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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嚇得我抱緊自己本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么?毫無靈氣又不能修行的rou體凡軀終究容不下他神劍之魂,花神邪氣更是時時刻刻侵蝕著這脆弱的rou身,就算沒有外力這個身軀也活不過一年。

一絲血跡從千繁嘴角流出,千繁伸出舌頭給舔了個干凈。

手腕忽然被捏住,千繁撇過頭去嗤笑一聲:“你娶了千重后才開始學(xué)醫(yī),不過皮毛,能看個什么?”

池閑風(fēng)訕訕的放下千繁的手腕,憂心道:“日后你待如何?”

千繁伸手又拍開一只酒壇的封泥:“天下這么大我還不能去看看?辭了官游山玩水去。等千重生了,去信一封,總歸能讓她不那么擔(dān)心——話說,你可會模仿我的字跡了?”

“回了,保管重兒辨不出真?zhèn)巍!背亻e風(fēng)苦笑一聲。面前這人,真是把什么都看的透徹,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一瓣桃花飄進(jìn)酒壇子里,那人忽然皺了皺眉,將竹枝竿拿出來吹了吹,吹出一片桃花才有□□去哧溜哧溜吸著,臉上沒什么表情,卻恬淡的讓人心也安靜下來。

池閑風(fēng)忽然就覺得心中惋惜的厲害,他開口道:“其實(shí)半月春也不是無解,若是你當(dāng)真辭了官游山游水,有候?qū)④娮鞅#俏灰参幢夭荒茏髁T,總歸不過一年。”

“你為我美言了幾句?”千繁忽然問道,唇邊勾起抹及淡的弧度,然后不待池閑風(fēng)回答,又繼續(xù)說到,“我知道你是今上派來的,千重遇險也是你們設(shè)計的,甚至侯成玨都有參與。”

“我知道你接近千重是奉了今上的命來監(jiān)視我的,可我也看出來了,你對千重是真心的,你能對千重好,能護(hù)她一生安穩(wěn)無憂。”

“沒錯,元宵夜那晚我是幫了今上,可我也一直護(hù)著章丞相,在皇黨眼里,我花千繁就是章賊一伙的,相黨只要我還在就有人不能心安?!?/br>
“有些事不是做了就能抵消前事,有些事沒有那么多是是非非,我花千繁永遠(yuǎn)也摘不掉‘章賊余孽’的標(biāo)簽,只要我在早晚會出事?!?/br>
“侯成玨……終究也只是一個常年在外的鎮(zhèn)北將軍罷了?!?/br>
“我這一生,唯一的執(zhí)念不過是千重,她能安穩(wěn)一世我也此生無憾。”

……

桃花開的正艷的時候,京城右禁軍京衛(wèi)都統(tǒng)遞了辭官折子,皇上當(dāng)場就準(zhǔn)了,消了官職收回官服官印。

花府是花家上一輩先皇賜下的府邸,當(dāng)做花家的私宅不算官邸,也就不用回收,只是將一些彰顯官階的建筑和紋飾改了改。

千繁打發(fā)了花府一眾奴仆,只留下幾個灑掃的婆子。福生不愿走,千繁就把人送到池府,讓他照顧千重。

聽說千繁辭了官要游山玩水,千重最開始也是反對的,不愿千繁這樣幾近凄涼的外出離去,擰不過千繁后生了幾天悶氣,最后卻還是在千繁背著包裹騎著馬出城門的時候讓池府備了車追過去。

答應(yīng)了千重每月來信一封、肚里的孩子出生后必歸來的要求后,千繁給池閑風(fēng)使了個眼神,池閑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會搞定所有的信箋,這才摸了摸千重的頭發(fā),向她道別。

出了城千繁并沒有走多遠(yuǎn),對身后追來的氣息千繁也毫不在意。既然半月春可解,那么自然也得有人確定他確實(shí)活不過半月才行不是嗎?

而事實(shí)上,千繁也沒打算活半月,出了城直奔一處竹林。

竹林里,侯成玨生了堆火在烤竹筍。

按理說過了年他就該回邊關(guān)去了,不過他既是應(yīng)召回京,今上不下旨讓他滾回去他也樂得賴在京城。

聽到林外馬蹄嘚嘚,不一會竹林間的青石板路上就走進(jìn)來一抹艷紅的身影。

騎著大白馬,馬背上的青年身形單薄,一聲紅衣卻艷的要命,強(qiáng)烈的對比讓侯成玨愣了一下。

一陣風(fēng)吹過,竹林颯颯作響,卻沒有一片竹葉被吹下,只有紅色錦衣在風(fēng)中飄搖,馬背上的青年也看到了他,清減的面容柔和幾分。

侯成玨忽然就咧嘴笑了,有種莫名的感覺讓他整個心都被充盈起來,整個人都舒坦極了。

“從一快來,我烤了好東西!”侯成玨站起來,揮了揮手中差不多火候的竹筍。

千繁嗤笑一聲,勒住馬,利落的翻身下馬,去烤竹筍:“不過一根筍子,就好東西了?有酒沒?”

“哈哈哈自然不能少了酒!”侯成玨攬著人肩將人往不遠(yuǎn)處的竹屋帶,“走,哥哥存了十壇好酒,搬出來邊吃邊喝?!?/br>
竹林,烤筍,美酒。

心中一事不揣,只管吃吃喝喝,自千繁來到這個世界,這是他覺得最輕松的時候。

然而再輕松他的時光也已經(jīng)走上了倒計時。

三壇酒下肚,千繁已是微醺。

進(jìn)了這具身體千繁才意識到酒量這個詞的意義,在此之前,酒對他來說只是一種味道不錯的飲品,喝再多他也無法理解那種借酒消愁酒后吐真心是個什么樣的感覺。

“從一,你酒量不行啊,越喝越易醉。”侯成玨已經(jīng)喝了四壇酒,臉上沒有一絲紅暈,他大手拍上千繁的肩頭,調(diào)侃道,“跟個姑娘似的,越長越秀氣?!?/br>
喝多了酒的人大多數(shù)都和平時有些差別,千繁微醺之后就顯得柔和許多,他朝侯成玨笑了笑,一時間仿若桃李大開,艷麗而又繁華。

侯成玨一下子就看愣了,支支吾吾著。

“從……從一……”

然后千繁就一腳踹過去了,猝不及防的侯成玨直接被踹翻了跟頭,提著的半壇子酒全灑在地上,倒是啃了半截的烤筍還緊緊握著。

“嘖,不如鄭長青機(jī)敏。”千繁嘲諷的瞥了對方一眼。

侯成玨:“……”

“鄭長青是誰?”侯成玨不樂意了,“能和本將比?”

千繁愣了一下。提起鄭長青完全是他無意識的,就是想著這一踹鄭長青肯定躲得過,說不定還會反手給他來一后腦勺。然而被別人再度提出來他卻不知如何作答了,只好搖搖頭。

“算了,不說就不說。”侯成玨麻溜的爬起來,重新開了一壇酒灌了一口,又啃了一口筍子,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就沉默起來。

一時間,除了風(fēng)吹竹林的颯颯聲,一片靜謐。

千繁卻是受不住這種靜謐,筍子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望著侯成玨道:“侯成玨,等我死了,幫我送個東西給千重?!?/br>
侯成玨正要拿酒的手一頓,他忽然感覺眼睛有點(diǎn)酸澀,使勁眨了幾下才道:“給小重兒?我沒有?”

“沒有,沒有多的?!鼻Х眳s是一臉認(rèn)真,“不過可以給你其他的。”說著,千繁隨手摘了幾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