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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他享有幸福的權利,錢寧是不幸的,可安倫這樣不能自己的生活似乎更加不幸。男人看了一眼安倫閉上眼睛說:“阿倫,你知道你這樣我有多心疼,我多希望我有能力去完成這個任務,我多希望你能安生地活著,你能知道我多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嗎?”安倫沒有回答,在任務與愛情之間的抉擇讓一項殺伐決斷的他糾結到崩潰。“阿倫,我必須幫你立即斷了你的感情,你必須立即想辦法出境。至于你用什么方式去牽制fan4我無權過問,組織上自有人和你接頭,配合你的行動。”安倫微微抬起眼睛,擲地有聲地說:“我要陪錢寧過完年。”“不可以,沒有那么多的時間,這容不得你討價還價。”男人說著站到安倫面前,說:“你爸、你爺爺和我也想陪著你過個年。”男人的眼睛開始泛紅,抽了一下鼻子說:“從你走上這條路,哪一年我們都盼著和你團圓,只要你平安無事即使不團圓我們也謝天謝地。”安倫低下頭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說:“讓我過完年。”男人點頭說:“你下不了的決心我幫你下,先回去吧。”安倫坐在海邊的礁石上,看著遠處海天一色的空寂竟有些鼻子發酸。他要離開,他要孤身前去面對敵對的組織,他忽然開始痛恨這個行當,開始痛恨自己當初沒有反抗反而很驕傲地加入其中。錢寧怎么辦?他那么敏感,他該怎么辦?他會怎么辦?會平平靜靜地等我,還是會歇斯底里的崩潰?如果自己死去了,他會不會開啟一段幸福之旅,安倫當然希望他能這樣,只要他幸福,他所期望的只是他幸福。可是,如果錢寧像自己承諾的那樣,在安倫的墳前自殺,不,安倫搖著頭。冰冷的海風吹透了安倫厚重的羽絨服,他現在沒有感覺,他在周密地思考并在腦海中演練布置一切,他要把攪了自己人生的fan4徹底摧毀了。發泄完浴火的安倫把錢寧緊緊地摟在懷里,輕輕地對錢寧說:“我有個旅游的路線,要不要聽一聽?”錢寧枕著安倫的胳膊,看著安倫俊美的臉,一笑說:“當然要聽,哪天你要是惹我不高興,我就自己去。”安倫在錢寧的臉上親了一下,說:“好,分別是法國巴黎的塞納河大教堂,日本東京的淺草寺,緬甸的曼德勒和印尼的爪哇。”“再說一遍,有點亂啊。”錢寧說著皺了一下眉頭。安倫把臉貼到錢寧的臉上,慢慢地說:“法國巴黎的塞納河大教堂,日本東京的淺草寺,緬甸的曼德勒和印尼的爪哇,別亂了順序。”錢寧不解地問:“為什么?這順序有什么奧秘嗎?”安倫沒有回答,使勁在錢寧臉上蹭了一下,說:“記住就行,我再說一遍,法國巴黎的塞納河大教堂,日本東京的淺草寺,緬甸的曼德勒和印尼的爪哇。”錢寧猛然間想到了安倫曾經說過,只要是說過三遍的事情,一定記住時間地點環境順序等等一些列能搜集到的信息,為什么,這旅游的路線有什么乾坤?安倫究竟遇到了什么事?為什么要對他有所隱瞞?錢寧快速猜測著,愣愣地看著安倫,“出什么事了?”安倫撫著錢寧的臉,輕輕地說:“沒事,相信我。”錢寧又躺回安倫的胳膊上,他那么敏感,怎么能看不出安倫的無奈。他不想說,那要怎么問呢?錢寧摟過安倫的臉,撅著嘴說:“你就告訴我又怎么了。”安倫用手指點了點錢寧的嘴唇,要怎么告訴他,告訴他自己要去送死了嗎?告訴他等自己死后讓他開啟新的生活嗎?怎么能說出口。安倫的心都要碎了,摟著最愛的人卻無法瀟灑的告別,既想要讓他等待又怕他等來的是自己的亡魂,誰能告訴我,怎么樣才能坦然的瀟灑的處理好,既能讓他不傷心也能讓他不癡心,既能讓他有所期盼又不能太過執念。這無往不勝的安倫,這如天神一般的安倫,此時此刻為情所困,自己強大的自制力也因此不受左右。情是什么,叫人為之生,為之死,為之困惑,為之哀懼。安倫在壓制自己的失態,對錢寧說:“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要相信我,我愛你。”錢寧竟然笑了起來,露著小虎牙讓人感覺甜美可親,“為什么這么說,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了?”安倫猛地壓在錢寧身上,雙手把錢寧的手固定住,又是一陣瘋狂的激吻,“沒有,就是愛你愛的快瘋了,愛我嗎?”安倫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不該說出此話,這會為錢寧以后忘卻自己又加了一道禁錮的枷鎖。不能再說愛,為了自己也不敢確定生死的今后,還是不要把感情給錢寧刻的太深才好。錢寧忘記了那一夜多少次云雨,安倫太過瘋狂,好像要把余生的精力在這一夜發泄完畢。敏感的錢寧預感到危險正在慢慢靠近。第44章第四十四章錢寧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劃出一道清亮的光線。屋內舒適的溫度與窗外失去生機的冰天雪地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巨大落差。安倫不在,大過年的,不好好在家呆著又去哪里了。錢寧滿心疑慮。外面有人開始燃放煙花爆竹,聲音清脆洪亮。錢寧站在窗前,看到炸裂的碎屑如火一般鋪在地上,向上騰起的淡藍色硝煙與還沒融化的白雪相互映襯。這是錢寧無數次獨自站在窗前欣賞別人的除夕,以往的自己,身是孤獨的,心也是孤獨的,現在,有了那個人的陪伴,可以對自己說一句前程不再孤單了。錢寧用心準備著飯菜,在難得的假期中,他要把全部的精力用在安倫身上。電話響了,陌生的號碼,卻是安倫的聲音。“前街拐角處茶室等著。”說完電話掛斷了。雖說是安倫的聲音,但錢寧還是感覺似乎哪里出錯了。語氣?不,還是那個輕柔中夾帶著命令的語氣。錢寧迅速下了樓,很快來到了茶室。看著茶室冷冷清清的廳堂,錢寧意識到了自己忽略了什么。這年三十的茶室怎么會開著門呢?還有,安倫喊自己到茶室干什么?錢寧四下觀察了一下,門外沒有人也沒有車,這就奇怪了。錢寧站在門前低著頭在思索,好一會兒,終于抬起頭,大步踏進了茶室里。坐在大廳的木椅上,錢寧用眼角的余光掃遍了整個大廳,沒有一個人,氣氛詭異異常。正在錢寧要起身離開的時候,瘦高的身影在門前閃過。錢寧開口罵道:“安倫,我艸你大爺的,你搞什么嗎?”來人來到錢寧近前,把大衣的領子放下,一張念過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