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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似乎還裝著什么東西。“這是什么內部交易嗎?”空姐兒走后,徐羨悄悄地問道。“圈子里都是這樣的,里面有小費和簽名,一般的工作人員收到之后都會幫忙保護藝人的*。”“貴圈兒水好深,不過怎么還會有那么多被爆出來的藝人?”“有的不懂規矩,有的刻意為之吧。”林陣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說不清,他只是出道時間久了,各種規矩多少都知道一些,但這并不表示他熱衷于這些小動作,只是因為被文基教得好而已,至于別人的腥風血雨,他也不怎么關注。“喝一點兒吧,促進血液循環的。”林陣把紅酒杯子塞進了徐羨的手里,伸手探進了他身上的毯子里。“就算你給了小費和簽名,咱們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吧?”徐羨的聲音很低,維持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清楚的分貝上。“你想的美。”林陣不為所動,顯然對待一個企圖調戲你的男人,不支持不反對不參與才是最好的處世哲學,他伸手按了按徐羨的膝蓋,果然對方的伶牙俐齒呲了起來,嘖了一聲,很明顯還是有些不適的。“喝了酒睡一會兒吧。”林陣用手上的酒杯碰了下徐羨的杯子,兩個人都喝了一點兒酒。徐羨不常喝酒,以前最開始碼字的時候試圖喝一點兒找找靈感,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對于這種罪惡的飲料比較敏感,喝完之后常常還沒等到靈感,就先等到了睡神的降臨,等到第二天早晨醒了,別說是細綱,就連已經打完腹稿的大綱都好像被橡皮擦從頭骨里的硬盤里刪除了一樣,他繼而學乖,在工作中幾乎不再碰觸酒精類飲品。“唔,真的有點兒困。”徐羨瞇著眼睛,頭往林陣的座位那邊歪了過去,角度剛好定位在看上去比較親密,但是如果被偷拍了,娛記又說不出什么來的程度。他閉著眼睛瞇著,快要半睡半醒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膝蓋溫暖了起來,并且越來越熱。“唔,你在干什么?”徐羨稍微睜了睜眼睛,看見自己的膝蓋上鼓起了一個大包,林陣的手正在伸進他的褲管里揉搓著,雖然看不到毯子里的情況,不過徐羨想象得到,自己的膝蓋一定被他揉得發紅了,因為他現在覺得很舒服,骨頭縫兒里都是暖的。“沒什么,你接著睡吧。”林陣抽回了手,手上還帶著一些紅酒的痕跡,這一招是他跟豆豆學的,豆豆跟他說過,家里的紅花油用完了還補不到貨的時候可以用燒刀子試試,不過飛機上肯定是不供應紅星二鍋頭這個品牌的,所以他就用紅酒代替了。“唔,沒想到紅酒的效果也這么好。”徐羨喝得有點兒微醺,臉頰上泛著潮紅,從儲物袋里取出了濕巾幫林陣擦手。“現在不疼了吧?”“嗯,腿不疼了,其他地方還有點兒,給揉嗎?”“要是你還不睡,我就用這本雜志幫助你入睡。”林陣沒好氣地晃了晃自己手上那本剛剛從飛機圖書館里借來的精裝版,目測五百頁左右的厚度。……中國,xxx國道。“孔導,真的要去嗎?”小五坐在副駕上,一臉趕鴨子上架,老大不情愿的表情,看著正在開車,跟著唱片哼唧著rap的孔佳文說道。“你叫我什么?”孔佳文溫和俊俏的臉上洋溢著殺氣騰騰的微笑,一派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唔,佳文。”小五伸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交往好幾個月了,卻總是改不過來稱呼,尤其是最近一直在組里,繃著神經就怕叫錯了,結果現在只有兩個人獨處,卻還是下意識地使用了官稱。“乖,你們那個縣城去村里的路上有停車場嗎?”孔佳文低頭看了看手機,隨口問道。“有是有,不過你不是說要跟我回家嗎?我家里縣城中心還有挺長的一段路呢。”小五點了點頭提供了肯定的答案,又有點兒不解地反問道。“沒什么,隨便問問。”孔佳文高深莫測地笑了一聲,接著開車。從荒涼的國道上下來往縣城境內開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們才漸漸擺脫了滿眼玉米地的視野,道路的兩旁出現了低矮的房屋,看那個古樸的風格,還真的很難說到底是自建房還是商品房。“你不是說快到了嗎?怎么還真么荒涼。”孔佳文踅摸著四周的景物,有點兒后悔剛才沒有在玉米地附近停下來一發,真的挺有感覺的,回去的路上一定要試試,既增進情侶之間的情感經歷,又能提升自己的藝術境界,簡直就是一種雙贏的局面。“唔,差不多還有幾分鐘的路程應該就到市中心了。”小五四下看了看,雖然有一陣子沒回家了,不過大概的標志性建筑他還是認識的。“什么?不會吧。這里還跟帝都的六環差不多呢。”孔佳文蹙了蹙眉,但還沒有來得及立起fg,馬上就被啪啪啪打臉了,前面不遠的地方,他竟然看見了懸掛著鎮政府標識的大樓。“敢情你家上面的縣城就這么一條街啊?”帝都爺們兒孔佳文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雖然去過很多荒涼的地方,但一般都是外景區,經過了幾十年娛樂圈兒的洗禮,周邊的配套設施建設總不會太差。不像小五家里這樣,是真正的慷慨悲涼,處在內陸大地的深處,沒有什么優秀的經濟作物和人力資源,走得動的都出去打工了,腦子靈光的都考到了外地,留下的人很少能見到外面的世界,不知道、也不在乎其他文化背景下的人是怎么想的,他們固執地堅守著那些曾經正統,卻已經被時代遠遠地拋棄在歷史車轍縫隙里的價值觀,容不得別人說半個不字,這座城鎮像個內心空洞又相貌平平的女孩兒,從未真正地經歷過她的青春期,就已經凋謝了。小五有些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他在城市里求學謀生多年,卻始終學不會城市里的小孩兒那種與生俱來的自信,他待人謙和熱情,卻又有些畏縮,跟交淺的人從不言深,所以幾乎看不出來,可是在面對孔佳文的時候,他還是會多多少少表現出自己那種與生俱來的不自信。他心里很明白,自己的故鄉是凋敝荒蕪的,上面的縣城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座城池,只有縱橫交叉的兩條主干道,一個紅綠燈,兩輛公共汽車,無論你在哪里上車或者下車,幾乎每一次都可能碰見你的一個親戚或是朋友,所以他從小養成了從不在背后談論人的習慣,并不是因為多么高尚的個人修養,僅僅是因為小時候抱怨班主任留的作業太多,結果前排一回頭就是他口中的虐童狂人薛定諤。第六十四章見家長“你在想什么?”就在小五愣神兒的時候,孔佳文停下了車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唔,沒有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