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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我大意,卻與太子殿下無關(guān)!”“我知道,我都知道……”漆夜冷笑,“只可惜在打雁林沒能殺你。”“打雁林?這么說……”“這里的都是陳伯裕的部下,就算不計你我舊仇,他們和那玄明宮里的人可有許多賬要算!”“承祚他……”“承祚?”漆夜挑眉,忽然大笑起來,語氣嘲諷:“沒想到你還會有爬床的本事!”藺出塵心急如焚,他早已聽不進漆夜在說些什么,滿腦子都是“這些人要去找承祚算賬,他有危險。”“不過,藺出塵,讓你就這么死了似乎太便宜你……”漆夜將那刀尖往前送了一寸,面目猙獰,“當年我所受的痛苦,今天要你加倍償還!”廣霞宮里肖衍禮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向冉玉真行了一禮,“母妃,兒臣先行告辭了……”“你就這么著急走?”冉玉真穿著一襲淡綠色襦裙,看著肖衍禮的神情有些復雜。“兒臣,東宮還有些事情要做……”肖衍禮心中有種隱隱的不安,冉玉真大早將他叫去,卻什么也沒說,拉著他喝茶聊天。就好像,在拖延時間。“衍兒,若冉相之事,是你裁決,你會怎么做?”冉玉真忽然開口,問了句不相關(guān)的。“于法,難逃牢獄之災;可于情,兒臣下不了手。”肖衍禮猜不透她忽然問這個做什么,“冉伯伯待我最好,我不忍心殺他。”“即便那關(guān)系江山社稷?”“江山社稷豈是一人能夠動搖的……”“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放心什么?”肖衍禮不解。冉玉真抬起頭,神色堅決而清冷,這平日溫柔的女人此刻卻好像陣前披堅執(zhí)銳的戰(zhàn)士,滿眼都是不可后退的凜然。她徐徐開口,聲音依舊好聽:“我就能放心地把你送上寶座了。”“這,這是什么意思?”肖衍禮退后一步,他不會聽不懂那句話里的潛臺詞,只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衍禮,今日大哥將帶人逼宮,你在廣霞宮里坐一會兒。不久,你就是天下新的主人!”冉玉真微笑著,眼里閃著熱淚,她忽然說:“你聽,這是什么聲音?”遠處傳來三聲散朝的鐘聲,聲聲入魂,教敬天門內(nèi)不知風雨的人嗅到了危機的氣息。作者有話要說: 喲西,今天一天更完吧,不然胃疼!☆、火燒玄明宮“東,東掌事?!”敬天門前通報的太監(jiān)嚇得魂不附體。藺出塵被漆夜拿刀抵著脖頸,他瞪著眼:“慌什么,別在這里現(xiàn)眼!”“東掌事,你這是逞能給誰看?”漆夜將目光轉(zhuǎn)向那太監(jiān),“你們誰都別想逃,安安靜靜待著,否則藺出塵的命可就兩說了。”那太監(jiān)狠命點了點頭,退到一邊去了。漆夜有藺出塵性命做依靠,在宮中如入無人之境,那些禁軍干瞪著眼,束手無策。玄明宮一如往昔高大軒昂,純黑的宮殿有種難以言狀的壓迫感。漆夜抬頭看那塊金字匾額,也是感慨良多。“主子!”秀心聽見動靜,出宮門就看見東掌事被刀架著脖子。“秀心,走開!”藺出塵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往腦袋里沖,他扯著嗓子,“都走開,玄明宮里的人都走開!”“肖承祚,只有你,只有你不準逃!”漆夜將刀尖指向殿門,身后眾人拔刀,他大吼:“冤有頭債有主,今日就要與你做個決斷!”“要與朕做決斷可以,你先放了他!”肖承祚猛地打開殿門,同樣拔劍出鞘。“承祚,你也走!”藺出塵看他站出來,如同五內(nèi)俱焚,“你也走!”“出塵,說好的,朕為你擋一切艱難險阻,為你擋一切災厄兇劫。”“好一個海誓山盟!”漆夜獰笑,“你有心愛的人,你為什么就不想想當年胭脂河畔的我們!”肖承祚怒極反笑,手挽一個劍花,“看來當年出塵還是不應該救你!”“我漆夜不需要任何人來救!”他上前一步,“回去,否則我殺了他!”肖承祚手上青筋暴現(xiàn),眉頭緊鎖,從未有人見過如此盛怒的他。那皇帝本想與他僵持片刻,但那份決心在看見藺出塵脖子上的血痕之時土崩瓦解。他不得已,只好退回了殿門之內(nèi)。大殿上昏暗不明,殿門外沉沉欲雨。漆夜如一頭陷入絕境的困獸,赤紅了眼,惡狠狠地盯著肖承祚。“漆夜,我奉勸你一句,這敬天門內(nèi)少說也有一萬禁軍,憑你那一千人最后不過落得千刀萬剮……不值得。”“值不值得我說了算!”他咬著牙,“藺出塵,你以為我不知道憑著一千人能做成什么事?但我一開始就沒想著要逼宮,這是我們?nèi)齻€人的私怨,總要我親手了結(jié)才好!”“你想怎樣?!”藺出塵知道他今日是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不由得冷汗涔涔。“肖承祚,你若死在藺出塵面前,我今日就放他一條生路。”“你以為朕會為他去死?”肖承祚冷笑。漆夜一驚,繼而看向藺出塵,“原來你連這點分量都沒有……”“不,這不是分量的問題。”藺出塵神色凄然。“門外那一千死士都帶著火油,萬一我不能平安出去,就會將這玄明宮燒成一片灰燼!”藺出塵看著他,忽然說:“漆夜,生離死別很痛苦嗎?”“你知不知道,那就好像撕開你的胸膛,將你的心臟暴露在烈日下炙烤……”他的眼神忽然飄到遠處不知名的一點。“是嗎?”“是,所以要你十倍百倍的——”他話沒說完忽然就住了嘴。寒光一閃,肖承祚的劍已經(jīng)刺穿了他的喉嚨,頸血濺了藺出塵滿臉。漆夜扔了劍,跪在地上,捂著喉嚨聲嘶力竭:“你,你們兩個……”肖承祚摟過藺出塵來,將他死命地按在胸膛上,“我不會為他去死,因為早就發(fā)過誓,從此再不獨活!”藺出塵聞言,終是眼淚不可抑制地流了滿臉,他捶著肖承祚的肩膀,“誰要你逞能,誰要你死?!”肖承祚看著他,苦笑,“我只是不知道失去你之后,該怎么在這深宮里活下去。”大火開始燃燒,好像要吞噬一切。曾經(jīng)那錦繡輝煌的大殿,也終究不過是一撮灰,一抔土。木做的門窗支離破碎,通紅的火光成為了四壁。煙霧彌漫,光影繚亂,紛紛擾擾如這世間的所有嘈雜。肖承祚緊緊抱著他,好像抱著這世上唯一的珍寶。藺出塵靠在他的胸膛上,忽然覺得生死面前竟是這樣坦然。是了,從此白骨成灰,再不分離。永遠熾熱閃耀的生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