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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不得了的事定安歷119年,北冥晏18歲。與往日無二,在獨居的北山淺草峰中被草藥包圍。前幾日他最小的弟弟北冥晨感了風寒,罪魁禍首現在也在淺草峰,幫他看著火爐。北冥易委屈死了:“大哥偏心!”他大哥從煎藥爐中仔細挑出碎渣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你也是哥哥了,不知輕重。以后再這樣就罰你不準出去玩!”“他還是我從水里撈出來的呢!”北冥易不甘道。“你怎么不說,他也是你失手推下去的?”“大哥你都說了是失手嘛……”火爐下被他猛地添了一把樹枝,大哥依舊埋頭,整得他心里有些忐忑。若要放在平時,大哥是最疼最袒護他的人,從來舍不得對他說一句重話,可自從弟弟北冥晨降生,大哥的心思就轉向了那個小屁孩兒。昨日師父罰他抄寫家法時,大哥不僅沒有像從前一樣出言為他求情,反而還讓他今日來幫北冥晨煎藥!他真是恨死北冥晨了!虧他還跟在自己身后天天喊自己易哥哥,連落個水都能感冒!自己昨日也下水了,一點兒事兒也沒有!北冥晏將藥爐放到爐子上,摸了摸四弟的頭:“乖,你幫大哥先看著,大哥去寫信。”一手拿著蒲扇一手捏著鼻子的北冥易道:“大哥,你會娶千jiejie嗎?”“胡說什么呢!”頭上被敲了一下。北冥易撇撇嘴,煽動著火爐,小聲道:“不娶?那干嘛撩撥人家。”四弟所說千jiejie,是這封信的主人。北冥晏握著筆,斟酌措辭寫回信。要說對方人,他也沒見過,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是通信,他常年住在北山絕壁上,這位姑娘卻不知住處,只知二人通信來往一次,路途順利需要三月有余,若遇大風大雨大雪這樣的天氣,或是其他人事不順,都可以拖到半年,即使是這樣,這位姑娘仍然堅持不懈給他寫信,至今已有六年。起初收到信的北冥晏并沒有在意,可信一封一封的來,當北冥晏收到署名“千落雪”的信足有七封時,已經差不多兩年了,兩年后他才提筆回信。信中所提之事起初是這位姑娘因向往古蜀禮教,卻沒有條件到古蜀去,遂寫信給他問這問那,順便問問他。他回信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喜歡這姑娘的執(zhí)著。后來兩人漸漸熟悉了,他又開始敬佩她,和期待她的信。除了筆跡在從小臨字的北冥晏眼中有些稚嫩和不規(guī)范之外,這位姑娘有著博大的胸襟,字里行間透露著大氣,最主要的,也是北冥晏最在意的地方,她似乎出身武學世家,對武功、兵器很有見地。除了做藥和玩暗器,這是北冥晏最感興趣的事情,可惜他家從不教這些。寒來暑往,一來一去,每年交換的信多則四五封、少則一兩封,到后來為了省去這路途浪費的時間,二人心照不宣地增加紙張,平時有何事就記在紙上,累計到信來再寄出去。北冥晏20歲及冠禮時,跟隨信封而來的,還有一把劍。素白的劍身,修長細膩,看上去像女孩子用的,可鋒利至削鐵如泥,吹毛可斷。信上說,這是成人之禮,北冥晏那時才發(fā)覺,他對于千落雪這位姑娘的了解,似乎還停留在名字上。他不好問,對方是個姑娘家。而且這把劍讓他把心思分了,他太喜歡它了。他在信中表達了感謝,而回信中有劍的名字,她說,這把劍既然上了北山,沐浴北山的陽光,就管它叫“沐晨劍”。原本這份情誼若不出意外,會一直繼續(xù)下去,直到那一年北山舉辦了一場喪事,這聯(lián)系,就這么斷了。有一日,北冥晏坐在自己的藥園子里又是一次酩酊大醉,忽然想起了沐晨劍,他拿出來仔細瞧了一晚,第二日將劍歸還,附了一張白紙。那時,他不再回落雪姑娘的信已有一年多了。再后來不久,他便下了山。這些記憶對北冥晏來說,不算特別重要,或者他沒有刻意去記,很多細節(jié)都忘記了。薛駱遷忽然提起沐晨二字,讓他的心中蕩起一陣奇妙的情緒:他似乎在弟弟死后,失魂落魄得厲害。他下意識舔了舔下唇:“不是……蕭衍的嗎?”那把劍就在薛駱遷身后的桌子上,可他被薛駱遷擋著,腦子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劍是我給的,還有你的畫像,也一并給了他,請他去尋你。”薛駱遷轉身走過去,拿起桌上的劍,劍身上只有一個血滴的刻痕:“這個也是我所刻。”其實對得上號,雖然他一直稱呼“千落雪”為千姑娘,可事實是從沒有實據可證明,千落雪是個姑娘,且在客棧那次,北冥晏第一次見薛駱遷寫字時就覺不對,他的字當真同自己像極了。那夜蕭衍來客棧,他見蕭衍氣息不穩(wěn),又半夜翻窗,衣衫略微凌亂,本以為也是個被人追殺的,便告知他留下更危險,可他拿出了那把劍,還叫自己北冥晏。北冥晏當時就認定蕭衍便是一直以來同他通信的那個人,為了他的安危更不能留他,雖然一時還無法接受姑娘變公子。只不過蕭衍似乎要比寫信時的感覺更厚臉皮。除了性格有些不像之外,還有那次蕭衍故意說要用人油給他做晚飯,對人油制作之法可侃侃而談,更不像,更不像。可薛駱遷就很像。無論是家世、見識還是性格。最可信的一點就是字跡,之前也說過,落雪姑娘……呃,現在應該稱之公子,字跡稍顯不足,當時他并沒有覺得不好,對方若是出身武學世家,又是中原人,自小不臨書法不足為奇,現在想來若是薛家,更正常不過了,甚至可以贊揚薛駱遷的字跡還算工整,不寫草書……他是不知,薛駱遷在寫信前要寫廢多少張紙。北冥晏開始回信后不久,對方便提出想要臨字,北冥晏一想也對,人家本就是對古蜀之邦感興趣才寫信來,古蜀兒女從小都要選一套書法臨摹,所以她想臨字恐怕也是這個道理。可對方說,想臨他的字,理由是大書法家的字她學不來,從小開始做起,簡單起手最好。北冥晏又一想似乎也對,而且對方還說,你教我臨字,我教你兵器譜,他那時年小又經不起武學的誘惑,開始在書信中附帶大量自己所寫的字,慢慢到后來,不過□□年的功夫,二人的筆跡已十分相近。……想到這兒,北冥晏忽覺口干舌燥,吶吶道:“阿云的匕首上也有我刻的小花……”該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又為什么要說這個,左一句右一句不離葉笑云,薛駱遷會怎么想他?可他就是腦子有些跟不上嘴,說起來那朵歪歪扭扭的小花,還是他偷偷刻上去的,那匕首是葉笑云心愛之物,平時寶貝得不得了,寧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