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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間走出來的凌冽。凌冽一身黑白主調的華麗面料西裝,加上天鵝絨面領子和精細華美的包扣等細節,進一步為優雅的氣質錦上添花。一種超越放任之上的美感。可能是為了展現凌冽身為次子的冷酷無情,臉上的妝容略微蒼白,顯得更為冷漠而刻薄。“你也一樣啊,妖孽。”凌冽走到蕭炎身邊。蕭炎他的服裝相對更活潑靈動些,帶刺繡的拉夫領,輪狀褶皺鑲嵌著碎鉆,花格子的亞麻腰帶,在質樸中透著精致的貴族氣息,活脫脫就是個與世無爭的天真少年。“走啦,導演等的頭發都白了。”蕭炎說著拉著凌冽去了拍攝地點——臥室。冬日慘淡的陽光照耀在光禿禿的枝椏上,被融雪覆蓋的枯枝落葉清理到道路兩旁,流出一條孤寂的石板路。蕭瑟的風卷起滿地的腐朽,飛揚著屬于寒冷季節的沉寂和安逸。馬蹄聲清晰傳來。皮靴踩踏在光滑的石板路上的聲響在這個晨曦微露的早晨格外沉悶。宮殿金燦燦的紅木大門緩緩開啟。一個溫柔典雅的英俊紳士步入宮殿,高貴與矜持的貴族外表,散發著穩重成熟秉承著內斂的作風。男人抬手,氣勢黑色皮裘大衣落下,衣袖翩飛。兩側靜候的家仆接了大衣,紛紛退去。悠揚而緩慢的前奏,混合著歐式特有的敲擊樂,將人帶入著迷幻而神秘的城堡。男人走上回旋式樓梯,凌然挺拔的身影一直延綿道二樓的房門外。門扉緩緩打開,引入眼簾的是一張無比奢華的歐洲風情的床。床面周圍輕紗繚繞,隨著半開的復古刻花浮雕窗口股入的涼風飄蕩著夢幻般的舞姿,安靜的房間,難言的空虛寂寞。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掀開了欲遮還羞的床幔,朦朧的光線下那坐在床上的少年穿著單薄的純白色襯衫,胸前的蕾絲褶皺流蘇把少年陰柔脫俗的容顏襯托的愈加媚惑。少年的臉上泛起真摯的笑容,燦爛的讓窗外的陰霾一掃而空。男人走進房間,冷漠地握上了自己腰間寒光四射的配劍。少年笑容不減,傾國傾城的容貌正煥發著極致的魅力,微微抬眸,略見眼底的憔悴。迷蒙的光影在兩個人之間牽扯出一道無形的溝壑,阻斷了前世今生的記憶,獨留那一抹空白。男人抽出佩劍,流暢的動作帶出了那寒煞的流光,刀刃的厲芒反射在少年蒼白的臉上。男人沉默著,目光深邃,慢慢走向少年。柔媚的少年笑了,那細媚的眼角生出一種勾魂奪魄的妖冶。男人冷峻的臉依然深沉,下一刻,男人手中的佩劍沒入少年的胸口,染血的衣衫,如盛開的曼珠沙華,美艷而妖嬈。少年清秀的眉宇微微一皺,似乎是感到了疼痛,慢慢合上的雙眼,一點一點流失華彩,逐漸渙散。少年發白的唇輕啟,似乎喊出了兩個字:哥哥。男人拿劍的手卻難以察覺的顫動了一下,緩緩拔出了佩劍,鋒利的劍刃上留下了殷紅的血液。血花四濺的唯美意境,凄涼的畫面在悠長中帶著凄惘的鋼琴聲后,驟然轉變為粗狂與豪放的急促鼓聲。的歌曲進入了□。···罪孽深重輪回之瞳,流逝犧牲者的體溫,血色的長劍,腐朽的宿命···“唔···好累啊。”蕭炎換回了衣服趴在宮殿大廳古樸典雅的沙發上休息。凌冽也換好衣服走到蕭炎身邊,摸了摸他的頭發:“走吧,我們去吃飯。”作為對蕭炎比較知根知底的凌冽來說,他可不相信這點工作就能把蕭炎累趴下,蕭炎可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蕭炎把埋在手臂里的臉露出來,滿瞇著魅惑的眸:“我走不動了。你都不累的?”“那要不要我背你?”凌冽隨口道。“好啊。”蕭炎立馬抬起頭來,忽閃忽閃著大眼睛哪里有很累的樣子。凌冽挑眉:“精神變好了?”“好困哦···”蕭炎馬上趴回去。“呵呵,”凌冽寵溺地笑道:“上來吧。”說著就要背對蕭炎。蕭炎瞄了瞄凌冽,又開始雞蛋里挑骨頭:“我要抱的。”凌冽失笑。“不行?”蕭炎眼角看他,懶洋洋地張開雙臂在沙發上呈現大字狀態,大有你不肯我就在這里過夜的架勢。凌冽笑著搖了搖頭,做出一副思索的神情:“可以是可以,不過這里出去都是臺階,抱著個人看不見樓梯,不小心踩空了的話···嗯,其實也沒關系,有個人可以當墊背的。”蕭炎一挑眉,縱身躍起撲上凌冽的后輩,抱住了他的脖子催促道:“快背!”凌冽抓住蕭炎勾住自己脖子的手,笑道:“這下又有精神了?”“啰嗦,你背不背啊?”蕭炎趴在凌冽威脅道。凌冽笑著托起了蕭炎的下半身,蕭炎就整個人都匐在了凌冽的背上。暮時晨靄迷蒙,凌冽背著蕭炎走在寂寥的宮殿長廊上,夕陽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影子,無比的唯美。82、前往美國一月初的一天中午,勝忻城和蕭炎登上了飛往美國紐約的飛機。當天下午,拿到了剛新鮮出爐的MV樣板的凌冽從制作室出來,就給蕭炎去了電話,發現處于關機狀態。正在疑惑,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杜翰。“杜翰,蕭炎呢?他的手機關機?”凌冽拿著MV樣板和手機問道。“凌少,”杜翰猶豫了一下,“你跟我來。”凌冽不解,但還是跟著杜翰去了他的辦公室。“怎么了?”一進辦公室的門凌冽就迫不及待的問,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凌少,”杜翰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個首飾盒遞過去。凌冽接過,打開。噴砂指環鑲嵌四爪的圓形鉆石,閃耀著璀璨光芒。凌冽不明所以地看向杜翰。“蕭炎讓我給你的。”凌冽蹙眉,從首飾盒里拿出戒指,戒指的內側刻著英文字母L·L。“蕭炎什么意思?”凌冽認出這一款戒指和蕭炎手上的是同一款,只是這枚的戒指應該是自己無名指的尺寸大小,而不是小指。杜翰沉默了一下道:“蕭炎讓我給你帶句話。”“什么話?”凌冽問出口后察覺到了不對勁:“為什么要你帶給我?他人呢?”杜翰只道:“蕭炎讓我轉告你,他的戒指和你的即使是同一款樣式,也不會是相契合的尺寸。”凌冽一愣,滿心的揪痛質感襲上心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人在哪里?”杜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