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不知是多少日,現在仔細記下應當不算晚罷。“好,都交給你。”不多時,洛無極同皇戩便換了新衣進來了,都問了洛夫人好,這才坐下一同用飯。這天晚上,洛自醉在床上輾轉反側,一起擠在外頭軟榻上的皇戩和洛無極被他擾得睡不著,他便提議三人在外頭散散步。領著他們在花園走了走,有意無意地,洛自醉帶著兩人走到僻靜處。“公子,天冷,回去吧?!甭鍩o極道。抬頭陰云遮了彎鉤月,顧望四周漆黑一片,確實沒什么可看的景致。洛自醉攏了攏火色狐裘,輕輕一笑:“你們白天似乎是從這里出去的。”皇戩和洛無極對視一眼。“這附近,外頭沒什么禁衛軍?”“這里墻高,他們守得松懈些,特別是白天?!甭鍩o極答道。洛自醉抬眼望著那足足有三丈的高墻,望了半晌。就在皇戩和洛無極要拉他離開的時候,不遠處飄來兩個影子。那兩人速度相當快,發覺墻腳站著三個人后,立刻閃身進了附近的小樹林。皇戩壓低聲音道:“太傅!有賊!”聽出他聲音中含著躍躍欲試的興奮,洛無極一聲嗤笑。洛自醉也呵呵一笑:“你們倆捉兩個小賊應當不在話下吧?!?/br>皇戩見他們一點也不擔心,心神領會,立刻面露幾分愁色:“太傅,看他們武藝比我們好,怎么捉?”“太子殿下使水、火、電、光,困住他們,不就好了?”“這種天氣,還是冰水好?!甭鍩o極笑道。皇戩雙手展開,一手涌出熊熊火焰撲向樹林,另一手則噼啪作響,幾道電光閃爍。同時,洛無極閃身,截住“賊人”后路,揚手便是帶著冰渣滓的水如傾盆暴雨般落下,淋遍了樹林每個角落。“無極!住手!”“賊人”被淋個透濕,狼狽不堪地飄到洛自醉旁邊:“四哥!”“啊,原來是自省和自悟。”洛自醉奇道,眸中仍是盈盈笑意,“這么晚了,你們身著黑衣,要去哪里?”洛自省一面打著寒顫一面臉色沉沉道:“四哥,別擋我們!”忍住笑,洛自醉咳了咳,正色道:“自悟,你怎么也同自省一樣沖動?”邊發抖邊扭過頭來看他,洛自悟咬咬牙道:“別無他法。”“五叔、六叔要去劫天牢?”“天牢可是國師設了水火雷電陣的重地。池陽境內,若想就這么空著手去搶人,除了我父皇和父后,再沒人能做到?!?/br>洛自醉一嘆,道:“你們要自投羅網,怎么不想想娘會如何傷心?”“難道就讓我們在這里干等著消息?!”冷得愈來愈厲害,洛自省的臉也凍成了青色,但火氣仍未降下。洛自悟則只是瞪住洛自醉。“能說的,我都說了。稍安毋躁?!?/br>“四哥!”“你們回房去,趕緊換了衣裳睡覺。時間拖長了,于我們洛家越有利,我絕不騙你們。”“四哥——”“你們好好想想我的話,想通了再來問我。”兩人實在冷得受不住了,只得一路跑回自己的院子。洛自醉輕嘆著,發覺洛無極和皇戩都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不動聲色地合攏狐裘:“怎么了?”“公子,你故意在這里磨時間等著?”“太傅,為何不直說,父皇已吩咐圣宮的人布下了??孙L的乾坤陣?”“回去睡吧?!甭遄宰淼?,舉步緩緩往回走。洛無極和皇戩仍留在原處,沒有動。寒風呼嘯而過,吹得洛自醉的黑發散在空中,與風糾纏不已。“公子……我——”“無極,君子守諾,做得好,你不必愧疚。”“太傅,我也答應了父后,不能說給你知道?!?/br>“我明白,你們別呆呆地吹冷風了,快過來?!?/br>“太傅,你猜中了多少?”洛自醉回首,頭發遮住了他的面容:“七八分。只是,你還有事情未做,我便無法猜到九分。”“那我做完了,就馬上告訴太傅。”皇戩臉上浮起幾分笑意。第二天,洛無極生日,他和皇戩留在府內,并未出去。而當天的三餐,都是洛自醉下廚做的。洛家人首次嘗到這些簡單又好吃的菜式,更因它們都是外表看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洛四公子所做的,都吃得十分盡興。晚飯時,洛自醉還送了洛無極一本手抄書。洛自省搶過來翻閱,內容卻和他與洛自悟兩個月里背記的東西沒什么不同。他雖覺得這份禮算不得什么,洛無極卻高興得很,此后半年都樂此不疲地和皇戩一同臨摹書中的插畫。京中流言仍然肆虐。洛府仍然靜謐。十月初,齊家與周家聯姻,喜樂傳遍內城。整整三日,鑼鼓喧天,鞭炮煙火不斷,襯得洛府更是蕭條寂寞。去齊府觀禮的人都道,齊家興,洛家果然要敗了。誰也沒瞧見,洛府偏僻處,幾樹秀雅幽美的木芙蓉邊,華衣少年拈花一笑,風華絕代。---------------------解釋配對問題ING:偶提過這篇文素么有兄弟戀的(雖然某只狂口水兄弟啊)所以洛二哥和洛三哥出局了黎二哥有了妻室,出局。黎唯喜歡封二,出局。封二喜歡過去的自醉,出局。皇帝、皇后真心相許,出局。筒子們美男子確實一抓一大把,洛家就盛產美男子啊~~~不過,都破壞了偶配對的美感--偶最稀飯青梅竹馬忠貞不渝型……因此小孩就小孩吧再過幾章到了第二卷,他就有能力怎么怎么著了--第十五章真相大白十月中旬,天空中洋洋灑灑,下了第一場雪。初雪乍寒。洛府花園八角亭外掛上了重重錦帳,四根柱子邊都生了炭火,石桌下也放著炭火盆,令亭內暖意融融。洛自醉披著貂皮大氅,坐在墊了錦緞軟團的圓石墩上,正一筆一劃,認真寫著什么。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寫滿了一張又一張紙,眉微蹙起,將筆擱在翠玉龍鳳筆洗上。他不停翻看著所有紙張,似乎在對比其中的內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不滿意。好一陣,他才發覺,本應只有他一人的亭內,好像多了一道呼吸聲。回首一瞧,不知何時悄然到來的人,背靠在柱子上,靜靜地望著他。這時應當是嚴寒的冬日了,他卻穿得異常涼爽——只著身淡青色綢袍,如初見時那般,一頭茶色長發仍是簡單地以一根錦帶束著。不過,面容比那時憔悴許多,瀟灑風流俊雅都已不見了蹤影。洛自醉露出個清淺的微笑來:“封二公子,請坐。”封念逸仍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他,不語。洛自醉將紙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