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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蕭炎客氣地握了握手。三個人一起進了凌家主宅。剛進主宅客廳,凌冽就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的季珍珠,凌冽視而不見,問凌婭楠:“爸呢?”“在書房。”凌婭楠道。季珍珠沒做聲,倒是蕭炎走到沙發(fā)前熱情地打招呼。“這是伯母吧,你好,我是凌冽的朋友,我叫蕭炎。”季珍珠自然聽到過蕭炎這個人,她見蕭炎和他說話,便把視線從手中的時尚雜志上移到了蕭炎身上。抬頭的瞬間,季珍珠明顯一愣,蕭炎薄唇沁然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淡淡揚起蠱惑般的弧度,洋溢著青春的少年一派翩然出塵的氣度。“你好。”季珍珠很快斂住思緒。“伯母這么年輕漂亮嫁給凌冽他爸真是可惜了呢。”蕭炎微微一笑。季珍珠不動聲色:“這話怎么說來著?”“呵呵,多了我可不說,怕被伯父拿掃帚攆出去,不過伯母如果不覺得晚輩冒昧,不知道可否收下一點見面禮。”蕭炎說著從隨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精巧的盒子。季珍珠在凌家什么寶貝沒見識過,當(dāng)然穩(wěn)坐泰山,不露聲色,可的那個蕭炎將盒子打開的剎那,一道耀眼的光芒射入她的眼中。紅色碧璽花瓣和綠色碧璽葉脈造型的胸針,內(nèi)是一顆巨大的黑珍珠,周邊鑲嵌著27顆藍寶石。“哥倫比亞之花!”季珍珠脫口而出。“伯母好眼光。”蕭炎神色不變。季珍珠難掩驚艷之態(tài),假裝鎮(zhèn)定:“也別站著了,請坐。”蕭炎淺笑落座,把盒子遞到季珍珠的手里。“這顆黑珍珠配上伯母的名字,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哥倫比亞之花。”凌婭楠見母親完全被蕭炎俘虜,有些詫異地看了眼胸針,亦是怔了許久。“怎么?”凌冽對珠寶說不上了解,但至少在前不久的路易斯珠寶展上還是見識了一系列的昂貴奢華品,對蕭炎送出禮物便是驚訝的同時也很疑惑他的目的。“哥,你不知道?”“知道什么?”“哥倫比亞之花,皇室千年流傳的珍寶,市價超過一百五十萬美金。”“是嗎?”“你哪來這樣闊氣的朋友啊?”凌婭楠開始追根究底。“這個你就要問他了。”凌冽看著蕭炎靠著金錢戰(zhàn)術(shù)很快就和季珍珠打好了關(guān)系,沒對凌冽買不買得起而困惑,他想的是蕭炎的目的。這時候,凌家二樓傳來保姆的喊聲:“少爺,老爺叫你到他書房去一趟。”“知道了。”凌冽應(yīng)著聲上了二樓。凌冽敲門進了書房。凌道明背著門站著,正對著窗外的落葉梧桐。“爸。”“嗯,坐。”凌道明回過身和凌冽坐在了書房一側(cè)的古式紫檀木雕花椅上。凌道明拿青花瓷茶盞給凌冽沏了壺茶,“嘗嘗,新到的雨前龍井。”凌冽不太懂茶,還是喝了口道:“很清雅。”凌道明沒說什么,而是問了句:“我記得茹娟留給你一支鋼筆,有這事吧?”“怎么突然問起這個?”“生日宴我也沒怎么上心,不過和蔣家喝了幾次茶,說起來夢露那丫頭也不小了,商量著明年找個時間先把婚事定了,那鋼筆就當(dāng)是訂婚的信物吧,當(dāng)初茹娟也是這么想的。”“這事您沒有先問過我。”凌冽沉下聲來,“鋼筆是母親留給我的,送給誰是我的事。”“鋼筆是你的,可茹娟說那是留給凌家媳婦的,這由不得你。”凌道明擱下茶杯。“您在威脅我?鋼筆還在我手里,我不交出來,您能怎么樣?明搶嗎?”“說到底你還是不滿意夢露那丫頭。”凌道明深知自己兒子對蔣夢露算不上喜歡,最多也是不討厭。“當(dāng)初夢露的未婚妻名頭是你們給的,我并沒有承認(rèn)。”“可你也沒有拒絕。”凌冽無力反駁,那時候為了能記加入演藝圈,蔣夢露出了不少力,而凌道明就是看在凌冽對蔣夢露這個未婚妻名號沒有拒絕的份上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這件回不了頭的,明年凌家富竂那個地產(chǎn)項目就要和蔣家合作了,你要在這個時候喊停?”“我不是用來政治聯(lián)姻的工具,該說的話我會和夢露解釋清楚,訂婚你們想都別想。”凌冽下了最后通牒。“好,長大了,翅膀硬了,”凌道明啪地一巴掌拍在紫檀木茶幾上:“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讓人封殺你。”“我信,”凌冽毫無退縮地看著凌道明:“但我一樣不會接受。”“你···”凌道明原本精神抖擻的模樣變得震怒而沉痛:“你···應(yīng)該知道,沒有蔣家,光靠我手里那點股份根本沒辦法決定大項目,季珍珠手里的握著的是什么?是我凌家的命根!”“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對凌家的基業(yè)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你當(dāng)真要看著我創(chuàng)立的企業(yè)就這么拱手相讓?”“季珍珠的,最后還不是凌婭楠的,始終都是凌家的。”凌冽不愿再說什么,“沒事的話,我出去了。”凌冽離開了書房。“快到吃飯的點了,蕭炎啊,也不知菜合不合你胃口,要不我讓他們加菜?”季珍珠對蕭炎的孝敬顯得很是稱心如意。“這怎么好意思?”“沒事,招待不周才是我們凌家失禮。”“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就加個蘆筍豆豉爆藕丁吧。”“好,”說著季珍珠就離開沙發(fā)朝下人吩咐去了。“很少有人第一次能搞定我媽。”凌婭楠撲到沙發(fā)靠背上道。“你這是在夸我嗎?”蕭炎微微側(cè)過臉,避開凌婭楠湊得過近的腦袋。“算是吧,不過我奇怪你一個剛出道的藝人哪來的經(jīng)濟基礎(chǔ)?”凌婭楠試探著問。“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家里有錢呢?”蕭炎不答反問。凌婭楠一愣,她自然是知道,蕭炎從美國來到A市,雖說算得上海龜,但父母在十幾年前就葬身于火海。“看上去不像嘛,有錢人家的孩子都去經(jīng)商了,哪有進娛樂圈的。”“你家不有錢嗎?”蕭炎反將他一軍。“例外嘛。”“那么我也是個例外。”蕭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凌婭楠也不好再問,于是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不久前好像你和邵氏總裁一起上了電視吧,你們很熟嗎?”“誰?邵氏總裁?不認(rèn)識。”蕭炎裝糊涂,“你說的要是見面會的那次,只能說我借了小夕的面子。”“小夕?哦,溫謙夕。”凌婭楠恍然大悟,這么說貌似也講得通。“哎呀,還沒開飯嗎?早上沒怎么吃,餓壞了。”蕭炎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