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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出八字的曲線。男孩向前一個翻滾,堪堪避過車頭。不過另一個人就沒有這么幸運了。“砰——”凄厲的剎車聲夾雜著軀體落地的悶重之聲傳來。男孩半蹲在地上,眼角瞥見那如雨般飛散的血rou,始終都不曾有一點這個年齡段的表現。他站起來,低垂著頭仿若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那樣,便要繼續走向下一個地方。一瓶牛奶出現在男孩的視線里。“要喝牛奶嗎?”好聽的聲音像是雪夜里的一抹柔和溫煦的光線。男孩抬起了頭。一個帥帥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溫柔的笑容里有春暖花開的明艷,驅散了寒夜的冰冷。···韓子杰慌亂地抬頭,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居然有人在他這么落魄的時候認出了他。韓子杰撐起身子就要再次逃跑。蕭炎眼疾手快,推門下車攔在了韓子杰身前。“走開,”韓子杰嚷道,竟是與自己有過節的蕭炎,那個不可一世的蕭炎。“好吧,我走了。”蕭炎攤了攤手,一臉玩味地掃了眼不遠處的窄道。雜亂的皮鞋聲和叫罵聲由遠而近傳來。韓子杰臉色一下子青白。蕭炎反身坐回車里,從車窗里伸出一只手:“要不要我拉你一把?韓子杰,韓大少爺?”韓子杰羞恥地咬了一下干涸的唇,起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法拉利絕塵而去。蕭炎心中已大致有了個譜,娛樂圈是一個大染缸,潛規則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如果不是有邵文宇在背后撐著,蕭炎知道自己這張臉會讓很多人犯罪。而凌冽是凌家少爺,一般也不會有人不長眼地去惹惱他。至于溫謙夕,恐怕任何黑暗邵文宇都不會讓他看見。但是一般的平民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他瞥了眼韓子杰:“不說說?”“沒什么好說的。”韓子杰沒好氣地道。“很難想象有人被潛成你這樣的。”蕭炎涼涼地道。隨即換來韓子杰刀刃一樣的殺人目光,“放我下去!”“吱——”突如其來的剎車,法拉利驟然停住。蕭炎轉臉看韓子杰一個勁地開車門:“我鎖了。”“打開!”“我不!”“你···”“我?怎樣?”憋著一肚子氣的韓子杰泄憤似地一拳打在車窗上,“咚”的一聲大到驚人。之后的韓子杰像xiele氣的皮球那樣軟到在座椅上。等韓子杰的情緒慢慢平復,蕭炎才道:“你給了誰教訓?”很顯然,韓子杰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明目張膽的‘□’,他毫不猶豫地反抗了,結果就是被人追殺。“羅濤。”韓子杰狠聲道。“哦~~,弱水國際的董事。”“那你打算怎么辦?打了董事想必你也沒辦法在弱水混下去了吧?”“不用你提醒!”“讓我想想,要是你的信用卡被停,手機被沒收,演藝活動全部終止,會很慘吧?”韓子杰怒目而視。“違約金多少?”“什么?”“違約金。”蕭炎漫不經心地望向韓子杰,那個囂張的孩子的麟角恐怕還沒有被殘酷的現實磨平吧。韓子杰一愣,不由自主地道:“三千萬。”“呵,”聞言蕭炎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你還蠻值錢的嘛。”“你什么意思?”“要你的意思。”蕭炎魅惑的眼角揚起。韓子杰瞪大了眼睛。“我會讓你直接從國際水平起步。”蕭炎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那么的神采飛揚。“姐,”溫謙夕躲在被窩里和溫玫打電話。“喲,小夕心情很好啊。”溫玫聽著溫謙夕靈動的語調里的那絲小興奮。“我···,恩。”“怎么了,什么事不能和姐說。”“姐,”溫謙夕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如果,我說如果哦,有兩個認識人,他們的關系不是很熟,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又好像有什么把他們緊密的聯系在一起,后來他們因為一些事分開了,如今再見面,你說他們之間是怎么樣的一種關系?”“小夕,你說的是邵文宇吧?”“唔···姐,”溫謙夕也沒有否定,說得這么明顯溫玫肯定知道:“我發現自己對著文宇總是那么愛哭,很容易就控制不住自己。”“傻弟弟,你為什么要壓抑自己呢,把真實的一面展現給他不好嗎?”“可是···”溫謙夕抱緊了懷里的玩偶——小兔子瑞比。“你戀愛了啊,小夕。”“呃?姐,你···不反對嗎?”溫謙夕水靈靈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為什么要反對呢?邵氏總裁這個弟媳婦別人求之不得呢?”溫玫笑得很是市儈。“···”“不要多想,我看的出來,文宇是真的對你好。”“謝謝姐。”溫謙夕握著電話笑得一臉甜蜜。等掛了電話,溫謙夕扯了扯瑞比的耳朵,小聲道:“瑞比,你也會祝福我的吧。”乾景華園。蕭炎開了門,讓身后的韓子杰進屋。韓子杰目瞪口呆地看著蕭炎的超級豪華住宅,果然不是一般人啊。“你隨便坐,我去拿藥箱,你這一身可不太美觀。”蕭炎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開始幻想:“不過要是裸著上身綁著繃帶應該也會很狂野吧···”“···”韓子杰無語地脫下自己帶血的衣服。手機鈴聲響起。韓子杰朝著里屋喊:“蕭炎,你的電話?”“誰的?你接了。”蕭炎把自己埋身在雜物箱里翻找醫藥包。韓子杰拉出蕭炎的手機,來電顯示的是MINE。“mine”韓子杰低語一聲,接起。“喂,你好,不好意思蕭炎現在正好有事,請問有什么事要我轉達嗎?”“···”電話那頭靜默了一陣。“不需要。”低沉沙啞帶著點冰冷的嗓音響起。“呃···”韓子杰不解地看著黑下去的屏幕,他好像沒得罪什么人啊?那個人的聲音好耳熟,是在電視里還是哪里聽過呢?丹桂花苑。凌冽把手機擱在床頭,低頭想自己心事。這個樣子的影凌大帝多了出平日里不為人知的寂寞。那個男人是誰?為什么會拿著蕭炎的手機?凌冽有點失落,他和蕭炎真的不算太熟,至少沒有可以毫無顧忌地登堂入室,就連那次的沙漠之鷹都還是個未解之謎。凌冽把床上的旅行要整理的衣服挪到一邊,把雙手疊在腦后,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忽然覺得是不是太高估自己在那個人心里的地位了,他對很多人似乎都有那么點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