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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視著迪羅手中的那個懷表,一時之間大腦空白。 他為什么會有那個懷表... 下意識的掏出了自己兜里的懷表,確認不是他把自己的懷表偷走之后,蕾姆的目光閃爍了起來,望向還在抬頭仰望星空的迪羅,有些遲疑地開口。 “你手中的那個懷表...” ? 迪羅腦袋上浮現了一個問號,緊張的向后縮了縮,把懷表抱在了懷里,表情警惕的看著涅法蕾姆。 “這東西可不能給你。”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是這東西對自己很重要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就算對面貌似是一個強大的替身使者,他也不可能把這個懷表交出去。 “不,我是想...”蕾姆說到一半停下了,因為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問來歷?萬一只是巧合的話...她不敢想想自己會何等的失望。 問他記不記得那個人?不,他一定不記得,看他的樣子就知道。 但是她還是想問,想問關于這個懷表的事,哪怕僅僅是一絲一毫的記憶,只要有希望拼湊成那份最終的拼圖,她都想得到。 而且... 她再次對比了一下兩人手中的懷表,確認一模一樣之后,嘆了口氣。 看來這家伙也和那個‘被自己遺忘的人’有關啊,不然沒辦法解釋那個懷表為什么會在他的手里。 真是的,那家伙到底認識多少人啊!為什么自己幾乎沒什么記憶啊! 真是氣死了。 想到這里,黑袍之下的涅法蕾姆鼓起了嘴巴,而迪羅也看到那黑袍明顯鼓起來一塊,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你像個蛤蟆。” “...你想死嗎?” “抱歉。”迪羅道了個歉,然后也看到了涅法雷姆手中的那塊懷表,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把手中的懷表拿了起來,確認沒被她偷走后,眼中帶著幾分疑惑望向涅法蕾姆。 “那個...你手中的懷表...” “與你無關。”涅法蕾姆把懷表收回了兜里,冷冷的看向迪羅:“告訴我你手中那塊懷表的來歷。” “與你無關。”迪羅學著她的語氣抗議了一下,然后在涅法蕾姆發飆之前聳了聳肩,表情軟化了下來。 “老實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涅法蕾姆狐疑的看著迪羅,眼中寫滿了不信任三個大字。 “我失憶了。”迪羅笑的很輕松:“就這樣。” 微風吹動,涅法蕾姆沉默了一會,最終嘆了口氣。 你的記憶也被刪掉了啊...真是可憐啊...你,我,那家伙,都是被遺忘的可憐蟲呢... “你怎么了?”迪羅感知到了她的情緒變化,但是卻涅法蕾姆卻擺了擺手。 “與你無關。” “...我覺得可能有點關系。” “你不要你覺得。”涅法蕾姆頓了頓:“以前或許有關系,但是現在應該沒什么關系了。” 以前有關系,現在沒關系...這什么解釋。 迪羅的嘴角抽了抽,嘆了口氣。 “好吧。”但是迪羅卻又抬起了頭,望向涅法蕾姆:“但是我也想知道,你手中那塊懷表的‘來歷’。” 來歷嗎... 涅法蕾姆猶豫了一會,本來想要就此遁走,但是又看了一眼迪羅手中的懷表,輕輕嘆了口氣。 “是‘遺物’。”她咬著牙,遲疑了許久,緩緩補上一句:“我愛人的...遺物。” 愛人的...遺物? 迪羅愣了愣,看了看手中的懷表,又看了看涅法蕾姆貌似有些低沉的身影,總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等會!那為什么自己手里也會有這個懷表啊! 迪羅的眼皮不斷跳動,無數想法在他腦海中不斷炸裂。 她的愛人要是個女的,搞百合的自己還可以接受,萬一是個男的...不,八成是個男的吧?那自己這是被肛了? 不不不,往好一點想,萬一是自己的戰友什么的呢...也不對啊!為什么留給妻子的遺物會在自己手里啊!怎么想都不對勁啊! 老子可是鋼鐵直男啊!怎么就勾引有婦之夫了! 腦海里一萬匹草泥馬在狂奔,迪羅的眼皮跳動的愈發厲害,厲害到了涅法蕾姆都察覺到了他情緒上的轉變。 “你怎么了?” “我...沒事。” 迪羅從嘴里艱難的擠出了這幾個字,然后望向涅法蕾姆。 “能告訴我更多關于這個懷表的信息嗎?你知道的,我失憶了,所以想更多的了解自己的過去...” 而這次輪到涅法蕾姆愣住了——失憶了? 等等,他這是因為被刪除有關那個人的記憶直接被刪到失憶了嗎?那照這么說,他和那個人的關系一定很近,而且陪伴的時間相當長久... 可自己為什么沒印象? 不,不是沒印象,這家伙...為什么給自己一種相當熟悉的感覺?明明沒見過,明明記憶中根本沒有他,為什么這么熟悉... 她的頭開始變痛,而且隨著思考越來越痛,但是她卻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只是狠狠地咬住了嘴唇,眼睛死死的盯著迪羅的臉,拼命的搜索著那些零碎的記憶... 鬧鬼啊—— 那我就叫你涅法蕾姆吧。 圖書館就拜托你了。 沒關系,以后我會陪你的。 這個家伙叫杰洛,這家伙叫喬尼,都是不錯的人——雖然一個喜歡講冷笑話,一個是瘸子。 蕾姆,幫我個忙忙,幫我在最后一擊的時候,把我的最后一擊用虛實對調復制一份,這樣我才有可能擊敗那家伙... 別忘了我們是二打一啊——黃金波紋回轉·二重奏! 那些撕裂的記憶正在回歸,涅法蕾姆倔強的抬起了布滿了淚痕的臉,望向迪羅,嘴唇微動。 “迪...亞...波...” “找到了!”一片落葉與地面交接,兩個金發的男人突然出現,而在他們的身后,貓耳和兔耳的替身蓄勢待發。 “被遺忘者...”瓦倫泰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涅法蕾姆。 “我不會再讓你們得逞了。” 但... 嗡。 銀白色的秘環浮現,粉色的章魚頭也擋在了兩人之間,表情無奈。 “那個...”他抬起頭,笑得有些勉強:“有什么事...不能坐下來喝一杯,邊喝邊談嗎?” 月光依舊寂靜,只是迪羅心中嘆了口氣。 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插錯了,要在這時候站出來啊... 第七章 :集結于此 孤獨的風奏鳴著,夜色依舊深沉。 月色被云層遮掩的一瞬間,蕾姆消散在了陰影中,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只有一只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