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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他不輕易說出來,是怕小五在這件事和他的父母之間覺得兩難。“其實我覺得,也許他的取向……”徐羨忽然覺得,也許小五也不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的,起碼從剛才的反應來看,他是很看重孔佳文這個人的,而且他以前也跟自己訴過苦,說每次過年回老家都要被安排相親,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沒理由這么排斥跟女孩子接觸吧,除非……“行了臭小子,我一個成年人還用你教?好好閉關吧,別過一天就哭著喊著要林陣,我imac里有存貨,憋不住就看看吧,你們要約的話,請別在我的主臥里進行,事后收拾好垃圾,謝謝合作。”孔佳文朝著徐羨比劃了一個“二”,留下全部鑰匙,蹦蹦噠噠地走了。“唉……”徐羨看了眼緊閉的大門,嘆了口氣打開了筆記本,握著鋼筆趴在了寫字臺上一動不動。“哪兒等得到明天啊。”……徐羨洗完澡,給自己灌了一大杯鴛鴦,這是他碼字之前的習慣動作,將濃茶和黑咖啡混合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升的量,直接灌進胃里,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起來,外面是深邃的夜,他還在談著戀愛,比往常單身狗狀態下趕稿總要舒服得多。他以前碼字的習慣是先設定人設和萌點,現在完全不需要了,人設就是林陣,因為人設是林陣,所以他全身都是萌點。因為這部電影是打算拿獎的,一開始徐羨就沒有打算設定出什么狗血的劇情,林陣的工作室投拍,大綱不需要打得媚俗,老板是自己對象,意思意思就會過了。徐羨忽然笑了起來,吃軟飯的感覺真好。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特別關心鈴聲,其他的聲音對他造不成什么影響,視而不見,充耳不聞,這一條卻帶著極其強烈的巴普洛夫即視感,讓徐羨馬上就丟下了筆墨紙硯,再一次回到了現代社會的懷抱。[你的好友男神撤回了一條信息],手機q|q上面顯示到。“臥槽?”徐羨哀嘆了一聲,這貨不會以為撤回了自己就看不到吧?他打開了imac,從電腦上面登陸了macq|q。“睡了嗎?”林陣說。他可能是想他了,下意識發了一條信息,又怕打擾到他的創作,默默地刪除了。徐羨馬上就硬了。唉,這家伙,怎么這么萌。“沒睡。”“……,怎么回事,我明明撤回了。”“哈哈哈。”“算了,怎么還不睡?”“還沒擼,找個片兒看看。”“→_→”林陣只發了一個表情,就沒了音訊。不會吧?徐羨有點兒后悔,他知道林陣從不開下流的玩笑,也聽一些合作過的女演員抱怨過,“為什么男人總覺得開黃腔就能吸引到妹子。”可他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啊,這就是他表達愛的方式,他可以紳士,可以高冷,但那只是他關閉了心門時才有的表現,他想對林陣撒嬌,他從來都沒有什么機會孩子氣,現在卻不想放過任何一個任性的機會。“強擼灰飛煙滅。”就在徐羨腦補了一萬字虐文的時候,林陣忽然又發來了一條。“那我給你攢著。”徐羨知道自己事后肯定想剁手,但還是發了過去。又過了一段時間,林陣沒有回復,徐羨忍不住發了個抖動屏幕。[您還不是對方好友,請添加好友之后進行該項cao作。]“臥槽?!”小木屋里響起了徐羨的咆哮,惹得山里的狼竟然也跟著嚎了兩嗓子。他咆哮了一會兒,終于平靜了下來,走到門邊扒著百葉窗朝外面看了看,還好,沒有很多雙碧綠的眼睛在看著他。徐羨在word文檔上寫好了很多道歉的漂亮話,點開了加好友的窗口。[問題一:知道自己錯了嗎?][問題二:錯哪兒了?]真不愧是男神,這精神控制法,妥妥的。徐羨忍氣吞聲義正辭嚴地寫下了自己的悔過書。“還真是承蒙你照顧了啊,圣上,微臣會好好安排你的故事的。”徐羨拿起了紙筆開始碼字,自言自語,表情病嬌。第五十一章徐羨在奔跑著,他跑的很快,兩邊的景物在不停地變換著,他的心情焦灼,動作迅速。前面響起了槍聲,他的身心都緊繃了起來,一個急轉彎,在轉角的灌木里,忽然被一個男人攔腰抱住了,因為強大的慣性,那人幾乎沒有攔住他,反而被他帶得往前踉蹌了幾步,才堪堪地停了下來。男人把徐羨扯進了灌木叢中,捂著他的嘴。“噓,沒事。”男人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聽得出來,溫柔靦腆,跟他強硬的手段完全不同。徐羨抬起頭,看到了他的臉。“呵!”他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頭上全是汗。他大口地喘著氣,雙手下意識地在白色的床單上面摸索著,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凌晨三點一刻。他很久沒有自己住了,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這個夢好像個連續劇,總有些支離破碎的情節讓他做,那些跟他原本沒有任何關系的事情,好像點讀機一樣,一遍一遍地在腦海里回放著,強迫他把它們變成真實的夢,一個一個去經歷,那些撕心裂肺的記憶。住在大雜院里是不會的,開始的一段時間還有過一兩次,但他每次醒來都能聽到那些半大小子們快要把屋頂叫穿了的鼾聲,那種吵得人腦仁兒疼的噪音,卻讓他覺得很安全,久而久之,他不再做這樣的夢了。“呼……”徐羨不停地做著深呼吸,劇烈跳動著的心臟開始漸漸地平緩了下來,他緊緊地握著手機,在深夜里,在荒涼的郊外,想給他打電話,聽他的聲音。叮叮咚咚叮咚。手機響起了微弱的樂音,是一串行云流水一樣的短鈴,是特別關注好友發信息時才會有的提示音。他有點兒不敢相信,把背扣著的手機翻轉了過來,是林陣發來的。“做噩夢了。”他也做噩夢了?什么樣的夢,是否也跟家人有關,是否是最深沉的恐懼,一個人的時候,無論他是多么勇敢的男子,都不敢去碰觸的那種夢境。徐羨想了想,點開了視頻通話,很快就接通了。“搞什么?還不睡。”林陣穿著家居服,頭發凌亂,有一點點的黑眼圈,終于有了一點兒他這個年紀本來就該有的落魄大叔的氣質,白天的他太精致了,以至于徐羨忽然覺得他這個樣子很親,比盛裝的時候還要好看。“你哭了?”林陣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過來,近郊的信號沒有那么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