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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弟弟的也可安心,在這里總比在北冥家好。“跟!我跟著!”北冥易是個不服氣的性格,見他們一個一個都這樣,轉向薛駱遷道:“薛大哥,你說,我能不能跟著你們?”他的話里帶著期待,像賭氣的孩子,若是葉笑云只是形容像孩子,那么他就是從頭到尾、由內到外都像長不大的孩子。可這話聽著似乎不大對勁。晏揚塵人還沒做何反應,臉先紅了;北冥昱扶著額頭不動聲色地往后推了幾步;霍慎方與那邊四個人都被他的話語驚得呆住了。唯有薛駱遷,巋然不動,答得一本正經:“不能。”夜已深了,薛駱遷卻還沒睡下,獨自坐在屋子里,拿著一杯茶反復轉動,放在唇邊沾一下水,再拿開轉動,反復、反復。眉眼淡淡,活色生香,不知在想些什么。“吱——”蕭衍推門進來,一屁股坐在他對面,倒水便喝了個痛快,滿臉痛不欲生和慣常的厭煩。薛駱遷動都沒動,眼皮都沒抬一下:“晚了。”“……”蕭衍想解釋一下,可覺得解釋了不就是怕了薛駱遷,又實在不愿回想方才被折磨的經歷,心中詛咒葉笑云千遍萬遍,捏著茶杯道:“有話快說!”“放下杯子,”眼看著杯子就要被他捏碎了,薛駱遷才瞧了他一眼:“可有人來?”“五個,都是北冥家的,輕功和暗器不俗。”“處理了嗎?”“有薛家‘臣堂’在,料理后事還不至于我出手。”薛駱遷沉默了一瞬:“他可有受傷?”蕭衍搖頭:“我一路跟著他。”“他可知道?”知道自己的親人、祖父,也是師父,派人來殺他?“沒叫他瞧見。不過他又不傻。”薛駱遷點點頭表示贊同,皺著眉頭摩挲著手中的杯子,又問道:“劍在何處?”“給他了。”“畫像?”“燒了。”那夜被薛駱遷使喚一路來保護北冥晏的他,殺了北冥家派來的人,便將薛駱遷給他的畫像和信通通燒得一干二凈,眼不見為凈。薛駱遷挑眉道:“燒了?”那幅畫像是在北冥家時,北冥昱畫出的,飛鴿傳書與蕭衍,以便認出北冥晏。蕭衍不耐煩:“還有別的事兒沒?沒有我走了。”說完就站起身走到窗戶邊上,準備離去。薛駱遷沒有回頭去看他,只道:“走去哪里?”蕭衍還沒有回答,又聽他道:“你還有地方去嗎?”平常的問話,卻平添一絲悲涼。第14章婚約第十四章.婚約不止薛駱遷這里還未睡下,今夜怕是眾難眠。齊白淵重重跪在北冥晏面前,磕了三個響頭,除了被葉笑云一再糾纏的蕭衍,這客棧里住下的十幾號人,尤其是薛家,再尤其是薛駱遷,都已一一謝過。平心而論,北冥晏自覺在救越小姐之事上并沒有出力。收留越小姐的,是薛家;報信的,是齊白淵自個兒;出人出力的,還是薛家;救人的,是薛駱遷一行四人。即使要謝,也該多謝自己身旁的兩個弟弟才是。齊白淵在家中是妾出,很多地方比不得他的哥哥,大家族中只身份這一點便足夠壓人一生。齊家武學與經商都有參與,卻都不精,家中也沒有出幾個有名氣的人,與之相比同期的武林才子薛駱遷、“笑面蒼云”葉笑滄和葉笑云兄弟等人,遜色了不少,即使是沒落的越家,在江湖上也有人稱“玉面郎君”的越書盎。齊白淵不喜打打殺殺,也不懂如何經商,偏愛讀書誦詩,風花雪月。有一年的花燈會上,他與越霜霖在一棵樹下相遇,二人一見傾心,齊白淵回去之后便想要提親,家中得知后滿口答應,提親之名卻冠寫“齊白植”。越老爺那時已有所屬的女婿,就是大名鼎鼎的薛駱遷,上門問詢過,被兩個“不愿”打發走了。此時女兒卻道自己心有所屬,越老爺也沒有再強迫。可前相中薛家,后是這連名都不曾聽過的齊家,越老爺還有些不情愿。正值內心天人交戰時,葉笑云派人秘密送了一張帖,道如何如何思慕越家姑娘,兒子越書盎極力支持,越老爺一時歡喜便先將大女兒的事擱置了幾日。再后來便是攤上了葉家,被潑了一身臟水,齊家也撤了親事,但那齊白植好女色,見越家沒落,便要越霜霖入府做妾。這些俱是他二人所說,北冥晏聽完什么都沒說,只拿出三百兩銀子給他們。既然遠走高飛的念頭已有,便不能沒有銀子。只是可憐了死去的越老爺和沒落的越家。越霜霖與齊白淵再次叩首謝過,北冥晏讓二弟連夜送他們出城,越霜霽偷偷來送,姐妹倆都哭了一場,在江邊淚別。臨走前,幾人在樓下道別時,越霜霖看著北冥晏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是忍不住悄悄道:“北冥公子可有娶妻?”“不曾,”北冥晏一怔,不知她為何忽然問這個。越霜霖又問道:“那……可有傾心之人?”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個模糊的身影,讓他的心神狠狠動了動,他搖頭道:“不、還不曾有。”越霜霖似乎安下心來,又似乎帶著惋惜和悲傷:“好,公子切莫嫌棄奴家多嘴,只是,公子與薛姑娘有婚約,此番離開家中,教薛姑娘如何?”北冥晏點點頭,正待說什么,一旁的北冥易忽然沖樓上揮手:“薛大哥!我們在這里!”他猛地抬頭,看見薛駱遷站在窗口,因為背對著燭火而又有些距離,瞧不清表情。北冥昱扯著三弟的袖子:“小聲些!薛大哥自然瞧得見我們!莫要吵醒越老伯!”北冥晏回過頭來,迎著越霜霖的說不清的目光,輕聲道:“是該說清楚。”第二日一早,越老伯得知大小姐跟著齊白淵跑了,痛恨自己昨夜睡得太死,眾人俱是勸解,全然無用。老人家哭得傷心,一直道自己對不住越家、對不住老爺、對不住薛家,北冥晏在一旁手足無措,眾人忙手忙腳連早飯也用不下。蕭衍的怒氣值都要達頂峰,快要到忍無可忍的地步。薛駱邶苦著臉道:“她不與齊公子一同走,難道還要賴在我們家啊?”霍慎方道:“老伯,齊公子是個明理之人,又與越姑娘情投意合,與其強留,何不放手?”越老伯還待要辯解什么,葉笑云端著熱氣騰騰的包子上桌,瞧都沒瞧他一眼,輕描淡寫一句:“差不多得了。”越老伯的視線躲開他的身影,抽泣聲小了一些。比起這些,北冥晏更關心的是:“今后你與越姑娘打算如何?”越家不能干了,薛家又不能一再收留老弱婦孺。薛駱遷看著他接道:“家中缺一名管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