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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迸射的電光在尤金和蕭炎的眼前撞擊出火花,真是剛一見面就水火不容,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國際大導演的工作室自然是人來人往的,但此刻卻不太有人跡,大都看著劍拔弩張而選擇避而遠之。““妖,不要這樣看著別人。”凌冽悄無聲息地出現,手掌一張掩住了蕭炎的眼睛。“哼!”尤金和蕭炎互看不順眼地冷哼一聲,舉動幼稚又孩子氣,不過只有感情好的時候才會這樣,所以凌冽吃味了。尤金幸災樂禍地看著凌冽醋意大發的前兆,朝蕭炎示意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過去,然后不關我事一般地走人。尤金前腳剛走,蕭炎就旁若無人地握上了凌冽的手背,討好似地磨蹭磨蹭他的身體,一雙招桃花的丹鳳眼顧盼之間釋放者媚人之色。凌冽也不會真的生氣,縱容地親了親蕭炎的嘴角,算是原諒他了。蕭炎得到了凌冽全心全意的寵愛自然無法無天了,與他十指緊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喬·約翰遜工作室,他們是來曬幸福外加開工的。第一天上崗的工作量不大,的內場戲份無比順利的一次性通過了。由于拍攝進度的提前完成,早早收工的劇組人員都趕著回家歇息,以備第二天新的挑戰。散場的時候,蕭炎和凌冽被尾隨而來的安邑叫住了。“凌少,蕭炎。”安邑換下戲服就從更衣間追了出來,由于蕭炎和安邑是同期練習生,盡管蕭炎出道早但并不限制森嚴的等級制度,在劇組也就直接喊名字。“安邑,有事?”凌冽自然地止步回身,他一手拎著個挎包,一手摟在蕭炎的肩膀上,這等男性朋友間司空見慣的動作并不算什么,但是蕭炎和凌冽的緋聞鬧了一場,安邑覺得至少公司會讓兩個人避嫌才是,但看來完全沒這回事。“也沒什么,只是聽說了國內···呃,有人惡意造謠,所以想問問,不過看樣子應該有驚無險。”安邑為自己的逾越之舉感到唐突,他忐忑地看了眼蕭炎,蕭炎臉上淡淡的,沒什么異樣。“安邑,你覺得那個謠言怎么樣?”蕭炎見安邑有意無意地看向自己便微微向前傾身,妖艷的容顏竟有攝魂奪魄的美艷。安邑有些心猿意馬,怔怔地看著蕭炎舉世無雙的容顏發不出一語。凌冽無語地拽著蕭炎的頭發把他拉回來:“安邑?”安邑猛地回神,慌忙垂下了頭,這與一開始見到的開朗明媚的安邑相去甚遠。“你的回答呢?你覺得那個謠言怎么樣?”蕭炎問。“那個不是有人惡意中傷嗎?你和凌少之間怎么可能是那種關系?”安邑聯想起之前蕭炎和凌冽的相處模式,開機酒宴上曖昧不清的話,拍攝時親密無間的舉動,心中難以接受把朋友關系界定到情人,這太匪夷所思了。“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是我們說了算的。”蕭炎壞心眼地出言迷惑安邑的判斷。安邑一愣,喃喃道:“是了,這種事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別人說的都做不得數。”“那就是說你沒看法?”安邑聞言刷地抬起頭來,定定的目光注視著蕭炎,像是要把這個妖媚的男人深刻在心扉:“如果···我說如果你和凌少之間真的是這樣的關系,我也無話可說。我沒辦法去動搖你的決定,但是請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在娛樂圈沒有太多純粹的東西,感情也是一樣。”“這是在挑撥離間還是給我忠告要小心這個男人變心呢?”蕭炎笑瞇瞇地挑起凌冽的下巴,妖精般精致魅惑的容顏勝過天穹紅色的血月,他說話的時候眼角上揚,留意著安邑的表情。安邑慌亂而無措地對上蕭炎的眼睛,閃躲著目光顫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凌冽對蕭炎戲弄他人的惡趣味很是無語,不過牽扯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他還是靜觀其變,伸出手拉開了下巴上指骨分明的手,下一刻習以為常地送到嘴邊親了一口。安邑瞪大了眼睛,半響說不出話來。蕭炎好笑地看著凌冽變本加厲的惡作劇,對呆若木雞的安邑道:“記得要保密哦。”163、再拍純白色的房間,夢幻純潔的色彩,澄凈一如天堂,沒有塵埃與喧囂,唯有寧靜的白。純白色的鏤花桌布上放著一架銀質的燭臺,三支白色蠟燭幽幽地亮著藍紫色的火焰,搖曳著獨特地安逸。房間里有一張雪白的法式風格古典雙人床,與懸掛在高柱上的白色幔帳遙相呼應,透過琉璃窗可見美麗的景色,那是白雪皚皚的山峰和冰雪覆蓋的湖面。白色的門緩緩打開,一襲黑衣魔炮的法師戈德里克漫步而入。純色系的黑,妖異而沉穩的顏色對比著雪白色的房間,冷酷孤傲的氣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煞與房間的溫馨美好形成鮮明反差。黑色的侵入給白色帶來了毀滅性的沖擊。戈德里克犀利的眼眸警惕地打量這個房間,靜謐的空氣里似乎流傳出一股若有似無的幽然香氣。戈德里克朝著香氣來源望去,是洗手間。他走近洗手間的門,隱藏在衣袍下的手沒有動,禁閉的門卻自動向內開啟。神秘的白色房間沒有讓戈德里克顯現出任何的驚恐不安,相反地他很冷靜自持。洗手間考究奢華,古色古香的龐大白瓷浴缸映入眼簾,還有浴缸中清澈見底的水。墻壁上的超大鏡子照射出戈德里克的臉,那張叫人不敢直視的臉,美的無以形容的五官,帶著來自寒冬臘月的冰霜的寒氣和凜冽的霸氣,壓迫的人不敢靠近。“我來了。”戈德里克華麗的男中音響起,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鏡子。水花飛濺的珠玉之聲乍現,白瓷浴缸里的水泛起了波紋,晶瑩的水花四濺開去,還未完全散開又重新被歸攏到一起,慢慢地在半空中形成一個漩渦的水柱。戈德里克沒有看浴缸一眼,他的視線始終都鎖定在鏡子上。白色的羽毛輕飄飄地旋落,從戈德里克和鏡子之間的空隙中飄蕩而下。“你是在找我嗎,戈德里克。”一個空靈的聲音從鏡子里傳了出來,光滑的鏡面變得模糊,直到出現一個身影。墨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仿佛是在宣告著自己至高無上的身份。最深的顏色,最長的頭發,這是身份的標志。戈德里克喜怒不形于色,可這是他卻輕輕地蹙眉。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他確定自己聽到過,最關鍵的是鏡子里的人只能看到一張被黑發掩蓋的側臉,完全分辨不出長相,但是戈德里克可以確定那個人自己見過。“是你約我來的,異能者。”戈德里克抬袖,白色的羽毛落在他的掌心。“是你要找我。”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