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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殷勤:“巧碧主子客氣,太客氣了。”☆、真相露端倪那一日肖承祚派去的小太監回來只說藺出塵是喝醉了酒,不留神才掉下那儲云湖里的,閉口不提他那要命的病。肖承祚雖然有些疑慮,但畢竟是他自己說的狠話,多不甘心都要咬牙堅持著。喜公公到底放心不下,偷偷問了秀心好歹,卻聽聞藺出塵那病一日重似一日竟大有一去不回頭之勢,愁得臉上皺紋又多了幾條。宮里人卻全不惦記這些,藺出塵失了勢,馮云珠連帶著那個什么紀美人都風光得很,不得不去巴結討好一番。這也真是世事無常,曾經以為終于來了個斗不垮的主,沒想到最后也不過是玄明宮里那位翻覆手掌之間的事。任你榮華顯貴,最后也不過那帝王上下嘴唇一碰,便叫你有死無生。好容易熬到中秋臨近,宮女太監進進出出地送禮。廣霞宮雖然不熱鬧,但好歹要給太子幾分臉面,于是大清早就能看見朱云站在堂前點花帖。肖衍禮為了藺出塵的事情,差人四處打探。可惜那件事已是板上釘釘,又有肖承祚不越敬天門的旨意在那里擺著,眾人惟恐避之不及。一個月來毫無進展,那太子愁得眉眼憔悴,他前幾天還去摘星閣那里望了一眼,藺出塵沒出來見他,也不知過得如何。東宮里,他身邊的心腹看長此以往也不是事,干脆給他指了條明路——這宮里的事,還須得去拜會廣霞宮之主。肖衍禮倒不是不愿意去廣霞宮,只是這件事情兇險的很,稍有不慎可能連他這個太子都要被廢。冉玉真再怎么扶持藺家,也不可能拿太子之位去冒險。于是他只好惴惴地帶上一盒子糕點并些珠翠簪花,說是賀中秋,實則也想打探一番。朱云看見太子倒很高興,笑道:“奴婢參見殿下,娘娘在里頭呢!”肖衍禮聞言將手頭東西放下,快步穿過珠簾,“兒臣參見母妃。”冉玉真手里捏著一串念珠,慢聲道:“你快起來,坐近些,讓為娘的好好看看。”肖衍禮不敢怠慢,忙坐到那矮幾的另一邊去,“這中秋宴快到了,恐怕廣霞宮又得忙碌一陣子了吧?”“誰說不是,朱云這幾天足不沾地,連喝口水的工夫都沒有。”冉玉真言罷,掩著嘴輕輕地笑。這女人已經不年輕了,早過了絢爛的年紀,卻更加穩重寬和。她抬起一雙慈眉善目,帶著佛像般淡淡的笑容,說:“衍兒,你有心事。”肖衍禮一愣,心說果然什么事也瞞不過她的眼,“兒臣在擔心藺出塵……”“藺出塵……”冉玉真沉吟,“那天秀心去繡坊取衣料,正碰見,說那位病得極重卻偏偏不要命樣地喝酒,還整夜整夜地不睡覺。”肖衍禮聽了心肝都跟著一顫,這分明是在自殘,他皺起一雙劍眉,喃喃道:“好端端一個人竟然落魄成了這樣。”“誰說不是。”冉玉真也嘆氣,接著一頓,“但是衍兒,不管藺出塵再怎么落魄,那都是他和陛下的私事,你千萬千萬不要摻和進去!”“娘……”“怎么?”冉玉真睜大了眼睛看著肖衍禮,“你去見過他?”“兒臣是去見過藺出塵,還答應要幫他查凌波宮的事。”冉玉真聞言忽然站起來,一雙素手抓著肖衍禮的肩膀,“衍兒,這是個泥潭,我不準你沾染進去。”“娘你知道什么對不對?”“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娘!”肖衍禮覺得心頭堵得慌,他以為冉玉真一無所知才不愿參與,如今看來反而是知道了太多心存恐懼。他看著冉玉真的眼睛,一字一頓:“凌波宮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不能說。”冉玉真搖了搖頭,“你要知道,這宮里天大不過陛下一句話。陛下不松口,任你鐵證如山都動搖不了分毫!”“我不信,這宮里難道沒有是非?”“衍兒,你在宮里這么久,應該明白的……”肖衍禮垂下頭,是的,他明白的。肖衍禮忽然對那玄明宮里的寶座產生了無以復加的渴望,他自責,如果自己是那生殺予奪的人,是否就可以救藺出塵于水火?十六歲的孩子第一次知道權力的力量,以及自己在那無上至尊下的渺小。肖衍禮心里痛得很,沉默著拂袖走了。朱云看這小主子臉色不好,關切問:“殿下怎么了?”“沒什么……”肖衍禮嘆一口氣,盡管他年輕的臉龐確實不太適合這個動作。“是為了藺主子?”“嗯。”朱云聞言了然,拿起手邊一個錦盒,“殿下,娘娘雖然嘴上那么說,背地里給摘星閣不少銀子呢!你看,這后宮里,摘星閣連玄明宮都沒去送,就送了廣霞宮一幅蘇繡扇面。這東西說也不值錢,可就是有那么一份心。”肖衍禮聽說是藺出塵送的東西,不免多看了幾眼。錦盒上附著一張紙箋,上面寫著:蘇繡扇面一幅摘星閣藺出塵敬上他看著看著忽然覺得腦中有種過電般的感覺,當日凌波宮之事全憑一張星辰紙定了藺出塵的罪。宮里人皆以為這紙箋是各家印信,從無遺漏,卻沒想到宮里總掌都是拿各色紙箋做花帖——恐怕那星辰紙就是這樣流出去的!事不宜遲,他命人去往各宮各院搜查,又調出了當年物證,眼看著真相即將大白!☆、水落又石出深秋時節,玄明宮外一片肅殺,宮里的沉寂卻也絲毫不亞前者。肖承祚一襲玄黑色錦袍,倚在燦金的龍椅上,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階下戰戰兢兢的人,低聲道:“怎么一回事?”那是敬天門值事房的總管太監,穿著赭色繡蝴蝶袍子,聞言抖個不停,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一旁的肖衍禮。那少年換了一身杏黃色龍袍,眉眼如畫,臉上的神情卻很冷淡,“叫你說你就別廢話!”“陛下,陛下是這樣的……”那太監顫顫巍巍,生怕一言不慎就腦袋搬家,“那一日紫金臺上有個宮女叫鶯兒的,來值事房,說是要看看各家送來的東西。這宮里當差的都是孤家寡人,有什么東西都喜歡拿出來分一分,奴才就領她去看。她倒也沒挑什么,單相中了藺主子送的一匹云錦料子,那云錦料子上貼了張花帖,誰成想……陛下,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花帖?”肖承祚皺起眉,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升騰起來。“摘星閣的花帖可不就是拿星辰紙寫的嘛!”那總管哭喪著臉,他今日在值事房當差正趕上肖衍禮派人四處打聽星辰紙的事情,一不留神說了出去,沒想到招惹了殺身之禍。肖衍禮并沒急著為藺出塵辯解,而是垂著手,聽候那九五至尊發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