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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他平時倒是安安靜靜的,經常抿著嘴笑,也不多話,只有在拍戲的時候眼里才會迸濺出光芒,努力的模樣讓俞間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當初的樣子。這個男孩很有靈氣,倒是比閔博后來挖過去的陳風強多了,俞間有些慶幸,男四的角色沒有真的落進陳風手里。不過,本來說好了至少要拍一個月的戲份,現在不過是半個月,他就已經拍完了大半拍攝,如果一切順利,再連續拍上幾天的戲,他大概就能夠回去了。俞間想起張岳淵,忍不住笑了一下,這一次分開的時間有些長,他又禁止了那人過來探班,他已經在通話中多次向他表達不滿了。現在的拍攝已經接近了尾聲,宣傳效果也很不錯。網上的消息亂糟糟的,俞間也不再在乎那么多,就只管做自己份內的事情。拍攝結束后,他很快就能見到自己掛念的人了。張岳淵想他,他又何嘗不想張岳淵?那個人守了他十幾年,心心念念地為他好,卻從來沒在他面前提過一句,最近才算是開竅了。俞間殺青那天,劇組沒有安排夜戲,費導破天荒地在拍攝以外的方面大方一回,掏出經費請了全組人聚餐。這大半個月來,劇組的戲一直都在連著拍,難得有個放松的機會,費導擰不過大家的提議,到底是要了酒,決定第二天修整一天,算是慰勞大家一下。劇組人多,費導怕大家喝多了鬧事,要的酒并不多,但幾個劇組人員又偷偷地加了不少,等導演發現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醉了好幾個了。俞間酒量還算不錯,現在看大家都喝了,費導也搭著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就沒能免俗地也喝了一些,只在看到肖池湊過來的時候,不聲不響地去了衛生間。相處了有一段時間了,俞間對這個自稱是“俞間粉絲”的肖池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這人心思不壞,就是對他那種莫名的熱情態度總讓他覺得有些吃不消,免不了經常就不動聲色地躲他兩回,實在避不開了才會正面和他接觸。眼看著付安歌去了衛生間,肖池才無奈地坐下了。按理說,他和付安歌是一個公司出來的,他還是他的前輩,對他也算是照顧——如果經常跑去強行和他聊天也算是一種照顧的話。可是這個付安歌這點居然和他偶像俞間有些像,雖然會耐心解答問題,待人也溫和,但他似乎不太喜歡來自于陌生人的熱情,說話時面上的表情也總是淡淡的。有時候他熱情得過了一點,付安歌還會躲著他——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對他感興趣了。付安歌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另一邊,進了衛生間的俞間卻忍不住揉了兩下眉心。不過是喝了幾杯酒,小半瓶都不到的量,走路的時候他的步子居然就有些發飄了。這身體和他以前的比起來,還是弱了不少,現在只不過是仗著一個年輕,后面年紀大了估計就會出問題,必須要把健身計劃提上日程了。正想著,外面洗手池傳來了嘩嘩的水聲,一個帶著醉意的聲音打斷了俞間的思緒。“看到那個付安歌的樣子了嗎?嘻嘻,平時裝得挺像那么回事,喝醉了就顯出來不一樣了,看上去真是挺勾人的……”“別亂說,萬一被人聽到了……”另一個聲音聽起來似乎還清明一些,“沒聽說嗎?他是久盛那位包的小情兒,開拍的時候那位還來探班了,寶貝得跟什么一樣,誰敢說他……”“嘿嘿,我就是說那么一句,那么高的個子,我可馴服不了這樣的……”正說著,衛生間一扇隔間的門開了,兩名工作人員透過鏡子一看,頓時就僵在了當場,酒也醒了大半。俞間專注地洗著手,并沒有分神去看自己身邊變成雕像的兩個人。總有人猜測他是張岳淵的情人,就連宗平也有著一絲猶疑,不過提起他來,語氣輕佻成這樣的倒是不多見。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里居然還有著勾人的樣子,還擔心自己有時太過正經會讓張岳淵感到無趣。不過這兩人是真的蠢,居然會在公共衛生間這樣不靠譜的地方,說這樣露骨的話,他倒是覺得挺意外的。暫且不論這兩人是不是真的無心,或許是喝了酒的原因,俞間此時滿腦子居然只想著一件事,如果張岳淵真的是他的金主的話,他的生活應該也是挺幸福的。他沒有理會這兩個呆住的工作人員,也沒心思和他們掰扯那么多,只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似乎完全沒看到自己旁邊還有兩個大活人一樣。聚餐快結束了,導演也喝得有些暈,大家揮揮手告別,很快就散了。出門的時候,穿著高跟鞋的何雪崴了一下腳,俞間順手扶了一把,等她剛一站穩,不等她說什么感謝的話,就已經收回了手臂,和宗平一起快速走遠了。之前還沒有這么迫切的感覺,一直等到今天結束工作可以回去了,他才發現自己有多么歸心似箭。本來現在回去時間有些晚,他們可以住一晚第二天再動身,但無論是他還是宗平,顯然都在這里待不下去了。進組的時候他帶的東西不多,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宗平剛剛聚餐的時候特意沒有喝酒,這會兒正好順便送他回去。他回來的時候沒有通知張岳淵,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凌晨了,本想著那人應該已經睡下了,但別墅的燈還亮著,他輕手輕腳地打開門走進去,客廳是空的,他直接上了二樓。臥室的門微掩著,他眼中帶笑,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房間里的場景卻讓他愣住了。床/上的被子沒有攤開,那人正在側躺在平整的大床/上,一手握著手機,眼睛緊盯著屏幕,一手在迅速地動作著。俞間忍不住咳了一聲,這樣的歡迎場景是他沒想過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好奇了一下,那人的手機上到底是什么,小片片?看到他進來,張岳淵明顯也愣住了。導演說付安歌的拍攝快結束了,卻沒提具體日期,本來說的時間是至少一個月,現在時間還差得遠,他還以為只是托詞,并沒有追問……他掩飾性地扯過被子,隨手搭在了自己身上,一臉正直地抬頭問:“回來了,怎么沒有提前打個電話?”俞間憋著笑走過去,難得看到他這樣窘迫的樣子。“怎么,不歡迎?不然我還是回去……”一句話沒說完,那人就已經迅速起身,把剛剛接近床邊的他按倒了。“笑我,嗯?”張岳淵上身還是衣冠整齊的模樣,下/半/身卻已經禽獸不如地開始曖昧磨蹭了。俞間本來是有些不習慣他這樣大膽露骨的舉動的,可今天不知道是有些醉了,還是裹著夜色一路過來的強烈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