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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期的,我拿回去珍藏。Adrienne大方地許諾第二天就給他送去。接近夏天尾巴的天氣漸漸涼爽起來,沒有這盛夏的燥熱和炎酷。蕭炎穿這件黑色漆皮外套走在一條不起眼的小道上,縱橫交錯的道口像一個迷宮一樣,讓人進來了就難以出去。其實這是A市娛樂街區的后巷,藏著不為人知的骯臟。昏暗的一盞白熾燈照出了蕭炎冷漠的臉,突然生出些不可褻瀆的距離感,但很快有消失殆盡了。“誰?”守在破舊木門前的男人警惕地喊了聲。蕭炎的雙手插在褲兜里,隨意地抬眸:“讓開。”男人沒料到蕭炎的不恭敬,一愣之后,舉起了砂鍋大的拳頭朝蕭炎示威。“你活得不耐煩了?快滾。”“付慶榮在里面吧?”蕭炎一側身避過男人的拳頭,靈敏的動作擦過男人直接就推門而入。男人完全沒看清蕭炎的動作,待回頭就只有在風中搖擺的門扉。穿過黑暗的長廊,里面別有洞天,寬敞的廳室,打理的井井有條。圍在賭桌前叫器的人紛紛看向擁有妖冶容顏的蕭炎,有幾個還露出了猥瑣的表情。不過很快就被蕭炎身上散發出的陰煞之氣震懾的低下頭去。“我們老板有請。”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出來迎接。蕭炎沒說話,跟了上去。富麗堂皇的辦公室。“好久不見,蕭炎,沒想到你還當了藝人。”紅木辦公桌后面的中年男人甩下手里的一本雜志,封面赫然是蕭炎。付慶榮長得算是慈祥,可是掩不住飽經風霜的眼神里那種狠毒,說到底就是笑面虎。要隨時提防被他背后一刀,趕盡殺絕。“不如不見。”蕭炎飛快掃了一眼付慶榮,毫不客氣地再沙發上坐下,更是愜意地閉上了眼睛:“您老了,榮叔。”付慶榮和藹地一笑:“是啊,英雄出少年,我老了。”他從桌子后面走上前來,揮了揮手,那個經理帶上門出去了。“你那標致的摸樣在娛樂圈打拼的不錯嘛?”“榮叔,”蕭炎睜開眼,環顧四周:“您在A市也混的風生水起。”“呵呵,那還是拜你所賜嘛,沒有你三年前重整烈焰盟,我也不會好好的美國不待,跑到這鬼地方來。”付慶榮笑著,卻是笑里藏刀。“我還想著你給歐陽清了我們這一輩老骨頭以后會享享清福,怎么還做起卑賤的戲子來了?”蕭炎閑閑地一笑:“榮叔何必自謙,您老的演技比戲子還要好上幾分呢。”“哼,”付慶榮站在那里,陰笑:“你太抬舉我了。”“不,是榮叔太看得起我了,度假村的代言我可沒有信心做得讓您滿意。”蕭炎雙手疊在腦后,拋出了今天來的目的。“哦?你什么時候也沒有信心?”“哎···,還不是怕到時候緝毒掃黃的片警常來您的度假村做客,”蕭炎戲謔地勾起了嘴角。付慶榮臉色不變,故作訝異道:“我還以為這代言非你莫屬呢。”“我可不想昧著良心。”“蕭炎,你做的事還少嗎?”“彼此彼此。”“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會怎么就計較起來了?”“我怕你個我下絆子啊,榮叔,這份差事我可干不了。”蕭炎笑意nongnong地看著同樣一臉慈祥笑容的付慶榮,笑容漾在臉上卻達不到眼底,爭鋒相對的對話廝殺出刀光劍影。“好吧,不接就算了,不過我想或許這個人會有興趣的。”付慶榮拿起雜志,指向了封面上的另一個人——凌冽。蕭炎的眼瞳微微收縮,然后化作滿滿的朝氣:“榮叔不知道他是凌家的人嗎?”“凌家我可不放在眼里。”付慶榮陰森地看著蕭炎,“除非是你。”“榮叔真給面子,”蕭炎哈哈一笑,從沙發上坐起身:“不過我保證他不會接受。”“這可難說。”付慶榮意味不明地用指背敲了敲雜志的封面。“榮叔貌似很有把握?”“呵呵,前不久聽聞三年前銷聲匿跡的赤峋在道上放出消息要買一個人。”付慶榮瞇起眼睛,相依都伺機而動的獵豹。蕭炎心下一冽。他倒忘了有這茬,付慶榮這么有把握自己會代言他的度假村,看來是準備拿凌冽做威脅了。“我好奇罷了,查了一下,才發現那個‘赤峋’居然是你,當真是有趣的很。”付慶榮笑了起來,那種獨屬于老一輩人的毒辣和氣度讓蕭炎覺得胸悶,氣血上涌。“看來我不接下代言,榮叔是不肯罷休了?”蕭炎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沒有想要把凌冽拖進這個黑暗陰冷的圈子,卻終歸逃不掉。“這話說得不中聽,我只是想給度假村找個代言人而已。”付慶榮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紅河-道香煙,點燃,煙霧繚繞。蕭炎覺得頭又開始疼了。“我一向不喜歡強人所難,你可以好好考慮,在我等得不耐煩之前給我答復。”付慶榮顯得極其善解人意,愜意地吐出煙圈。“榮叔,看來當初我不該聽歐陽的話,一時心軟讓你走出烈焰盟。”蕭炎起身朝門外走去。“歐陽?”付慶榮的眼中多了絲玩味,怪笑道:“你不是一直叫他逐跡的嗎?蕭炎,你真是有了新歡忘記舊愛啊。”歐陽,逐跡,歐陽,逐跡。撕裂的痛楚抽動著蕭炎的神經,讓他的耳邊蜂鳴起一陣陣噪音,眼前忽然閃過一片雪白,瞬間被黑暗淹沒。蕭炎一個踉蹌,立刻伸手扶住墻壁,勉強定了定心神。付慶榮的笑聲擴大了,冷酷而殘忍:“我還當歐陽白給人養了兒子,原來他還不算太失敗。”沉寂的氣氛,漸漸陰冷下來的溫度,仿佛一切都置身于零下,時間凝結,空間停滯。誰都不是,任何一個都不是,Rex,你是我的。蕭炎機械地緩慢轉身,冷若冰霜的變容收起了所有的表情。空洞的眼睛,陰森的視線就這么一動不動的停留在付慶榮的臉上,沒有任何兇狠的語言,沒有一點暴戾的話語,就這么站著,卻讓付慶榮生生收住了笑勢,徹入骨髓的恐懼席卷全身。不過付慶榮不愧是在黑道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江湖,很快就恢復過來。“蕭炎。”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刻意掩蓋顫抖的聲音。“逐跡。”蕭炎說了兩個字。快若閃電般地抽出了插在口袋里的右手。付慶榮只覺颼颼的厲風刮過。等付慶榮反應過來的時候,蕭炎已經從他的腰上奪走了槍支,然后塞進了付慶榮因呼喊而張大的嘴里。點燃的香煙落在地上,彈起一片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