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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揚(yáng),讓對立而站的兩人周身多了幾分凌寒的氣勢。 逸虛見她召喚出伏羲琴,不由一愣,沒想到她竟來真的,“公主一定要如此?” 語氣里nongnong的委屈。 冰蕪聞言壓在琴弦上的手一頓,琴弦隨之撥動,冰白色的音波瞬間擴(kuò)了出去,收都收不回來。 因著并沒有用神力彈,音波只蔓延了幾十丈便停了下來,在一片震耳欲聾的爆破聲里二人巋然不動,遙遙相望。 冰蕪蹙著眉頭,不解地看著對面,前一刻還是一副過河拆橋的語氣,后一刻就換上了如此——幽怨的語氣,差點(diǎn)嚇得她連手上的伏羲琴都拿不穩(wěn)了。 分明是他先拆的橋,她都還沒來得及動手,就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大委屈。明明如今受委屈的人是她…… 其實(shí)此時(shí)逸虛心中的驚訝也沒比冰蕪少多少,方才的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愣住了。他一直自認(rèn)是誠信高潔之人,正如手中的龍淵劍一般。 所以對冰蕪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以包容之心對待,哪怕真的被她寒了心也沒想過要放棄。先前所說也只是為了讓她點(diǎn)頭答應(yīng),并不是真要那么做。 卻沒想到她性子這般烈,一言不合便出手,更沒想到她還召出了神器。 驚訝之下脫口而出的話,讓他明白原來自己也會心有不甘,也會委屈,甚至產(chǎn)生了想讓她知錯(cuò)的想法…… 這實(shí)在不符合他高潔的品行,逸虛心中一嘆。 兩人對立而站了好一會兒,冰蕪實(shí)在忍不住道:“你到底打不打?”倒是把龍淵劍祭出來啊!只有她一個(gè)拿著神器,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別人的地盤上欺負(fù)人呢。 逸虛抬眸,復(fù)雜地看著她:“公主真要和我動手?” 冰蕪目光微冷,提醒道:“是你過河拆橋在先!” 逸虛聞言低聲笑了起來,低沉的笑聲沒有愉悅反而有些諷刺,“我方才所說的不正是公主心中所想,只是公主如今沒機(jī)會說出口罷了。” 說罷,他定定地看著她,認(rèn)真的一字一句道:“難道不是嗎?” 四目相對,冰蕪難得不再閃躲,肯定道:“不是。”誠然她先前是不想成婚,可后來經(jīng)雪傾一番提點(diǎn),這婚約確實(shí)不能解。 再說了,如果真的解了婚約,她上哪去再找一尾神龍生冰夷!**九州雖遼闊無邊,可神龍還是有數(shù)的。 她答得干脆,逸虛卻是不大相信,想了想,抬步走到她面前,試探道:“公主不必勉強(qiáng),凡人有一句話叫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冰蕪不自然地反駁道:“你不扭怎么知道不甜?”心里暗道:怎么答應(yīng)也不是,不答應(yīng)也不是,莫非之前的好脾氣都是裝的不成。 默了許久,他薄唇輕啟,語氣里帶著微不可查的期待:“那你喜歡我么?” “嗯。” “真心的?” 冰蕪:“……”心念一動,左手抱著的伏羲琴便被收了起來。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頸,踮起腳,紅唇在他唇角親了一口后,順勢靠在他懷里不動了。 果然察覺到他身形一僵,冰蕪心里松了一口氣,這回好了,可別再磨人了。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擁抱的姿勢被夕陽一映看起來宛若一體。 夕陽仿佛給擁在一起的兩人渡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柔和過于清冷的容顏,看起來有幾分暖意。清涼的晚風(fēng)吹過,兩人的墨發(fā)和衣袂在風(fēng)中糾纏,分不清是誰的。 從養(yǎng)龍池離開沒多久的凌云聽到動靜趕來,就看到這么一副畫面,被毀得不像樣的草地上一對璧人相擁而立。 凌云愣了愣,一時(shí)不知道該不該打擾,但還是被好奇心戰(zhàn)勝了。 于是凌云干咳了兩聲示意,“咳咳——” 逸虛懷里落了空,才轉(zhuǎn)身看向來人:“何事?” 凌云也不啰嗦,直接問道:“哥,嫂子,你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么?莫不是有人闖入蒼山鬧事?” 凌云已經(jīng)腦補(bǔ)了有賊人闖入,被剛出關(guān)的嫂子發(fā)現(xiàn)并交了手,只是嫂子尚未恢復(fù)險(xiǎn)些落敗,驚險(xiǎn)之時(shí),兄長英雄救美,打跑了賊人,于是就有了兩人相擁而立的畫面…… “豈有此理,看我不去拿下那小賊。”說著隱隱還有幾分興奮幾分熱衷,仿佛只要逸虛說是,他就立即去找人算賬般。 冰蕪:“……” 逸虛淡淡道:“沒事,只是一時(shí)不慎造成的,讓仙侍們來理一理將之恢復(fù)就是了。” 凌云失望的應(yīng)了一聲:“哦。” ** 蒼山帝君和昆侖山公主即將大婚的消息在神界不脛而走,漫天諸神都是驚詫不已。天界不知多少神女、仙子哭碎了芳心。 雖早已定下婚約,但萬萬沒想到這兩位這么快就要大婚了。 雖說神族不會因婚約而被束縛,但到底師出有名了些。昆侖山神龍冰夷的名頭可不怎么好聽,又有先前神龍大戰(zhàn)的案例在前,婚后蒼山帝君的日子只怕不會好過了。 說不準(zhǔn)日后就是帝君有意,也沒有神女敢冒著片刻的歡.愉得罪昆侖山的公主。 昆侖山神族得知消息后,有喜有憂,喜的自然是昆侖山和蒼山聯(lián)姻,兩族實(shí)力必然更上一層,說不準(zhǔn)很快就會有新的冰夷后裔誕生; 憂的則是,冰夷一族和應(yīng)龍一族不睦已久,何況昆侖山雖是圣山,但實(shí)力早已大不如前。 冰夷一族也僅剩帝君和公主,且帝君又不怎么理事,若是日后兩族又鬧出不睦,圣山昆侖要易主也不定。 正在昆侖山諸神躊躇不安之時(shí),玉清宮中央寂靜了千年的長清殿終于傳出了動靜。 讓躊躇難安的昆侖山神族有了主心骨,紛紛前去長清殿請安。 位居玉清宮正中央的長清殿是歷代昆侖山帝君的居所,整座宮殿乃是寒玉髓鋪地,萬年寒冰為柱等等珍稀寶貝所打造,富麗輝煌、壯麗美觀。 金檐玉坊,冰柱上雕刻了栩栩如生的冰夷,殿內(nèi)鋪了描龍繡鳳的織錦毯,殿中央有一樽五尺高的龍紋香爐,正燃著清幽淡雅的熏香。 昆侖山帝君坐在主位上,神情淡漠地看著下方行禮的人,淡淡道:“起來吧,本座閉關(guān)多年,有何急事去找公主就是,不必來找本座。” 殿內(nèi)的燈火通明燭火也難掩他一臉比雪色還蒼白的面容,以及眉眼的倦意。 下方為首的一位上神道:“稟帝君,此事關(guān)于公主,公主想必也拿不定注意。” 昆侖山帝君聞言才掀起了眼皮,抬眸看向下方出列的上神,“何事?” “公主和蒼山帝君據(jù)說即將舉行大婚了,可如今蒼山的勢力蒸蒸日上,昆侖山又有大不如前之兆……小神等著實(shí)不知該如何是好,故而前來請教帝君。” 昆侖山帝君只聽了前半句就怔住了,根本不知下方的上神后頭說了什么,他又驚又怒:“你說什么,冰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