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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你特意來一趟, 當然不是只為了來傳達政府諸君的嘉獎或者替我申請買張大床的吧?” 狐之助搖搖頭, 面色認真地說道:“是為了向您傳達最新的任務。” 女審神者笑著嘟噥了一句:“……還真沒幽默感啊, 這只小狐貍。” 狐之助沒聽清楚。不過根據它以前和這位審神者大人對話的經驗,它知道這種時候頂好還是裝點兒傻。 “根據我們得到的最新情報判斷,最近時間溯行軍的主攻方向, 是各種社會產生巨變的時期——換言之, 他們認為, 只有那種時刻,社會產生的巨大動蕩,能夠相應地讓他們找到更多切入的機會干涉正確的歷史走向。”狐之助用一種背誦公文似的口吻毫無抑揚頓挫地說道。 女審神者托著腮,半側著頭,目光似乎越過了狐之助小小的身軀,落在遠處。 半敞的障子門外,今天明媚的日光落在廊上。審神者并未改變本丸的景趣,所以現在降臨這座本丸的,依舊是草長鶯飛的春天。 狐之助繼續說道:“上一次,他們嘗試了源平之戰……可是您與其他審神者的出色表現,阻止了他們。” 這句半是恭維、半是贊美一樣的話,讓女審神者的唇角微微浮起一絲奇異的笑意。不過,她仍然對狐之助的話未置可否。 狐之助也不介意她的態度,繼續說道:“因此,這一次,我們認為,時間溯行軍的目標,已經修正為——幕末時期。” 說完“幕末”這個字眼,它微妙地停頓了一下。 女審神者面色未變,就連剛剛輕捏著太陽xue的手指頻率都沒有亂一分。察覺到狐之助的眼神,她甚至還微微掀了一下眼皮,漫不經心似的問道:“怎么?然后呢?” 狐之助啊地應了一聲,慌忙繼續說道:“……因此,雖然并不能算是強制命令……不過,時之政府希望最近您在安排出陣的時候能夠多多兼顧與幕末時期有關的地圖……畢竟,具備像您這樣強大背景與實力的審神者,可以說是十分珍貴呢……政府諸君,也十分期待著能夠借重您的才能,盡快解決此事——” 它啰啰嗦嗦地說了一大堆,說完之后,室內陷入了一片寂靜。 狐之助:“……” 這跟說好的劇本不一樣啊喂。 它都快要額頭冒汗了,才聽見女審神者施施然地應道:“哦。” ……哦什么哦!這跟說好的劇本不一樣啊喂! 狐之助欲哭無淚,剛想懇求女審神者給它一句準話好讓它回去交差,女審神者就發言了。 “我知道了。” 她依然用手托著臉,微微歪著頭,睨視著面前的小狐貍,唇角似笑非笑。 “怎么?害怕我出陣維新地圖的時候做出點什么可怕的事情來嗎。” 狐之助:!!! 小狐貍慌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題,怎、怎么能夠隨便提起! 不過女審神者卻仿佛并未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一樣,仍然十分有余裕地悠閑望著已經被嚇住了的小狐貍。 許久之后,她忽然勾起唇角,懶懶一笑。 “放心放心~”她戲謔似的拖長了聲音,含笑說道。 “畢竟,我這不是剛剛為了更良好地享受寢當番而讓你替我申請購買一張西式大床嗎。” 狐之助:“……” ……沒想到這位新任的審神者大人是個如此豪邁之人。真不愧是疑似原新選組的優秀成員啊…… 一旁侍立的本日近侍一期一振:“……!!!” ……啊到底在說什么啊。明明根本就不是這么想的不是嗎…… 不知為何,一期一振和狐之助的心里,同時感受到了一陣深深的疲憊。 …… 于是這天午餐時分,女審神者鄭重其事地在大廳宣布了最新一次的出陣名單。 聚集在大廳里正準備用餐、紛紛閑聊著的付喪神們,被女審神者揚起的聲音強行壓了下去,只得安靜聽著她清脆的嗓音,這樣宣布道: “今天上午,接到了時之政府的通知。據稱,有理由認為,目前一段時間,【幕末時期】為時間溯行軍陰謀破壞的重要目標。” 女審神者放沉聲音,用力強調了【幕末時期】這個字眼,好像壓根就不介意大家對她一開始所聲稱的個人背景與這個字眼之間的關系有所聯想似的。 “為此,近期有可能連續出陣,希望大家能夠全力配合這次任務。” 她環顧大廳,緩緩說道。 “現在,宣布今天午后的出陣任務內容。” “出陣目標地點:三條大橋。” 她目不斜視,語調鏗鏘有力,像是沒有什么能夠動搖她的決定和意志。 “出陣時間:元治元年,舊歷六月五日的夜晚——” 然而她的話語終于被人——確切地說,是被一只小狐貍——所打斷了。 狐之助忽然從外邊匆匆地跑進來,一邊跑一邊高喊道:“緊急狀況!審神者大人!” 這聲喊叫引起了女審神者和其他刀劍付喪神們的注意。女審神者中斷了自己宣布任務內容的話,目注這只小狐貍——時之政府的傳話筒和代言人。 “怎么?”她問道。 狐之助氣喘吁吁地一路直奔到了她的面前才停下來,立刻仰起頭,語調急促地報告道:“……我們,監測到了發生于元治元年六月五日白天的特殊情況!” 女審神者:?! 刀劍付喪神們:! 這一特殊情形似乎超出了女審神者的預期——同時也成功粉碎了她那種鐵面具一般的冷靜鎮定。 “……白天?!” 這個平常的字眼仿佛是從她的齒縫間擠出來的一樣。 狐之助猛烈地點頭,像是要為自己接下來的匯報作出注腳似的。 “……元治元年六月五日一早,化名為俞屋喜右衛門的江州浪士古高俊太郎被捕。這是歷史上發生的事情。”狐之助續道。 女審神者點點頭,表示認同。 “……然而,事態發生了奇怪的變化。”狐之助認真地說道,聲音里有一絲焦慮。 “我們監測到,六月五日白天,有大量不明動向的時間溯行軍向京都集結的證據。能量匯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似乎也有人意欲幫助長州過激派浪士奪回當日一同被收繳的大量武器、并從新選組的壬生屯所救出古高俊太郎的可疑動向!” 女審神者的臉色陡然一沉! 大廳內屬于新選組的那些刀劍的付喪神們,聽到了這樣匪夷所思的消息,臉色也都不太好看。 堀川國廣:“……救出古高?那、那種事情,在土方先生手下,能做到嗎?!” 和泉守兼定:“啊,不可能的吧!土方先生一定有了十足周密的計劃和防御措施,不可能讓那些浪士得逞的吧!畢竟,又帥氣又強大,那可是——” 女審神者及時截斷兼桑對前主人的無腦吹。 “那么,你希望我做什么?提前出陣,在必要的時刻出手,好確保歷史在正確的道路上進行嗎?”她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狐之助點點頭。“是、是的!政府諸君此前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