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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謝謝小可愛歸鶴深的地雷和手榴彈~~(づ ̄3 ̄)づ╭~ 793?【回歸篇?之四】?218 可是千言萬語, 前塵過往, 最后也只能歸結于這一聲呼喚中而已。 女審神者很快復又睜開了眼睛。然后,她仔細地將那張上面還沾有血跡的懷紙小心翼翼地疊了幾折,塞進自己今天穿的外衣口袋里。 她在衣袋上輕輕拍了兩下,深吸了一口氣。 “好, 就這樣吧?!彼匝宰哉Z似的說著, 重新直視著面前那位天下五劍之一的付喪神。 “你準備好了嗎,三日月?”她含笑問道。 在半空中接觸到她明澈的目光,三日月宗近也微笑了起來。 他戴著手套的那只左手輕輕摩挲著腰間本體刀的刀柄。 “‘愛會讓人粉身碎骨’——在漫長的光陰里,我仿佛聽過這樣的說法?!彼⑿Υ鸬馈?/br> “今天,我很想試一試。” 女審神者注視著他。她的目光逐漸明亮了起來, 直到耀眼不可逼視。 “那就, 一起出發吧?!彼f。 她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地相視而笑。然后, 她率先走向這個狹窄得有如電梯間的小房間門口, 雙臂微一用力推開房門。 起初一切如常。循著正途登記訪客之后, 女審神者和她的近侍被帶到了之前那間小會客室之中。 在內等候的, 也仍然是之前那位嚴肅的男人。 柳泉之前并沒有十分仔細地觀察過對方——也許是之前自己處于那種圖樣圖森破的時代, 覺得無禮地一直盯著作為自己上司之代表的對方看是一種魯莽造次的行為——不過今天既然她的心境已然不同了, 所以她就謹慎地以一種不會引起對方側目的柔和視線和不至于失禮到引起注意的頻率,不著痕跡地以眼神掃描(霧?。┝藢Ψ揭幌?。 這么近距離仔細看去,才發覺對方其實年齡感也并不是多么強烈, 與其說像是個中年男人, 不如說是更靠近三十代這一邊——起初他還是帶著那種近乎營業性的、目光銳利卻表情和藹的神色, 端坐在一側的沙發椅上,但當他的目光落到說了一聲“我打擾了”就推門進來的女審神者身上、看到她手里拎著的那個形狀可疑的小包袱之后,他臉上的那絲笑意慢慢冷卻了。 “……編號77853的本丸審神者,清原君?!彼従徴f道,“今天你給我帶來了什么?” 柳泉從容地朝他報以一笑,繞過椅子來到他對面的位置上,將那個小包袱平放在他們之間的木桌上,然后一點點解開。 現在,靜靜躺在樸素的土布上的,是一柄脅差。 那個男人的視線下落,停在那柄脅差上片刻,又抬起眼來,注視著面前為了解開包袱而微微躬身、姿態卻顯得不卑不亢的女審神者。 “哦呀?”他說,“堀川國廣?” 女審神者微微一笑。 “是從脫走的審神者神無凜音那里收繳到的,她最后的武器?!彼龔娜莶黄鹊卮鸬?。 “當初她選擇了這柄未曾召喚出付喪神的‘堀川國廣’,作為隨身的武器。脫逃之時,也一并將其帶走了?!?/br> “經過審問,她承認自己原本就打算在1868年這一時代生活下去,以逃避時之政府的追索。選擇‘堀川國廣’,也是考慮到脅差便于隨身攜帶,且堀川國廣對幕末時期應有特殊感情,一旦有所需要,她可以使用自身的殘余靈力將付喪神從中召喚而出,作為自己在當下時代的助手?!?/br> 匯報著她所調查到的事實,女審神者的語調冷靜客觀得近乎機械。 “但最終她因為靈力不足而未能喚醒這柄‘堀川國廣’中的付喪神。武器也由我收繳呈上?!?/br> 她說到這里時恰到好處地頓了一下。那個男人瞥了她一眼,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深思似的。 “那么,神無凜音本人呢?”他的聲音聽上去冷冷的,有種無機質的感覺,像是冬日瀑布下偶爾濺起水滴的深潭。 在回答之前,女審神者微妙地抿了一下嘴唇,就像是接下來要說的話會多么令人震驚、因而難以啟齒似的。 “……已經討伐?!彼f。 男人猛然瞇起眼睛! “已經討伐,這就代表著——”他可以拖長了尾音,語調里頓時蘊滿難以抵抗的魄力,像是一種逼問。 迎視著他充滿壓迫力的眼神,女審神者卻沒退縮,只是微微彎了一下眼角。那個動作仿佛顯示出了一絲緊張感,但針對她將要說出的話,這也是正常的—— “也就是說,神無凜音已經死了。無法帶她的首級回來報告,只好帶回了她脫走時一起帶走的脅差作為證明?!彼届o地說道,嗓音起初有些顫抖,但過后卻愈說愈是平穩,說完之后十分自然地后退一步直起身子,就那么恭謹地隔著桌子站在那個男人面前,一副【優秀部下順利完成了任務回來交差】的態度。 只是……這任務的完成度,還有待商榷啊?! 那個男人沉默良久,有好一段時間只是雙手環抱在胸前,默默注視著躺在桌面上鋪展開的土布之上的那柄脅差。 最后,他長長呼出一口氣,低聲說道:“死了嗎……是怎么死的?” 女審神者的表情微微閃動了一下,好像顯得有點礙口似的。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在戰場上毫不留情地斬殺時間溯行軍那樣的怪物和反派,因為占著大義的名分,所以可以內心毫不動搖地揮刀;然而對著自己昔日的同僚下手的話,即使對方是已經背叛的人物,揮刀下去的一瞬間,內心也會產生彷徨吧。 可是他必須得追問細節。要是隨隨便便拿出一把什么刀擺在桌面上、信口開河似的說任務目標死了就可以過關的話,這也未免太兒戲了。 這么想著,男人重新將嚴厲的眼神投向面前的年輕女子。 然后看到她露出了類似牙痛一樣的神色。 “……其實,是失手?!彼鋭幼齑剑吐暢姓J道。 男人那一瞬間忍不住微微睜大眼睛。 女審神者苦笑了起來,垂下視線。 “原本還想著‘一定要把她抓回來,好好問一問為什么要脫走,又為什么要陷害同僚’,但是一旦開始戰斗,狀況就很快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她這么慢慢說著,態度里逐漸顯示出來一種清爽的敗北感,像是終于能夠坦率面對和承認自己的失手造成的后果,因此雖然覺得遺憾和惋惜,但不至于悔恨。 “而且,意料之外的情形發生了——神無凜音君,召來了檢非違使?!?/br> 男人微微一怔,重復了一遍這個神秘勢力的名稱。 “檢非違使?!” 女審神者很快瞥了他一眼,復又垂下視線。 “是的。”她說,“也許是因為神無凜音編造事實、向檢非違使檢舉我有意改動歷史之類的謊言,然后檢非違使就毫無預兆地出現了?!?/br> “我當然不至于會失敗,但他們的實力十分強勁……激戰之中,誤傷了神無君?!?/br> 男人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