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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少年情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無不及,在課下幾乎是皺眉捏鼻地把作業三兩下寫完就扔筆不管了,放學連書包也不帶回家,直讓人覺得他若不是在課堂上控制力好一點,腦子好使一點,成績多半不會那么好。

有一天容盛打完球,滿頭大汗地跑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洗頭。他猛地一側身,發現姜汶園站在他旁邊前面搓抹布。容盛沒打算理他,等他洗完了頭直起身,姜汶園又開始在水槽里洗起了拖把。

“每次都是你洗?”容盛用紙巾擦頭發上的水,想起來一些往事,開口搭訕。

“不是。”過了幾秒鐘,他把水龍頭關上了才說,“我們輪流洗。”

“我以為你那么無私奉獻呢。”容盛說出口才覺得這話有點難聽,笑起來,“別介意,我就是隨口說說。”

姜汶園沒有理他,拿著拖把和抹布就出去了。

容勝轉過身來照鏡子,發現自己的衣領和衣襟還是濕了,卻看到姜汶園走回來,“我抽屜里有一件干凈的,你要嗎?”

由于他招蜂引蝶的體質,有幾個女生一下課就拿著練習冊跑過來和容盛探討學習問題。

有兩個女生跟容盛走得最近。一個叫王杏林,巴掌臉和齊耳短發,生得小巧伶俐,人卻很有氣勢。另一個是他們數學老師的女兒,叫劉欣然,長相普通卻很玩得開。

王杏林的問題尤其多,容盛的成績在班里是不偏不倚的中等水平,哪里禁得住她問這個又問那個的,問煩了他就直接把書放在姜汶園面前,讓她問這個學霸。

姜汶園態度不冷不熱的,王杏林也沒什么聽他講的心思,兩人講題把容盛聽得尷尬不已,從此認定問題目是手段,玩曖昧才是目的,就不干這種傻事了。

等容盛反應過來,他發現自己嗤之以鼻的重點班也不比別的地方好或差,總之很快竟又與同班同學相處得十分融洽。

他結交的一大幫朋友里不乏漂亮的女生,他毫不忌諱地和她們混在一起,下課也一起出去玩。

一時間班里傳得沸沸揚揚的,什么話兒都有,容盛隨他們怎么說,依舊帶著著她們和張槐洋任子迎一起走,到哪里都是五六個人一起。他們端著杯暖手的奶茶,吃飯看電影,或者偷偷摸摸地打個游戲,最后騎著自行車一路狂飆,在家長設置的門禁之前回到家。

這種日子很蒼白又很快活。

大半個學期過去,班里面的人逐漸分化成兩幫,也沒什么顯著的界限,總歸就是外宿生和內宿生成了兩派人。

外宿生普遍都是本地人,成績不是很突出,喜歡玩笑打鬧,以容盛為首,走到哪里都頗有些成群結隊的架勢。

張槐洋的童年舊友王鎮峰就是個內宿生,他和張槐洋的都是知識分子家庭出身,只是兩人氣質相差十萬八千里。

王鎮峰非但不像張槐洋一般溫文爾雅,反而透露著一股張揚的流氓氣,就像電影里的演技浮夸的黑社會大哥。

這種虛張聲勢是容盛所不齒的,再加上開學時張槐洋的選擇讓容盛未開始真正較量就輸了一局,所以對他懷有幾分芥蒂。王鎮峰也見不慣容盛這種看似外向開朗好相處,實際上誰都不當人看的唯我獨尊的模樣。

所以兩個人明里暗里都不合,旁人有眼的也都自動自覺地站好了隊,有段時間這班里的火藥味濃得幾乎一觸即發了。

“大戰爆發”的導火線說起來一點兒也不復雜,王鎮峰那幾個人把容盛一個半生不熟的“好戰友”鎖在教室里一夜。

容盛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為朋友報仇雪恨”、“那個姓王的傻逼欺負我的人”之類的想法讓他的幾乎控制不住現在立馬去找王鎮峰單挑的沖動。

直接上去揪著人的領子廝打固然解恨,卻太不理智。容盛想起電視劇里的人打架都是要先下戰書的,抄起筆洋洋灑灑地寫下了日期地點,對折后讓姜汶園給他遞過去。

兩個人挑的地點是學校飯堂后面的那塊空置的宿舍樓,規定了只能帶人吆喝示威,不打群架不準帶工具。

容盛帶領著人走向那光榮的戰場,心里毫不畏懼,甚至因為幻想到了勝利的殊榮而喜悅。

吆喝聲很大,往腦側揮來的拳頭也嚇人。容盛雖然不比王鎮峰矮,身板還是瘦弱了些,比起他這種從小到大最愛上躥下跳,打架斗毆無數次的猴子來說輸了體力又輸了經驗,使勁全力也改變不了他在十分鐘內被人打敗的事實。

容盛能勝過王鎮峰的地方除了美貌,還有他的擁眾數量。說好的單挑,但是為他搖旌吶喊的隊友卻率先忍不住了,一群人撲上去亂戰,路過的食堂大媽差點兒報了警,學生們才抱頭鼠竄。

第8章表白

姜汶園放慢了步子跟在三人后面,他只知道最右邊那個人是容盛的多年故友,卻從不認識。

那個人把手交叉放在后腦勺上,姿勢很傻,聲音倒是很大,“轉來我們班,我們班好像有十幾個以前是你們三班的人吧,不管怎樣都比你們那個班好多了。”

容盛說好不容易認識完了,懶得換。

“不服,讀了十多年書沒跟你同過班。”

“什么十多年?”

那個男孩把手放下來,比劃道,“兩年幼兒園加六年小學,接下來三年。還不是十多年?”

姜汶園發現自己越跟越遠,逐漸聽不到他們的說話聲。幸好學校里往來人多,他也不至于引人注目,于是又走快了幾步。

“哦,就是總是考第一那個?”

“你想起來是誰了?”容盛口氣有些激動。

“對不上臉……”

“任子迎你是不是腦殘,把他堵廁所的事你忘了?”容盛念得太快,姜汶園也沒聽清他說的名字是什么。

“被爺爺我堵過在廁所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哪能個個記得啊。”

張槐洋瞪了任子迎一眼,忍不住說,“就是你倆瞞著我那次啊!四年級期末的時候……”

“甭管我記不記得了。”任子迎笑兮兮地轉過頭來問容盛,“他是不是舉報你打擾他學習了?”

“這倒沒有。”容盛說,“不過人挺悶的,沒什么意思。”

“你不會換一個同桌啊?”

容盛說這不是還在找人嗎。

姜汶園走出了校門,很久,他幾乎推著自行車走完了大半路程才后知后覺地跨上車。

夕陽在瀝青馬路上鍍上了一層薄金,他張嘴時才意識到嘴唇抿得太久,肌rou都酸了。

他在熟悉的道路上一路猛沖,也不管紅燈亮綠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