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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別裝了別人去!”一行人走了大半天才摸著敬天門,黑綢車停在玄明宮外。據那些個在場的說,藺主子是被陛下拿裘皮毯子裹著抱下來的,還有些人說,藺主子身上好幾處紅印子,肖承祚那只受傷的胳膊洇著血。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敬天門里頭一件的大事:藺出塵回玄明宮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心情好,偷偷更一章。☆、東宮訪太子永春殿里一改往日的熱鬧喧嘩,冷冷清清,一眾宮女太監走得一干二凈,只余下肖衍禮一個人枯坐在椅子上。這平日里溫溫柔柔的太子剛發了一場火,花瓶砸了兩個,旁人只道他是打雁林受了刺激有些失常,忙不迭關門逃難去。只有肖衍禮自己知道,也只能他自己知道,他看見了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畫面。那天打雁林中,肖承祚一箭穿云。之后,那皇帝竟然和藺出塵用“你我”相稱,那皇帝竟然會舍命去救藺出塵,那皇帝竟然——竟然抱著藺出塵,摟著藺出塵,用唇去親他,用手去撫他的臉頰。那瞬間,肖衍禮如遭雷擊,呆站在那里像一根木頭樁子。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可是沒辦法的,他越想忘就越是忘不了。那太子坐在永春殿里,他實在想象不出自己在得知藺出塵回宮和肖承祚同坐一輛馬車時是多么難看的神情。他的心里一陣痛,又忽然泛起一陣酸。他從前把藺出塵當作兄長對待,可如今又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來。他在那一刻心底里所想的竟然不是“他和肖承祚是那種關系”而是“為什么那個人不是我”。肖衍禮茫然。他或許曾經也喜歡過誰,廣霞宮里衣衫鮮艷的妃嬪,永春殿里簪金掛玉的宮女,可是藺出塵——那再怎么說都是個男人,東宮的太子丞,而且和肖承祚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系。可是肖衍禮管不上這些,曾經潛藏在友情里的愛猖狂肆虐,剝離出來要占據整個心臟。他突然又恨又氣,恨自己為何不早在肖承祚之前認識那個人,氣藺出塵明明被害得重病咯血還不離不棄。可是他沒有辦法。于君,他是臣。于父,他是子。他竟毫無辦法!肖衍禮這樣一想,一眼眶的淚,一肚子的火,卻偏偏都無處傾倒。“殿下,陛下來看您來了,帶了好些東西。”門外是太監那把尖尖細細的嗓音。肖衍禮聽著就頭疼,卻不敢不尊,擦完了眼淚,硬著頭皮去開門。卻不料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眼忽然就撞進了視野,他晃了晃神,半晌才記起來要整整袍子,支支吾吾道:“藺三,你,你怎么來了?”藺出塵見他著急忙慌的模樣,低頭一笑,遞上一個大大的紙包,說:“聽說你回宮來就悶悶不樂的,這不帶了蜜餞果脯來,不值些個錢,我就是想著你愛吃。”肖衍禮接過那紙包來,心里五味雜陳,他其實想讓藺出塵別把自己當個孩子似的哄著,可又不舍得忤了他的心意,只好強扯出一個笑來,“還是你待我好!”“兩年了,要是連這些都不知道,我這個做臣子的也活該沒出路。”“哪里,我心底里從沒把你看作臣子,我一直,一直……一直都把你當哥哥一樣。”肖衍禮欲言又止,說完那話就好像嘴里吃了黃連。哪知道藺出塵聞言瞪大了眼睛,連忙去掩他的嘴,“你千萬別這樣說,讓陛下聽見了……”“什么事不能讓朕聽見了?”肖承祚還是那一貫的,懶懶的調子。藺出塵轉過身來,背著手,吶吶說:“臣與太子玩笑幾句,入不了陛下耳的。”肖承祚聞言一撩眼皮,挑眉,不緊不慢:“少說幾句閑話。”藺出塵看他那副樣子就知道這是“回去收拾你”的意思,順了眉眼淡淡說:“臣知罪。”肖承祚也明白藺出塵那是“懶得搭理你”的表情,自討個沒趣,又板起臉對肖衍禮囑咐幾句。這父子倆說話正經無聊,一個說:“你這里那里,還有這里那里多注意些。”另一個就一板一眼回答:“請父皇賜教。”肖承祚真不會“賜教”,只好又說:“你去問某某,某某,還有某某。”另一個就又一板一眼回答:“謝父皇指點。”藺出塵聽得渾身不自在,眼疾手快撈了肖承祚的手,擱大袖子底下扯了扯。肖承祚了然,點點頭,找了個由頭回玄明宮。肖衍禮看著那兩人并肩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覺得嘴里的杏脯都是苦的。放下這些不提,兩個人拉拉扯扯回玄明宮時一桌菜已經布好。喜公公迎上來接了大氅,轉身關門,一溜煙走了。藺出塵四望,很好,玄明宮的宮女太監又都不見了。他看了看腳尖,這已經不是什么山雨欲來風滿樓,簡直就是肖承祚出格之前的標準戲碼。他雙手抱胸,看肖承祚大剌剌往那黃花梨大圈椅上一坐,勻出半個椅面,敲著讓他坐到邊上去。藺出塵忽然有些頭疼,他覺得自己當年定是走了眼。“你也不嫌擠得慌?”他靠過去,臉上一陣紅。“嗯,言之有理……要不坐到我腿上來?”肖承祚瞪著眼睛想了想,忽然說。藺出塵沒理他,他現在和這皇帝真沒什么好客套的,確切說,“得寸進尺”這四個字已不足以形容他。肖承祚心滿意足,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那雙鳳眼,又看了看桌上的翠羹獅子頭。藺出塵沒懂他的意思,眨巴眨巴眼,忽然說:“御膳房的獅子頭是不錯。”“朕手上一道五寸長的口子,你不如喂朕一口?”“哼,那在車里怎么精神那么好了?”他擠兌完才發覺這話說的沒遮沒攔,沒等肖承祚開口,自己就先紅了臉,暗在心底里罵了一句:“啐,你怎么也說起這些沒臉沒皮的話了?”肖承祚看他鬧得自己一張臉通紅,覺得好笑,湊過去在他腮幫子親了一口,啞著嗓子問:“剛剛你和衍禮說了什么?”“沒什么……”藺出塵給他夾了個魚丸塞在嘴里。肖承祚嚼了嚼,忽然湊到他耳邊,“你要是不說,我去問衍禮就是了……”“不過是……”藺出塵一頓,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衍禮說我像他的兄長罷了。”肖承祚聞言張了張嘴,聳著肩,下個瞬間就很沒形象地捶著桌子狂笑起來,“他說……兄長?!”“是……”肖承祚笑得淚花都出來了,盯著藺出塵的眼睛,忽然鄭重道:“你沒跟他說這差輩兒了嗎?”“我怎么說!”藺出塵見他笑自己也掛不住臉了,聲若蚊蚋:“我跟他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