睫毛撲扇了幾下。“可能不需要感情的我在潛意識深處里也曾渴望過家人么?不過,如果在平行宇宙還有一個我,我真希望那是一個正常人,像普通的同年齡人一樣,有開心有悲傷,卻仍向往光和生命。”所以哥哥只有機械生命可以做他的家人或朋友嗎?想用“可憐”這個詞語形容哥哥,但哥哥討厭被人可憐。哥哥,是一個很奇怪的人類。自我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