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

“你之前都在國外？”

顧川：“初二的時候在國外，待了三年。”

“國外也挺好的，怎么突然回來？”

“我爸要回國定居，非把我也給拉回來。”

江淮本想再說幾句，但他手機(jī)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他走到陽臺接電話。

“爸。”

“哎，你今晚還不回家啊？”

“我住同學(xué)家。”

“小淮，母子哪有隔夜仇，你媽心里也擔(dān)心你，你回來跟她服個軟道個歉……”

“爸，我媽這樣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是不讓她管我，就是能不能不要事事都管，還跑到學(xué)校罵人家女生，我希望我退一步的同時，她也能退一步。”

電話對面江父嘆口氣，“那你住同學(xué)家，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不行了爸給你錢，你住個好一點的賓館……”

“不用了，同學(xué)也是一個人住，您存點私房錢不容易。”

父子相對無言，最后江淮說：“您早點休息，我掛了。”

他看著夜空嘆口氣，來自于家里的無形壓力仿佛是罩在頭頂?shù)囊黄瑸踉疲藭r需要一個宣泄口。

回到客廳，顧川轉(zhuǎn)頭問他：“小區(qū)里有籃球場，再來一場？”

他微微一愣，顧川接著說：“而且這會應(yīng)該沒人。”

江淮點點頭，顧川起身拉著他換衣服換鞋。

冷月無聲，其實這個天不算冷，尤其是活動一陣后，熱得發(fā)汗。

靜謐的夜空響起“咚咚咚”的打球聲，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運球奔跑，最后顧川敗于江淮之手，果然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已經(jīng)是夜里十二點，顧川招呼：“回吧。”

“好。”

他五官平和，笑起來熠熠生輝。

顧川臉上也帶了笑意，比平時在學(xué)校活潑了幾分。

刷卡進(jìn)樓門，坐電梯上樓，江淮話多，顧川也不似平時的沉默寡言。

“我得應(yīng)付這個鬼見愁的高考，數(shù)學(xué)我是因為高一的課本還沒來得及看，語文怎么辦？”

“語文這個東西也都是套路，不過論起水平，我考試還湊合，要真找家教，得找徐丹青那樣的。”

“徐丹青是哪個？”

“咦？咱班三大獨行俠你都認(rèn)不全？”

“獨行俠？”

“你們一人占一張桌，獨來獨往行蹤詭譎。”

顧川：“……”

“尹檬你知道吧，另一個不怎么說話的，和你一樣高冷的，就是徐丹青。”

顧川搖搖頭，真不認(rèn)識。

說著電梯已經(jīng)就位，二人出電梯開鎖進(jìn)門。

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抱著零食看電視。

顧川意外：“……爸？”

第4章4【捉蟲】

顧父？

江淮來回瞅，除了吃零食的愛好，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吧。

沙發(fā)上的男人看著非常年輕，身形纖瘦，氣質(zhì)清貴，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樣。

他已經(jīng)換好睡衣，看見門口兩人，“去打球了？快去洗澡。”

江淮反應(yīng)過來，忙道：“叔叔好，我是顧川同桌，江淮。”

顧父點點頭，“嗯，我剛剛還帶了宵夜，一會一起吃點。”

顧川問：“帶了什么？”

顧父：“我打包了一份火鍋。”

顧川明顯很開心，“那先吃吧，吃了再洗澡。”

顧父很嫌棄，“先去洗澡，江淮啊，你能不能吃辣？”

還真是父子。

江淮：“能吃。”

“好，先去洗澡。”

——

江淮下樓的時候，顧川已經(jīng)洗好了，只裹著浴巾，父子二人坐在餐桌上嚴(yán)陣以待的神態(tài)，明明很想開動，一個表現(xiàn)的不食人間煙火，一個表現(xiàn)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聽見顧川問：“吵架了？”

顧父：“嗯。”

顧川：“我發(fā)現(xiàn)，你們倆一吵架，你就離家出走。”

顧父：“哦。”

顧川：“你這招不行，她都知道你去了哪，過兩天等你氣消把你哄回去，你出走的毫無意義。”

顧父挑眉看過來：“你有什么高見？”

“離家出走在于未知性，你需要脫離她的掌控，她才會著急。”

“脫離掌控？說得容易。”

“你支付一定的傭金，我給你制定離家出走的路線，你想出走多久就多久，玩夠了再回來。”

“我還得上班。”

父子嘀嘀咕咕的商量使壞，江淮心疼顧mama三秒。

看到江淮下樓，兩個人眼睛一亮，江淮被二人感染，一時間也來了胃口。

吃開后，顧父也不端著了，朝他爆料：“顧川剛開始根本不愿意回國，然后就哄他回國看爺爺奶奶，順道帶他在國內(nèi)逛了一圈，然后他就不走了。”

江淮好奇：“為什么？”

顧川威脅：“你敢說我就不幫你了。”

顧父給兩人分別夾了一筷子rou，微笑：“好好吃。”

餐廳里彌漫在麻辣火鍋的香味，鍋里湯汁沸騰，切片的rou，新鮮的蔬菜、菌類，通通下鍋，新一輪的沸騰，三個人六只筷子一夾，熟食被撈去大半，顧父還抽空端著碟子往進(jìn)倒。

這宵夜，一吃吃了一個鐘頭。

三人將鍋碗往廚房一扔，顧父在客廳轉(zhuǎn)圈消食，顧川也逃離廚房：“我不洗。”

江淮不可思議指著自己：“我洗？”

他一雙手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膚色白皙，顧川拉過他，噓一聲，二人偷偷上樓。

江淮問：“你家平時誰洗碗？”

顧川：“保姆啊。”

江淮：“……”問錯了。

二人分開回臥室睡覺，江淮吃了滿胃，在臥室里靠窗站著。

“噔噔噔”敲門聲想起，顧川出聲：“是我。”

江淮：“進(jìn)來吧。”

顧川進(jìn)門后扔過來一盒煙，“抽不抽？”

江淮毫不客氣抽出一根，問：“火呢？”

顧川反問：“你沒有？”

江淮攤手：“我平常不抽煙。”

顧川回房摸了一個打火機(jī)過來，照舊進(jìn)門后隔床扔給他。

江淮點上煙，才細(xì)看這個打火機(jī)，很簡單大方的款式，鍍銀機(jī)身，上書英文字母：DUPONT。

他對此沒有研究，平時最常聽見的是Zippo。

顧川跟他一樣靠在窗邊，也抽了根煙點上，兩個人吞云吐霧。

江淮想了會開口，“我可能，需要在你這多住些日子了。”

“Wele。”

顧川說英語很地道，尾音卷翹帶著些許魅惑與性感，江淮愣了一下，想起對方說過才回國幾個月，應(yīng)該是自小在國外長大，英語不好才不正常。

顧川又說：“我國內(nèi)沒什么朋友，手機(jī)雖然好玩但是沒人說話也很無聊。”

江淮不由得笑起來，關(guān)于顧川是混混的某些傳聞，應(yīng)該是空xue來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