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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邊:“冷嗎?”北冥晏倉皇出門,只穿單衣在外,他這么一說倒才感到好冷。十一月初,北山的天氣是該下雪了,他素來耐凍慣了,中州也還不至于那樣冷,卻也凍得到人。他起身想進屋拿件裘衣,卻被薛駱遷制止,北冥晏疑惑:“我冷。”薛駱遷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居然還笑了,將桌上的盒子推給他。北冥晏又愣了愣,似乎猜到薛駱遷給自己的是什么了:“你……”“打開看看。”“……眼光成嗎?”薛駱遷:“……”一邊打開盒子,一邊強忍笑意的北冥晏心里樂開了花,不知道為何,他一點兒都不喜歡在薛駱遷那里吃癟,卻喜歡看薛駱遷現(xiàn)在這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不過他知道的是,為何與薛駱遷在一起時,他會覺得開心。盒子里面果然躺著一件錦衣,素白色打底,銀白絲線鑲邊,領口和袖邊是淡淡的金色,寬邊長袖,倒是好看。“這個……”薛駱遷繃緊了身體,略微朝前:“怎么了?”“很好看。”薛駱遷覺得自己松了一口氣。“只是……”“嗯?”“會不會有些不方便?”“不會,”薛駱遷道:“除非,你要同誰打架?”北冥晏抿嘴笑:“難說,我的仇家可不少。”薛駱遷淡然道:“這個好說。”北冥晏眨巴眨巴眼睛,想問怎么個好說,你幫我打?一輩子?想到這兒,還是把衣服放下了。“不是冷?”“嗯,我去尋件衣服穿。”薛駱遷起身攔住他:“這便是冬衣。”“哦,”北冥晏也看了一眼:“確實是。”然后繼續(xù)走。“……”薛駱遷變了臉色,拉住他的胳膊:“阿晏!”北冥晏抬首望望月亮,心想,今晚怕是不能好好看月亮了。“在青崇山上,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的表字了嗎?”薛駱遷低聲道:“我想叫你阿晏。”“那是阿云叫的……”葉笑云已經(jīng)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提起他也不過是習慣,誰知這似乎惹怒了薛駱遷,每次都是阿云惹怒他。他低聲道:“你喜歡他?”無稽之談。北冥晏無奈道:“我與阿云自小一同長大,情同手足,你要真這么說,倒也不差。”薛駱遷緩了臉色,道:“他能叫你阿晏,為何我不能叫?”若說親密,那晚的意亂情迷又浮上腦海:“你是不是誤會了……”“驛站那晚,我喊你阿晏,你沒有拒絕,我親……”“等等等等——”北冥晏睜大了雙眼:“你沒有醉?!”薛駱遷淡淡道:“那些酒還不至于。”北冥晏傻了。“你——”薛駱遷抓住他伸出的手指,眼看著要收不住了,北冥晏轉(zhuǎn)身一把抓過那只盒子:“我去換!”薛駱遷總算讓了路,北冥晏臉上似火燒,行了幾步,突然轉(zhuǎn)身:“別過來!”薛駱遷其實也沒動,看著北冥晏氣勢洶洶地開門,再重重關門。沒醉。他沒醉。他居然沒醉?他為什么沒醉!他沒醉為什么要那么做?!北冥晏一邊穿衣服,一邊憤憤想。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的臉燙得嚇人,手的溫度也很高,摸著那身衣服,心里像住著一只發(fā)瘋的兔子。過了一會兒稍微緩了緩,他才拉開門出去,淡淡的月光下看不真切他的臉紅。薛駱遷坐在原位,見他出來,眼睛亮了亮。“合身嗎?”的確很合身,而且布料穿著很舒服。“合……你,”他忽然想起來:“易兒說你白日見了玲瓏坊的云姑娘,是為了這件衣服?”薛駱遷點點頭,似乎對衣服特別滿意:“玲瓏坊除了云扇,最著名的便是衣服。”“什么時候?”“青崇山腳下,我……”薛駱遷頓了頓,眼神閃爍:“抱過你。”好像是下馬車時腿腳有些酸,沒有站穩(wěn)的那次,北冥晏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玲瓏坊確實有這個才能,以模糊的手感一摸,便知一個人的身量尺寸,薛駱遷只要告訴云初瓏,北冥晏的腰身……“我沒有問你……這個!”“在驛站時。否則晚了,等入了中州地界,會冷。”北冥晏小聲道了一句:“流氓!”都這么久了,他居然刻意去記這個!薛駱遷當沒聽見,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開口道:“阿晏……”“打住!”北冥晏抬手:“那晚薛盟主是沒有喝醉,可在下醉了,酒后亂性,多有得罪,還望擔待。”“你沒有……”“我醉了。”“阿晏……”“薛盟主!”“……”北冥晏覺得他忽然不說話、盯著自己看的樣子,有些可怖,是他沒有見過的薛駱遷。“我……”“住嘴!”北冥晏慌忙捂住耳朵:“衣服我收下了,多謝薛盟主好意,天色不早了,還是各自休息去吧!”他不愿聽,即使薛駱遷要說的,是他想要的答案,那也不愿聽,只因他沒有辦法回答他。薛駱遷,身上的榮光耀眼無比,是整個中原武林的驕傲與希望;而他北冥晏,若只是普普通通的人也就罷了,卻偏偏是北冥晏。他知道葉笑云的一切,成長經(jīng)歷和性格,所以他也知道葉笑云不在意和北冥家扯上關系,他一直活得很恣意。可是薛駱遷和阿云不一樣,薛駱遷自小就長在光環(huán)下,若有一天這些光環(huán)不僅沒了,還要忍受世人潑臟水,他怕薛駱遷受傷,怕他接受不了。其實,更怕的是他后悔。也許,薛駱遷對他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新鮮感過去了,就只剩下厭煩與悔過。不如不開始,趁他們還有理由在一起,趁薛駱遷還有新鮮感,趁這份情愫還在萌芽,就掐斷它。薛駱遷皺眉,沒說話,抓著他胳膊卻不放手。“薛盟主,放開。”不放。北冥晏掙扎了幾下。還是不放。“薛駱遷!你……”他怔住了。從薛駱遷那雙眼中,他看到了不悅,和痛楚。薛駱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住了。就在北冥晏以為他放棄了,心底泛起酸澀和無限的難受時,薛駱遷忽然牢牢抓緊他的雙臂,俯身咬住了他的唇!又來?!北冥晏想都沒想要推開他,咱倆都沒有喝酒,這次你還想賴誰?!卻看見薛駱遷的眼睛,泛著濕意。這讓他推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