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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叫他真正改變主意的,還是那年薛落思歸家。平日里看著,他還是那個愛貧嘴又不停嘮叨的大孩子,可薛堯衫曾在夜里見過,兒子給那個女人偷偷燒紙,他不擦淚,呆呆望著火光,任淚水流淌,形容癡傻。從那時起,薛堯衫便決定,至少、至少叫薛駱遷自己選吧。再得知那人是誰之前,他不停在心中安慰自己,最差不過薛駱遷他娘那般,是個尋常女子,駱遷這孩子已經如此強,這沒什么。或者再差一些,是個歪門邪道,那也無妨,進門前洗洗名聲便好了。他真是什么人都想到了,連宮中的公主,甚至皇后……他都想過。畢竟薛駱遷也不是沒進過宮,而且薛駱遷將那人稱贊得,簡直如仙女下凡,滿溢贊美之詞,也真夠為難他這自小習武不從文的寶貝兒大孫子。打死他,他都沒想過,那人居然是北冥晏。好啊!北冥家當然好了!家大業大還賊有錢,家世清白不必說,旁人的評論他是不會在意的。好啊!北冥晏當然好了!他外祖母北冥卻嵐還是他三妹,親上加親,北冥家那幾個小子的表字都是他給取的。且北冥晏那幾年更是風頭正盛,公主?皇太后都不夠配他。一切都很好,除了北冥晏是男兒身……薛堯衫聽到這個消息時,看了看薛駱遷,居然在那張慣常冷淡的臉上,看到了笑容和……和和和,一絲絲疑似羞澀的表情!!他默默將裝著纏臂金和金釵的盒子蓋上。薛落思還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說什么北冥晏他聽說過,那孩子長得挺漂亮……漂亮頂個鬼用啊?!你這兒子就是個萬里挑一的好模樣啊!!那不是姑娘!沒法傳宗接代!而且……也是湊巧了,他同卻嵐有約定,兩年前給北冥晏和天籟,定了姻親。原來他是應該給薛駱遷和北冥晏定嗎?!不僅如此,斷袖之癖,傳了出去,更是丟人。不過,即使他心中焦躁不安,看薛駱遷那個樣子也知道,這事,他還是管不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倆內里是一個德行。難怪劍意純粹不可破,心性便如此。那時,他壓根沒問薛駱遷能不能換個人愛慕,此事成與不成,是看北山上的那位公子了,人家要是不好這口,薛駱遷也沒法子不是?這話又說回來了,若他沒有記錯,薛駱遷和北冥晏只在兩年前宴請北冥家時,二人見過吧,而且也沒見他們說什么話,北冥晏不是一向和葉家的二小子形影不離嗎?難不成從前就已認識了?薛駱遷卻不再說了。就像執拗著守著自己秘密的小孩子。說起小孩子,薛駱遷那時不過才十五,薛堯衫便想,等兩年再問問吧。只是萬萬沒想到,僅憑一次,情根深重。這些年中,薛駱遷對北冥晏的情,做祖父的,是再清楚不過。薛駱遷十八歲時,薛堯衫同他定下約定,若能為薛家得到盟主調令,心上之人也與其心意相通,他薛家家主第一個支持。他支持,薛家自不必多說。薛家寵盟主,天下武林最多私下多嘴幾句。那之后,他等了三年,等來了薛駱遷來的盟主調令。而他等北冥晏來取這塊調令,足足等了七年。薛駱遷爹娘的故事其實沒有多跌宕起伏,不過薛堯衫生怕他聽不懂似的,細細講來,這么一說,便把北冥晏說愣了。他才發覺自己對薛駱遷了解甚少,還好意思大言不慚說……那什么薛駱遷。薛堯衫趁他還懵著,將盒子塞進他懷中:“盟主調令在夾層里,這是我和小駱遷的約定,既然你也有意與他,我須得愿賭服輸。”原來在牢中,薛駱遷說的是這么個愿賭服輸。這次北冥晏卻沒有再拒絕,抱緊了盒子,眼眶發緊:“晚輩……給前輩添麻煩了。”“傻孩子,還叫前輩?”“可……為時過早……”“嗯……我就說嘛,你和翩義……”這似乎是個禁忌,薛堯衫也適時收住了話,轉而笑瞇瞇地摸了摸他的頭頂:“小揚塵啊,祖父是當真喜歡你,后代這種事呢,本家還有小駱邶和小天籟小天籟還可以招個上門女婿……”北冥晏眼眶微微濕潤了,哽咽地說不出話,直點頭。“好啦,男子漢大丈夫,除了在小駱遷面前,小揚塵還是輕易不哭罷。”“若真是覺得過意不去,那就只好怪你太好了罷。”北冥晏抬頭,不解此話。薛堯衫打趣道:“把武林盟主迷得神魂顛倒……”北冥晏一下子笑出聲,現在整張臉都紅了,倒看不出眼眶紅了。從屋子里出來,不覺已經近黃昏了,北冥晏站在夕陽下發了一會兒呆,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紙張。那是他進門前,手下交給他的,是調查的音信。姬朝星還在外面等著,竟沒責怪他太久沒出來,撇一眼他手中的盒子,問:“現在去哪兒?”“找北冥家主。”“哎?你去?當真是稀客。”“走吧。”他還有事未了。北冥翩義在喝茶,見他來了,一點兒不感意外。眼前放著另一只杯子,里邊正冒著騰騰熱氣,北冥晏掃一眼便知,這是為他泡的茶,就等他來似的。“坐。”北冥晏不坐,將那張紙放在桌上:“你的絕學,細雨針。”紙中包裹著幾枚細小尖短的針,針尖上有微紅,紙上寫明了四名死者被刺入針的部位,也畫圖標識了。北冥翩義看了一眼,手上倒茶的動作一滯,只一瞬,也逃不過北冥晏的眼。“神墓樓沈慕婧,西廠高手牧云天,羽扇公子汪寧默,六扇門梁廣越,他們四人,哪里得罪了北山?”“哪里都沒有。”“那北冥家主為何下此毒手?”北冥翩義慢條斯理地喝一口茶:“是誰教你如此沒大沒小,對祖父說話?”“……北冥家主想針對的是駱遷?”“你何時同他如此親近了?”“……”“哦,莫不是薛盟主教壞了你?”北冥晏身形一動,強忍著上前拽他的沖動:“師父!!徒兒仍敬你傳授給徒兒的一切!旁的暫且不管,若您的目的是駱遷,我……”“你怎樣?”北冥晏冷著臉:“徒兒不怕魚死網破。”“這才像你,”北冥翩義淡淡笑了笑:“你且說說,為他,你能怎么個魚死網破?”北冥晏捏緊了拳頭,一字一句道:“進來。”從房梁上翻滾下來七八個黑衣人,其中三人在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