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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眼睜睜看著自家meimei帶著薛冉往自己房間走。 “那個……” ——我給你們準備了兩個房間來著。 符遠嘆了口氣,心道算了,反正兩個女孩子共處一室應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只不過,他總有一種自家meimei被人拐跑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這一路舟車勞頓的,一直沒怎么休息好。如今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房間,符遙睡得頗為舒適,直到晚間該吃飯時依舊沒醒。 薛冉倒是沒怎么睡,略休息片刻就起身了。看著符遙眼角的青黑,也不忍心叫醒她。只坐在床邊望著符遙發呆。 他見符遙一直蜷縮著身體,心道應該是冷了吧,畢竟在江南待久了,乍一回京城,禁不住這邊的嚴寒。再一摸符遙的手,果然冰涼。 薛冉皺眉,目光望向一旁的衣柜,想去找找看里面有沒有被子,拿出來給符遙加上。 結果這一打開不要緊,他當即愣住了。 ——衣柜中滿滿當當掛著的都是年輕女子的衣服。 恰逢此時符遠來敲門,薛冉驚愕之下衣柜門都忘了關,就先去給符遠開了房間門。 “我來叫你們吃飯,飯菜已經熱過一遍了。再不去趙姨就該罵人了。”符遠笑道,瞧著薛冉面色不大對勁兒,如同一位兄長般關切道,“怎么了?可是睡得不好?” 薛冉搖搖頭,道,“大哥請進吧。” 符遠一腳踏進門,隨口道,“我meimei……” “meimei?”薛冉不解道。 “啊,我是說,我沒,沒關系。我就不進去了,你們趕緊過去吃飯吧。”符遠說著就要回去。 “稍等。”薛冉薄唇微抿,道,“我有話想問您。” 符遠現在原地等他問。 薛冉糾結了一下,輕聲問道,“相公他……是不是曾在京城這邊納過妾室?” ☆、掉馬 符遠:??? “當然沒有。”符遠愣了半晌才回答道, “為何這么問?” “我在衣柜里發現了很多女子的衣服,以為是某位姨娘的……” 符遠暗道不好,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這倆人一起住, 所以符遙房間的某些東西, 他就沒顧得上毀尸滅跡。這下可好, 被抓個正著。 “那個……其實是這樣的。”符遠臨時瞎編借口,“是我們表妹前段日子來家里住過一段時間。那是她的衣服。” “哦?雖說是表兄妹, 但姑娘家住男人的房間, 似乎……”薛冉將信將疑, “為什么不備客房呢?” “她來的時候, 我正巧給下人們放了假。我又不愿親自給她收拾房間, 想著遙兒反正也不在家,索性就讓她住到遙兒房間了。我們自小一同長大的, 也沒講究太多。” 符遠撒謊不打草稿。 屋內的符遙終于被他們的說話聲吵醒,打著哈欠慢吞吞地走出來,“哥,冉兒, 你們說什么呢?” “沒什么。”薛冉收斂了思緒,笑道,“快洗漱一下,去吃飯了。” 這段插曲似乎就這樣在符遙的渾而不覺中, 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符遙和薛冉便去找了謝應黎。謝應黎在信中對符遙說過,他住在距離京城符家不遠處的一座別院。 不過二人到了才發現謝應黎并不在家, 看門的下人說他又去酒樓喝酒了。最近時常如此,不喝得爛醉絕不回家。 符遙與薛冉對視一眼,嘆了口氣。順著那人指的路找過去的時候,謝應黎果然已趴在桌上醉得神志不清。 符遙與薛冉攜手走過去的時候,還能隱約聽見謝應黎在嘟囔著什么,湊近了聽才發現他說的是“綺曼,我好想你。” 符遙搖了下他的肩膀,“謝應黎,謝應黎?” 醉鬼毫無反應。 符遙皺著眉頭嘆氣,“冉兒,我們把他搬回我們家吧。再讓他自生自滅下去,我怕蘇姑娘還沒找到,他就先去西天了。” “都聽你的。”薛冉點頭。 不過符遙顯然忘了一件事——她畢竟是位女子,要搬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可太難了,她費了老大勁兒卻連酒樓門口都沒走出去,還將謝應黎摔在了地上。 薛冉嘴角不明顯地抽了抽,道,“我來吧。” 符遙還沒反應過來,薛冉已經將謝應黎夾在胳肢窩里,拖著走出了門。 符遙目瞪口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追了出去,“冉兒,你把他給我放下!” 薛冉下意識聽話地手一松,得,可憐的謝應黎又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薛冉不解地回頭看向符遙。 “我怎么能讓我娘子背其他男人!”符遙扭頭把這家店里的小二叫了出來,“幫我背個醉鬼回家,我給銀子……” 行吧,你有錢你說了算。 下午時,符遙又陪薛冉去了瑜王一家在京城落腳的地方——一處五進五出的宅院,赤色大門寬約三丈,九層臺階仿佛在彰顯著主人的尊貴,門前蹲著的兩只石獅子更是威風凜凜。 “不是缺錢缺得緊嗎?還住這么氣派的地方。”符遙站在大門前嘀咕一句。 “我這位父王,當真是無論到了何種境地,都要保住他的臉面。”薛冉冷笑一聲,率先進了門。 符遙緊隨其后。 王妃衛容今日不在,說是去了將軍府。薛冉便懶得應付瑜王了,直接去了孟惜顏那里。 但即便如此,他的表情仍舊淡淡的,見了人,他只叫了句“娘親”,再無他話。 符遙看在眼里,不得不感概薛冉真的很傲嬌,明明心里是記掛著娘親的,卻死活不愿對著娘親表現出來。 孟惜顏顯然也不知該如何跟薛冉相處,但符遙看得出來,她今日見到薛冉,眼中的欣喜做不得假。 “不如,娘親隨我們一同回去,小住幾日吧。”符遙笑瞇瞇地說道,“許久未見,冉兒經常念叨您呢!” “瞎說什么!”薛冉皺眉。 符遙不理他,繼續對孟惜顏道,“您難道就不想冉兒嗎?在這里孤零零的,該多無聊。再說冉兒也會擔心的啊!” 孟惜顏有些猶豫,她也想多陪陪兒子,但是王爺……他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人都瘦了一圈,她瞧在眼里,實在有些心疼,便忍不住想留在這里盡力照顧他。 她思來想去,正要拒絕,余光卻突然掃見薛冉藏在桌低下的手,正在不停地摩挲衣角。 他從小到大,每次想要什么東西,又因為各種原因而不愿開口時,就會這樣…… 孟惜顏嘆了口氣,說道,“也好,那我就厚著臉皮上門叨擾幾日。” 薛冉的雙眼微不可查地亮了一瞬,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 符家逐漸熱鬧起來,讓符遙覺得意外的是,謝應黎居然和薛冉的母親很投緣。二人也不知聊了些什么,總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