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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個公道。 父親的賠償款很快下來,頂梁柱在一夜之間倒下,梁可變成了家里的支撐點,她在一瞬長大,也在那一瞬把沈從言三個字牢牢刻在心上。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父親的出事并未對他們造成影響。 只知道沈從言消失了幾年后,沈家的公司很快經歷了改朝換代的大換血,沈文禮放手不管,沈從言上位。 后來他們在一起,她才知道,那幾年他一直在國外讀書。 而有關她父親那件小小的插曲則是誘他上位的甜點。 ☆、Chapter03 回憶一波波襲來,曾經足以傷害她的人現在也沒那么難過。 她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她都不會允許他把自己辛苦打拼的一切給毀掉。 她這幾年過得辛苦,母親那邊每個月還在等她付巨款,她除了貸款買了輛小破車外,一無所有。 臨睡之前,她想著明天吧,明天再說。 想要做出讓步比想象中困難,梁可糾結了一整天都沒能下定決心。 等她真正下定決心撥通那個號碼的時候,她正站在外邊吹風,寒風蕭瑟,也好讓她清醒。 那會兒正是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她身上沒有一絲暖意。 聽筒里的忙音不斷,他沒接。 是報復還是無意,她不得而知。 她第二次打過去的時候,才剛自報家門,就有個溫溫柔柔的女聲官方回答:“梁小姐,是這樣的,沈總現在在開會,不然等他忙完了我再請他回電話給你。” 梁可有了摔手機的念頭。 他居然留秘書的電話給她? 梁可深呼吸,勸說自己別跟他計較,她可是有良好服務精神的人,怎么能生氣呢? “好的,麻煩你了。”官方話誰不會? 可掛了電話,她的好修養卻暫時告退。 呸! 花了錢,真當他是天王老子? 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負人! 梁可俏麗的身影在小區內格外顯眼,也有幾個在遛狗的英俊青年想過過來搭訕,可下一秒,遠遠的就看到她瞪圓了眼,不知道在跟誰生氣。 還是別去觸霉頭了。 在樓下又吹了十幾分鐘的冷風,梁可裹緊了衣服跑上樓,上樓前瞥了眼旁邊不知是誰停的保時捷。 就停在她那輛小破車旁。 她哀嘆一聲,好現實啊。 _______ 沈從言的回電是在下午才打來的,那會她正做完了一整套的瑜伽動作。 她微喘著氣,按下了接聽鍵。 沈從言似乎沒聯想到她在干嘛,愣了下后才冷淡地問:“知道錯了?” “什么錯了?”梁可怒極反笑:“我解決了客人投訴就叫錯了?沈總,當時您也在場,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不知道哪里惹您不高興。” 電話里的男人沒接她話,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把我電話刪了?還背的出來嗎?” 他留的秘書的電話,可她是知道他號的。 想找他,只需要短暫的一秒鐘就好。 把他的電話從通訊錄里調出來。 “哦。”梁可垂了下眼睫,寡淡道:“早刪了。” “不是說好做陌生人,干嘛還留著陌生人的電話號。” 她這幾年,算是看清了摸透了。 低頭服軟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她是絕不會再做。 沒什么人值得討好,沒什么事值得賠上她的自尊。 再說,沈從言的肚量一向強大,以往只有她被氣的跳腳的份。 可她忽略了一件事。 人會變。 他二話沒說,氣急敗壞地掛斷電話就是最好的證明。 梁可無語,盯著手機在質問自己。 為什么不能好好把事情快速解決。 這下好了。 徹底激怒他。 對你有什么好處!! 有什么好處她暫時沒想到,可沈從言發來的帶有威脅性質的消息,倒是讓她覺得事情難辦。 【看來你還是不清楚自己錯的點在哪,等你想清楚了,再給我電話。】 梁可不怕投訴,可就怕對方有意為之。 故意挑刺,很是難辦。 不過也沒關系,大不了她就認栽,投訴就投訴。 這么想著,梁可的心情在瞬間之內天翻地覆。 從‘我怎么這么慘,為什么他這么難搞’變成了‘隨他吧,愛誰誰’! 之前設好的備忘錄準時提醒她第二天還得早起。 休息日得來不易。 ________ 梁可探望母親的次數固定在兩周一次,飛的不累的時候就一周一次,最近幾個月都保持在兩周的頻率。 梁母姓陳,名玉,是個很地道的小山村女人,沒多少見識,沒讀過多少書,把自己男人當成了生活的全部重心,所以當梁父倒了的時候,她也跟著倒了。 去病房之前,她去結了費用。 結賬時心在滴血,除了給醫院的,還需要每個月給護工錢。 護工格外重要,梁母的生活全憑她在打理。 梁可自認為給的價格不低,可這次過來對方還是向她提出希望再漲一千五的工錢。 照顧母親的護工姓王,也是村里人,領著一家老小在這打工,開支全靠她:“小梁,你看,其他護工年初的時候就都漲過價了,我一直沒變,你媽最近情況也不好,控制不住屎尿,有時候都弄在褲子上,總得我給她收拾。這種活,她們都不愿意接的。” “姐是看你一個人不容易,才想來幫幫你。” 梁可:“你想漲多少?” “一千五。”她說完,又扯了下嘴角,壓低聲音:“最少一千五。” 梁可眸光沉沉看著她,“一千五?你的工資都快比我高了。” 她猶豫著要不要換人,又覺得一時半會找個信任的不容易,而她還得飛航班,病假也不敢請。 “最多一千。”梁可到底松了口:“王大姐,我最多只能再加一千。” “也行。”王大姐笑笑,“你去跟你媽待會。” “好嘞。” 去了病房,她才知道護工為什么敢坐地起價,陳玉狀況不好,以往還能認出她來,這次卻連她也不認識。 房間里透著一股難聞的味,陳玉賴在床上不肯下來,她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