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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百分情人。”“沒完了是吧。”安倫說著把錢寧拉倒自己身邊,從后面把錢寧的頭掰了過來。錢寧看著顛倒的安倫,笑著問:“沒完又怎么樣?”安倫沒有說話,就那樣不滿意地看著。“你給我滾開,讓女人看見就心跳加速你了不起是嗎,長成這樣到處吸引女生你牛B嗎?”錢寧越說越激動,仰著的臉都開始泛紅。安倫本來要冷死人的臉上竟然一下出現了笑。安倫這才明白,因為小護士對自己的表現,錢寧吃醋了。安倫把錢寧的頭扶正,問到:“我什么時候結婚了?”錢寧聽后一愣,又嘿嘿笑起來,“我那不是為的讓小護士把注意力從你身上轉走嗎,你也當真,切,有沒有腦子。”安倫用力拉住錢寧,臉對臉說:“從我身上轉走,然后你自己霸占我是嗎?”錢寧一拳砸到安倫的胳膊上,“你瞅你這德行,我那么沒眼光要霸占你。”安倫抬起胳膊,又把錢寧拉了回來,附在錢寧肩頭,小聲說:“這種言不由衷的話以后就不要說了。”錢寧一番掙扎沒有逃脫,只得任由安倫摟著自己說著yin詞蕩語,聽的人想要逃離地球。“錢寧,我快受不了了怎么辦?”安倫呼吸中帶著急促。錢寧跳著腳的掙開了,“受不了你就去外面打野戰吧,不送。”安倫的臉有些變色了,光滑白皙的皮膚漸漸鍍上了一層粉色,那是面對著錢寧所特有的浴火。他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猛地扳過了錢寧的臉。“錢寧,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嗎?”安倫問的有些痛心,他不知道會得到怎樣的答案。讓安倫沒想到的是錢寧沒有回答。錢寧也在問自己,從小到大,能讓自己欲罷不能的只有眼前這個人,怎么會不想接受呢,他迷戀著他的強大,迷戀著他的溫柔,迷戀到自己都嘲笑自己的地步。情/欲/雖旺,總越不過內心世俗的城池;情話雖蘇,抵不過對自己的保護。“我給你時間,我會等。”安倫說著用手撫摸錢寧的臉。錢寧微微仰視著安倫,浴火被一個等字澆滅,既然他能等,我又何嘗計較此時此刻。可讓錢寧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身體在背叛自己的意識,他一下摟住了安倫,雙手繞在安倫的背后,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安倫被摟得太緊,他能感覺到此時自己的心跳,低下頭一下吻在了錢寧的眼睛上。錢寧閉上眼睛,他多想告訴安倫,此情此景自己期待了很久了,可偏偏又多么掙扎,在冰與火的交鋒中,團團熾熱的氣體沖撞著內心的枷鎖,他幻想著,他強迫著,在心門即將打開的一刻,來自最深處的呼喚讓錢寧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我害怕。聲音雖小,足以讓安倫瀕臨崩潰,安倫當然能知道錢寧怕的是什么,那是嘗過多次被拋棄的人心里不能逾越的障礙。他因為害怕失去所以就拒絕得到。“別怕。”安倫雙臂緊緊把錢寧擁在懷里。他想著對錢寧進行言語的承諾,可一切語言都那么無力,說出的話沒有必是如風般消逝,他愿意用今生全部的愛來履行愛的誓言。只是這兩個字,錢寧感覺自己飄搖的人生得到了落地的理由。一切痛苦的過往因為這兩個字化作了烏有。安倫對錢寧不只是/情/欲,他享受著自己釋放愛的感覺,享受著錢寧因為自己的愛而感受溫暖的瞬間。安倫要的是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要的是錢寧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太愛這個人了,他的一絲不如意都會被自己無限放大,都會引發自己陣陣心疼,正因如此,他不想強迫,他愿意等,直到錢寧自己愿意為止。安倫輕柔地吻著錢寧的側臉,小聲說:“錢寧,現在說什么都尚早,等到我死的時候你才能評價我對你是真是假,付不出一生的感情就算我騙你的,歡迎打假。”有那么一刻,錢寧鼻子有些發酸。這是他聽過最動聽的話,一個用一生等待檢驗的誓言足以支撐他正視這一份感情,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已經愛上你了,或者說是愛上了你的誓言,不管是什么,我已經無法自拔了。錢寧回味著安倫的話,猛地抬起頭,獅子般怒吼著:“我不許你比我死的早。”安倫,如天神一般的安倫竟有些要落淚了,“好,我答應你。我一定走到你后面,因為怕我先走了留下你一個人孤單,怕沒人能像我這樣照顧你。”安倫聲音發抖了,這是情話,就是告訴錢寧,我見不得因我離開而讓你難過,我不放心你沒有我的日子怎么度過,我只允許自己撕心裂肺而不允許你丁點悲傷。錢寧有些哽咽,仍然逼著自己笑起來,“說話算話,你要是死在我前面,我就死在你墳前,讓你下輩子也不得安生。”沿海的八月份是一年中最難挨的時候,悶熱、潮濕的“桑拿天”像一個大蒸房,熏蒸著城市里的每一個人。因為擔心錢寧暑熱難耐,安倫準備了大堆解暑的物品,飲料和西瓜在錢寧面前依次排開。錢寧看著西瓜,伸手要拿,卻被安倫搶了過去。“胃不好不準吃西瓜。”“那你買了干什么?”“我吃。”“我就吃一點。”“不行。”錢寧聽完安倫的不允許一下站了起來,悶著頭走到了門口,罵了一句:“你自己吃吧,撐死你。”走在街上,汗水已被篩出體外,頭頂的太陽伙同超強的空氣濕度一起耀武揚威,水泥地面反射的高溫讓錢寧一陣頭暈,夏天,什么時候能結束。正在錢寧抱怨天熱的時候,一輛奧迪車停在了錢寧的身邊,低低地響了兩聲喇叭。錢寧被聲音吸引過目光,這是彭教授的車。迅速來到車旁,錢寧發現車窗已經搖下,彭教授對著錢寧招了招手,“上車。”錢寧對著彭泰林先是一笑,心里卻開始自問。總以為教授在醫院走了之后會再次出國了,總以為今生可能再也見不到了,總以為恩情再也沒有機會報答了,沒想到,他竟然還在。錢寧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笑著說:“教授,您怎么在這里?我以為您出國了。”彭泰林手扶著方向盤,點了點頭說:“本來想出國,可有人邀請我留下來,我就沒走。”錢寧“哦”了一聲,隨即問道:“是秦院長想留您吧,您可是那家醫院的招牌。”彭泰林硬朗的臉部線條出現了一個極其不協調的微笑,“錢寧,到醫院跟我學習吧。”錢寧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吃驚的表情讓彭泰林笑出了聲,“我還在那家醫院,還是心臟外科,有興趣嗎?”第31章第三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