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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時一改之前兇神惡煞的模樣,搓了搓手:“我們也不是故意的,你本該榮華富貴加身,安享晚年的,可不知哪個蠢東西把你的命數嫁接到另一個人身上了,所以,咳咳……”“所以我每一世不得所愛,做盡善事不得善終,受盡人世苦楚,只不過是因你們輕描淡寫的一個理由?”眼見趙世清眉間的戾氣越發濃重,閻王抓起桌案上的陰陽鏡,執判筆在上頭不知寫了什么,只見鏡面紅光一閃,如石子落入湖面蕩開波漾,漸漸浮現趙世清過去九世所經歷的種種,皆是極好的出身,為人亦高遠闊達,廣結善緣,最后卻都落得家破人亡、形影相吊且窮困潦倒的下場,從頭至尾都是沒什么存在感的炮灰,而另一個因動物投胎轉世成人而應承受九世苦楚的配角卻奪了本屬于趙世清的機緣,尋得如意伴侶,步步高升,享盡榮華。閻王心中一陣唏噓,聽聞趙世清這么說急忙擺擺手:“這可不是我們的錯!負責你命數的是天上的神仙,我們地府不到壽數的不管,不入地獄的不管,生死薄上說你壽數盡了,我們也是秉公辦事。只是每天來報道的人那么多,我們地府人手又常年不夠,有時候沒審核就拉人,不是,拉鬼,這也是為了響應三界效率第一的口號嘛!”趙世清涼涼道:“這么說這事你不管了?”閻王抓了抓腦袋,顯然也頭痛得緊。趙世清積累了九世怨氣,流連人世陰魂不散,怕是喝了孟婆湯也除不盡,若是下一世為人造了殺孽,與他也脫不了干系。惟有將他超度了,抹去苦難記憶,盡快送入輪回,才能保下一世安寧。一旁那鬼吏見閻王苦惱,心中暗喜自己早有準備,又湊到他耳邊窸窸窣窣說了什么,滿臉都是邀功之色。閻王神色頓時柳暗花明,推開鬼吏正了正色道:“自然要管!眼下就有一個機會讓你奪回你失去的一切,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他本以為趙世清聽了定會大喜,卻不料人家連眼皮都懶得抬,只好訕訕地繼續:“你所經歷的九世已成定數,是絕不能回去的。但在一個平行世界存在一個與你同名同姓的人正經歷你所經歷的一切,我可以讓你代替他去那九世改命,九世后再回地府投胎輪回,此后生生世世你自己的命數就重歸于你。你覺得怎么樣?”話畢又急忙補充道:“這可是最高級別的待遇了,到現在就你有這個機遇,你可要好好把握!”趙世清嗤笑:“本就是我該得的,倒像你施恩于我似的。不過你最好說清楚有什么條件,否則我可不會輕易罷休。”他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一雙陰冷的眸子盯著閻王,夾雜著一絲懷疑。閻王臉上閃過一抹心虛,轉瞬即逝,嚴詞道:“只有一個條件,你不得利用你重生的優勢干壞事,當然,歷經九世后你必須投胎輪回,不得彌留人間。”趙世清何嘗不想早日擺脫那些痛苦的記憶,早日重新做人,不用在人間無所歸依地游蕩,至于不能干壞事這個條件,他倒是無所謂。這世上的好壞哪有什么絕對的界限,他又不要燒殺搶掠,只是奪回本屬于自己的一切罷了。“好。”他淡淡出聲。無論如何,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閻王喜形于色,十分欣賞趙世清的干脆:“你閉上眼,我這就送你回去。”趙世清眼中幽光閃爍,緩緩闔上了眼皮。第2章校園(一)“清清,快起床,你這孩子,非陽在樓下等了半天了,怎么連衣服都還沒開始穿?”鄭雪華直接推門進來,一身熨燙得沒一絲褶皺的套裝,身材高挑,眉眼描畫地十分精致,每一處都透露著她優越的背景。見趙世清還蒙頭睡著,她眉頭一皺,只出聲提醒,人還站在門口,挺直著背一動不動。趙世清睜開眼,看到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感覺心在胸腔一下下有力地跳動著,漸漸勾起了嘴角。他坐起來看著鄭雪華,下巴尖尖,眉眼隱隱有些疲憊:“mama,昨晚我復習得晚了,早上沒聽到鬧鐘。”鄭雪華微怔,神情柔和下來,眼中有一絲愧疚與心疼:“我和你爸要去國外開個會,最近一個月都不在家,讓李媽照顧你。學習重要,但身體更要緊,少熬夜看書,知道嗎?”趙世清聽話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mama。”鄭雪華神情有些不舍,卻沒再耽擱,輕輕帶上門就離開了。趙世清聽著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漸漸遠去,閉上眼回憶這一世發生的一切。他仍叫趙世清,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父親趙戎幾年前忽然決意從軍委退下來下海從商,趙老爺子也就是趙世清爺爺雖氣得口吐白沫,最后不知為何還是妥協了。因趙世清母親鄭雪華娘家世代經商,資本雄厚,在背后給趙戎助力,兼趙家人脈頗廣,趙戎手下的趙氏集團在S市異軍突起,涉獵的產業極廣。要說唯一的缺點,就是趙戎與鄭雪華平時工作太忙,很少有時間照顧趙世清,以致他將全部感情寄托在從小一起長大的秦非陽身上。秦非陽雖不愛他,但兩人一起長大的情誼也不假,只是自從林喬轉學到他們班以后,秦非陽就被林喬吸引,殊不知林喬正是秦非陽的父親秦明資助的,早就知道秦非陽的身份,轉學就是為了秦非陽而來。又見趙世清總在秦非陽身邊,就處處離間兩人,后來又設計讓趙世清被誤會篡改林喬的志愿,導致林喬與秦非陽沒能念一個大學,讓秦非陽徹底疏遠了他。上了大學以后,林喬與富家子弟陸遠川產生糾葛,秦非陽借酒消愁,與他發生關系,被林喬知道后遭到林喬瘋狂報復,最終一步步墮入深淵。趙世清暫時不想回憶那些痛苦的細枝末節,打斷思緒起身走到窗邊往下看,秦非陽倚靠在車門上,已經有些不耐,不停抬腕看表,好像有什么急事。趙世清笑了笑,記憶中這時林喬已經轉學到了他們班,成績好卻氣質清冷孤僻,很快就引起秦非陽的注意,比飯點還準時地找林喬的茬。那時他還以為秦非陽只是看林喬不順眼,眼看那兩人之間的曖昧都快要溢出來才有所警惕,卻說什么也來不及了。趙世清收回視線,換上校服下了樓,看見桌上的早飯也沒什么胃口,只拿起一杯牛奶咕咚灌下就出了門。秦非陽見趙世清出來,有些不高興道:“清清,怎么磨蹭了這么久,等了你半天了。”趙世清與秦非陽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跟屁蟲似的跟到現在,在秦非陽面前一直是個溫順聽話的小孩,換句話說就是一唯命是從的小跟班兒,因此秦非陽雖也把趙世清當做弟弟照顧,卻由于趙世清實在太沒脾氣,理所當然成了沒什么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