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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在書房里,讓林陣也休息一會兒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談不好么。”老先生似乎做的是一種類似管家的工作,不過看上去顯然是個很有體面的工作人員,就連氣呼呼的渣爹也沒有特別不給面子,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出房間。“岑叔,您身體還硬朗。”渣爹走后,林陣終于放下了身段,對這位老先生看上去比親爹可是熱絡(luò)多了。“還好,還好,托你的福,就是上次你回家來的時候我正趕上住院,也沒能見上一面。”“現(xiàn)在病情穩(wěn)定了嗎?”林陣伸手扶住了老先生的胳膊,讓他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休息一下。“都是些積年的老毛病了,不礙的。”“是我小時候太淘氣,才害得您摔傷了腰。”林陣蹙著眉頭,伸手在老先生的腰部稍微按了一下,果然還要帶著繃帶,年輕的時候還好些只是骨裂,可是越到年紀(jì)大的時候,原先的傷痕就會追究起來,到了陰雨天氣肯定還是會疼的。“已經(jīng)好多了,上次你托人給我?guī)淼乃帲叶及凑沼昧靠p在腰包里的,真的很管用,就是那個孩子給你找的方子嗎?”老先生慈祥地笑了笑。渣爹查徐羨的時候,他多少聽說過一些那個孩子的情況,知道他斷了一條腿,又想起之前林陣曾經(jīng)給他帶來的中藥材,看起來一定是那個男孩兒給他的了。“嗯,他自己也在用,陰天下雨的時候配合著紅花油一起擦,效果挺好的。”“這么說起來,是個好孩子啊,可惜家主不喜歡。”老先生可能是受到過一些專業(yè)的培訓(xùn),雖然年齡可以做渣爹的長輩,這么多年來卻還是愿意稱呼他為家主。“他喜不喜歡跟我沒關(guān)系,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提到了渣爹,林陣似乎又多了一點兒防備的心理,跟老先生也不如剛才那么親近了。“家主老了,他沒力氣了,怕了。”老先生嘆了口氣,自嘲似的笑了笑,又搖了搖頭。“他怕什么,雖然上了年紀(jì),只要還有買賣,總會有人跟著他的不是嗎?”“錢能換得來人,可是換得來心嗎?若是能,夫人也就不會離開他了。”老先生嘆了口氣,似乎又回想起了當(dāng)年他幫著林陣他們收拾行李的那時候,那時的林陣還是個很脆弱敏感的小男孩兒,可是如今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在氣勢上可以跟家主叫板,甚至壓他一頭的成年男子了,而那時還在青壯年的自己,如今也變成了一個頭發(fā)花白,需要拄著拐杖行走的中老年人,在時間面前,一切的優(yōu)勢和劣勢都在不停地此消彼長著,沒有一絲人情味。“孩子,以前他不常著家,總是在外面有應(yīng)酬,后來查出心臟不太好,做了支架后就不常出去了。有時候還讓我陪他吃口飯,最近常常說,讓我活過一百歲,給他養(yǎng)老送終,哈哈,家主年輕的時候可不是這么個脾氣呀。”老先生雖然笑著說,神情之中又帶著落寞的情緒。“岑叔……”林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他心里的話有很多不方便對這位老人家說起,他可以在那個男人面前冷酷無情,可是面對幫助過自己的人,卻反而不能像剛才那么輕松。“孩子,我不是想勸你回來,這世上有因就有果,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哦。”岑叔笑呵呵地搖了搖頭,似乎看出了林陣的為難,趕緊說明自己的意思。“你呀,跟那個孩子好好的,人心總要人心換不是嗎?你這家里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家主不知道珍惜。”岑叔抬眼看了看林陣,發(fā)現(xiàn)他的神色已經(jīng)緩和了一些,才接著說道:“可是他顧慮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沒個道理的,你們都是男孩子,將來沒有親生的子女養(yǎng)老,更要彼此扶持一些,不要到了最后傷了誰的心,再想找一個一心一意的,也不是那個歲數(shù)了,也沒有那個心氣兒咯。”“岑叔,您不反對嗎?”林陣沒有想到比自己的渣爹還要打上一輪歲數(shù)的老先生竟然會這么開明,不但沒有勸他分手,反而讓他好好對待徐羨。“呵,人活到我這個歲數(shù)上,知道了天命,很多事情就不爭了,父母兒女,說到底只有十幾年的緣分,剩下的還不都是靠著自己的伴兒嗎。再說了……”老先生從兜兒里掏出了腎六手機:“你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新鮮玩意兒,現(xiàn)在的咨詢什么沒有,你還當(dāng)我是個老糊涂嗎,哈哈。”岑叔有些調(diào)皮地笑了起來。“噗!”林陣忍不住笑了一聲,但是很快就收斂了笑意,又變得有些炸毛兒了。“心里還不熨帖嗎?你先歇歇,回頭我再找家主說道說道,孩子大了,總不能一直圈在家里,法理人情都不容的。”岑叔看到林陣有些緊張的神情,還以為他可能是太累了,就知情識趣地起身告辭。送了岑叔出門,林陣把耳廓輕輕貼在門板上,只聽啪嗒一聲響,外面似乎是有人把臥室門的輕輕地鎖了起來,緊接著就是腳步聲音走遠的規(guī)律震動。林陣屏氣凝神等了一會兒,再沒有別的什么聲音了,他的手輕輕地按了一下門扭上面的鎖,從里面也鎖了起來,然后慢慢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垂墜著已經(jīng)拉上的窗簾旁邊,猛然一回頭,直接伸手拉開了窗簾。是徐羨!他知道他在外面!“窗戶被鎖住了。”林陣試探著開了幾下,完全無法撼動,只有下面一個很小的縫隙半開著,可是人根本就擠不出去,看樣子是被人鎖住之后拿走了鑰匙。他的雙手緊緊地按在窗戶上,看著離他很近但是卻碰觸不到的男朋友。“哦羅密歐,你為什么是羅密歐。”徐羨笑著說,他站在高高的大樹枝椏上面,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還會出言調(diào)戲他。“別開玩笑了,如果我不攔著你,你是不是還要打算來一段獨白?”林陣氣急敗壞地說道。“再也不敢了。”徐羨笑著道歉,覺得這樣的見面方式簡直新奇,非常可愛,也許等以后他們的感情經(jīng)歷過了繁花似錦烈火烹油的轟轟烈烈,回歸到了細水長流的時候,反而會懷念起這段刺激的幽會。“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剛才岑叔逗我笑的時候我聽見你也笑了一聲,還好岑叔年紀(jì)大了耳朵不太好,不然就糟了。”林陣從小窗戶下面的縫隙里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徐羨的手指,對方馬上就把手遞了過去,兩個人用一種不太舒服的姿勢十指交纏在一起。“我猜你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文姐他們,就打算自己先來夜探侯門。”“侯門你妹。”“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翻墻來。”徐羨嬉皮笑臉地說道。“給你臉了是吧?”林陣朝他翻了個桔子式的白眼,心里卻甜得不像話,他在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的情況下完全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