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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思考一個問題。 到底是不是非她不可。 那個姑娘,一開始的乖巧溫順就是個幌子,跟他在一起的幾年時間,他過得很沒有真實感。 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呢。 她就在他身邊,卻仿佛離他千米遠。 得到了人,沒得到心,就是這種感覺。 她的喜怒哀樂從不在他身上,他對她好,她欣然接受,對她不好,她也不會來吵來質(zhì)問。 吃醋什么的更不會發(fā)生。 他有時候也會想,她到底是吃定了他還是壓根不在乎。 安逸、穩(wěn)定在他們的關(guān)系上根本無跡可尋。 她一直都認為是那個雨夜,她投懷送抱才有了第一次的親密,沈從言也沒多解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夜他裝醉才有了那通電話。 他多怕她不來,多怕她沒勇氣邁出那一步。 第一次知道她,是從她爸爸出事開始的。 沈文禮為了包庇自己的好友,而選擇掩蓋事實,梁可一人來沈氏想討公道,可她人單力薄,根本不可能找到負責人。 梁可倔強,在公司門口一站就是一天。 沈文禮可憐她,給了她巨額賠償款還暗自資助她至大學畢業(yè)的學費。 沈從言就是在這會認識的她。 后來他出國留學,再回國接手公司趕公司‘老人們’下臺,一系列的事情后他終于有了自己的時間來好好思忖如何接近她。 她卻借了萬譽的關(guān)系,提前找了過來。 一切的發(fā)展,都跟他想的一樣順利。 他如愿以償。 可他低估了梁可,也高估了自己。 ________ 自十二月以來,梁可的航班量驟增,飛的疲累程度比暑運更甚。 明明還沒有到繁忙的春運啊。 日子一天天逼近花式來襲的慶祝節(jié)日,氣溫一天天驟低,每次出場她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著,可風一來都覺得自己什么都沒穿一樣。 幸運的是,她拖了幾個星期的感冒終于好了。 沈從言近來忙了很多,只有一次發(fā)消息過來問她考慮好了沒。 梁可回了個沒,就沒了下文。 他在梁可身上的投訴也沒撤,這導致她每次有事去分部的時候都是提心吊膽的。 每當這時,梁可也總笑瞇瞇地問候他幾遍。 最近的休息期都是卡著最低來的,連24小時都沒有。 算一算,她已經(jīng)很久沒去過陳玉那兒了。 十二月中旬,梁可本來是飛廣州的大早班因天氣原因被臨時取消。 接到通知的時候,她立馬改了行程,開車去陳玉那,本就起個大早,也睡不了回籠覺。 今天值班的護士小jiejie跟她相熟,梁可飛國外的時候幫她帶過幾次護膚品回來,后來每次見面,她都對她客客氣氣的。 梁可過來的時候,護士小jiejie沖她招手,八卦殷勤地問她:“什么時候交男朋友了?你這么久沒來他來的比你都勤?!?/br> 梁可臉上是全妝,見狀也是懵了一下:“什么男朋友?” 護士小jiejie嗤笑了下:“還不承認。就剛才來的那個男人啊。” “我聽同事說,他這一個月比你來的都勤,而且還給你mama的護工貼了錢,還讓她別說出去,怕你不開心。” “小梁,你反正都是要不飛的,落地在家里當全職太太不也挺好?”干嗎還要做那種累死人的工作呢?!毙∽o士笑盈盈的:“不過你男朋友長得是真帥,出手也闊,要我的話,才舍不得跟他分開呢。” “誒——你去哪?” 梁可沒聽完她的話,拔腿就走。 她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男朋友? 還會貼錢給護工? 她想起上月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些昂貴的保養(yǎng)品,陳玉根本用不著,可卻擺在那。 也是那個莫名其妙冒出頭的‘男朋友’送的? 這么想著,她不禁加快腳步。 眼前就是陳玉病房,她耐著性子才沒一把沖進去,而是深呼吸在門口往里看。 陳玉在睡,病房內(nèi)護工不在。 經(jīng)過的另一個小護士以為她在找王大姐,就好心提醒了她:“剛才我看她跟你男朋友去樓梯間那邊了呀。” 梁可臉上表情淡淡,沒解釋也裝沒看到她八卦心蠢蠢欲動,她大步流星地往樓梯間走去。 才走近,里邊交談聲不斷。 是護工的聲音。 “沈總您放心,陳姐在我這保證舒舒服服的?!蓖醮蠼阈Γ骸安贿^上次您說的那價不太行,我兒子最近交了個女朋友,他倆想在桐城交個小房子首付,您也知道,現(xiàn)在房價多貴?!?/br> “再給你加三千。”沈從言抬眼,面色嚴肅:“這是給你的小禮物,陳阿姨那邊還希望你多費點心?!?/br> “陳陳辛苦,別老麻煩她,有事你跟我說就行?!?/br> “誒!”護工拔高了聲音應(yīng)著。 隔著厚厚的一扇門,梁可都能想象得到那位剛剛在她這吸過血的護工是多貪婪。 不知滿足。 從沈從言的語氣聽來,他們好像從未分開,連喊她名字都跟以前一樣。 親密、溫柔,所有美好的詞匯都能安在他身上。 可—— 梁可的心卻猶如跌入了冰窖。 一雙手冷的駭人。 她不自覺地微微發(fā)抖。 他什么時候過來的? 他為什么要跑過來冒充她男友,還暗自貼錢照顧她母親? 他難道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嗎? 他難道不知道,她再也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guān)系么? 無數(shù)的問題在瞬間充斥在梁可的腦子里,她來不及細想,身體本能的做出了反應(yīng)。 禮物被一道外力摔在樓下墻上,重重地‘發(fā)出砰——’一聲,隨之而來的是她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 “你是哪位?我用得著你裝好人來施舍我?”梁可渾身的刺瞬間冒出,再甜美的臉在此刻也戾氣十足。 她死死盯著沈從言,“她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要來看她?” “覺得來看看,施舍點錢就能彌補?” “我爸呢?怎么彌補!” 梁可忍著淚,雙眼發(fā)紅,她死活不肯讓眼淚掉下來,尤其不肯在他面前掉淚。 沈從言錯愕,她今早不是有班? 男人頓了頓,才開口為自己解釋:“陳陳?!?/br> “別叫我?!绷嚎傻暮眯摒B(yǎng)在崩潰的邊緣徘徊著,她把視線對準了一旁的護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