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寫生辰,沒有的就按照進入福利院的時間前后估一個,很多沒有信息的孩子的生日都被寫成七月一或者十月一,黨的生日或者祖國的生日,我就是十月一的,普天同慶,多好。”安倫看著錢寧,輕聲問,“那你姓錢是怎么回事?不是身份交代的嗎?”錢寧搖搖頭說:“以前福利院的孩子都姓黨或者姓國,因為到了社會上,這兩個姓氏太過明顯暴露出身,所以政府允許福利院自己想辦法。我們福利院是按照百家姓的順序來的,比我大一歲的那些都姓趙,我這一年的都姓錢。因為福利院的大多是殘障的,所以叫的最多的字是平、安、康、寧之類的,我就叫錢寧。”安倫一下?lián)ё×隋X寧的脖子,緊緊地抱住了錢寧,每次聽到錢寧的悲催的過往,就像有刀割在安倫的心上。錢寧想推開安倫,開玩笑說:“別這樣,我跟你說啊,福利院的孩子一般都活不大,像我這樣能活到這么大還這么優(yōu)秀的,太少了,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安倫沒有松開,如果擁抱能消除錢寧的痛苦,他愿意永遠這么抱著他。“你還不去洗澡,嗯~”錢寧說的有些/曖/昧。安倫松開了手,暖暖的一笑,迅速走進了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的水聲停止了,安倫托著一個精美的禮盒走到了錢寧身邊。盒子粉紅和粉藍相間,一道道如同流云一般的線條讓人捉摸不透。錢寧上前,好奇地問:“這是什么?”“油。”安倫說著把錢寧推進了臥室。錢寧一抓床單坐了起來,小聲地問:“什么油?”“當然是潤滑油。”錢寧一下打開了安倫的手,“我艸,你也太yin蕩了吧,怎么還懂這些。”安倫并不惱火,附在錢寧耳邊說:“你的老大送給我的。”“葉方正,我艸,真有你的啊,你……”還沒等錢寧把話說完,安倫直接吻了上來。幾番瘋狂過后,錢寧的腰像折了一般。“老大,小爺算讓你害慘了,我詛咒你口腔潰瘍,胃潰瘍,十二指腸潰瘍再加痔瘡,上下一起疼,疼死你丫的,哎吆我的腰啊。”安倫滿意地讓錢寧躺在自己肩窩里,屋里充斥著雄性荷爾蒙的氣味和潤滑油甜膩的香氣。這些人們到底要干什么,合起火來坑小爺。錢寧嘟嘟囔囔地睡著了。早上起床,錢寧像往常一樣準備出門,卻被安倫一下拉了回來。“生日快樂。”安倫捧住錢寧的臉吻了下來。“嗚嗚——我——要——上班去了。”錢寧使勁推開安倫,“你性/欲/狂啊。”安倫冷著臉回過身,嚴肅地說:“跟我來。”錢寧一頭霧水,這臉變得叫一個快啊,又怎么了。來到樓下,一輛黑色的紅旗車映入錢寧的眼里,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轉(zhuǎn)頭對安倫說:“我不要。”安倫攔在錢寧面前,說:“已經(jīng)是你的了,不過,我想當司機,每天接送你,你下班的時候太疲勞了不適合開車。”“你這是拿錢砸我嗎,我是看上你的錢了嗎?”錢寧似乎有些生氣。安倫一笑,說:“當然不是,只是上下班要個代步工具而已,你要是不喜歡,我就繼續(xù)換,換到你滿意為止。”錢寧咧著嘴一陣胃疼,安倫能說出來就能做的到,他也許明天真就再給你擺上一輛別的。“你有錢是吧。”錢寧生氣地向外走去。“站住。”安倫怎么可能會敗下陣來,“不滿意我現(xiàn)在就砸了。”錢寧猛然間想到了安倫曾經(jīng)一拳砸碎擋風玻璃的畫面,停住腳步對安倫說:“你要瘋嗎,趕緊砸。”安倫眼睛輕輕地瞇了一下,轉(zhuǎn)身向紅旗車走去。“你給我停下,靠,你還真砸啊,行了,我要還不行嗎。”錢寧跑向車子,一下攔在了安倫面前。安倫沉了一會兒,掏出車鑰匙,扔給錢寧,轉(zhuǎn)身回家了。錢寧坐在車里,這才發(fā)現(xiàn)鑰匙上,方向盤上,連車頂上都有AN的字樣。這是安的標記嗎,應該是訂制的車,錢寧無奈地笑了,開動了車子向醫(yī)院駛?cè)ァ?/br>雖然是國慶假期,可醫(yī)院里照樣人流不減。今天彭泰林休班,錢寧先是跟隨值班醫(yī)生查了房,又按照往常的慣例做完了其他的工作。今天有一臺手術,值班醫(yī)生沒有安排錢寧進手術室,錢寧有些尷尬,像這樣的關系戶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義務對你照顧有加的。錢寧在門診跟隨另一位醫(yī)生學習,也只是跑跑路倒倒水,除了彭泰林,沒人真心實意地教給一個毛頭小子實在東西。幸虧還有教授,錢寧心里一陣恐懼,如果沒有這個人,自己的行醫(yī)之路將是多么艱難。錢寧有點發(fā)空,此時收到了鄭民的微信:老二,生日快樂,記得別整天想那么多,一定開心點。錢寧笑了,粗神經(jīng)的鄭民也會說這樣的細話了。走到廁所,錢寧卻不經(jīng)意間聽到了別人小聲的談話。“靠,那個小子開著紅旗來的,那個車就沒在市面上見過,剛才上網(wǎng)查了一下,媽呀,快到國賓級別了。”“有錢啊。”“你可錯了,那車有錢的也不一定買得到,買到了也不敢這么招搖地開啊。”“那就是有權唄,不過,既然這么牛逼,怎么就來到咱院了?怎么個意思?”“怎么個意思?意思多著呢,這是院長請來的。”“我靠,怪不得這冷面彭對他就跟對待兒子似得,可彭boss不是不畏權貴嗎?”“親戚吧,靠,反正人家命是真好。”“唉,苦了那幾位boss嘍,本以為彭sir走了他們能爬上去呢,可他又回來了,還帶回來這么個祖宗。”“誰說不是呢,沒看到今天boss們的態(tài)度嗎,我不但不教你,我還得晾著你,好不尷尬。”“不管咱的事,咱呀可得給這祖宗抬著點。”“說的是,其實那小子長得還蠻順眼的,一副與人無害的模樣。”錢寧心絞痛一般的捂著胸口走了出去。原來,自己在別人眼中是這樣的存在,錢寧默默低下了頭。有錢?有權?親戚?命真好?錢寧苦笑起來,陣陣酸澀在心底蕩漾開來。如果可以選擇,錢寧定會拒絕現(xiàn)在的風光,他所向往的也只是父母關愛著,能撒撒嬌,能淘淘氣的普通生活。現(xiàn)在,安倫寵著,教授寵著,錢寧竟然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能說自己什么呢,厚顏無恥嗎?窗外一聲悶雷讓錢寧回過神來,透過玻璃墻看到了在雨水中極其扎眼的紅旗車。這不是車,這是一件生日禮物,安倫只是想把他認為好的交給錢寧。錢寧相信,這輛車絕不是簡單的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