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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得到的信息是:我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角色來試鏡。不知道是我理解錯了,還是中間有什么誤會?”這話讓人挑不出錯處,費導挑眉又看了他一眼:“沒錯。好了,你直接開始吧,第三場。”在這部劇的設定中,男主女主是因為一場兇殺案相識的,在撲朔迷離的案情破解的過程中,兩人逐漸產生了感情。而男二是女主的小學同學,兩人在兇殺案發生后再次重逢,這次相遇后,男二對女主一直很是照顧,耐心呵護的態度有些曖昧。導演指定的第三場,實際上是一場對手戲,男主和男二正在一起談論女主的時候,男主突然接到了電話,告訴他發生了第二起兇殺案。導演明顯沒有找人和他一起演對手戲的意思,一切全憑他自己發揮。很明顯,導演刻意增加了試鏡的難度,坐在導演身旁的一個女孩看起來有些不安,她想說話的時候,被坐在她身側一個年輕女人攔住了。“請問,還有什么問題嗎?”那個化著優雅淡妝的年輕女人問。俞間嘴角微微翹了一下:“沒有了。”變了,他給人的感覺。漫不經心的費導提起一點興趣,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從開始進門到剛才為止,這個年輕人給人的感覺都是溫和有禮的,他舉手投足間都體現出了良好的修養,從容的態度中更是透露出了強大的自信。可就在他說完“開始試鏡第三場”的時候,這個年輕人給人的感覺,卻突然就變了。他還是站在那里,似乎什么也沒有變動,但不看臉,只是憑感覺來說的話,他確實已經不是剛才那個優雅謙和的年輕人了。再等到他嘴角露出那抹輕微的笑意,開口說出一句話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完全變成了書中那個富家少爺程修,從骨子里散發著貴族應有的一絲傲慢,說話的語氣里帶著漫不經心的輕蔑。費興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他的站姿有了非常細微的一些變化,面部表情也有了調整,可是他整個人的姿態是很自然的,看不出他是在刻意地飾演一個人,而是仿佛他就是那個人。年輕女人驚訝地看了付安歌一眼,她是這部劇的編劇,除了她旁邊那個是原著作者的女孩,估計沒有誰會比她更了解劇中的人物了。看到這樣的付安歌,她仿佛才突然看清楚,程修是怎樣一個人。他不是不會呼吸、存在于文字和幻想中的一個幻影,而是一個有血有rou有獨立個性的年輕男人。而付安歌,此刻就是她筆下活生生的程修。編劇和那個實際上是作者的女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遮掩不住的興奮。但這些對導演來說,還不夠,他需要付安歌更多的表現。俞間沒有讓他等待太久,他很快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試鏡房間靠墻的位置放了一把椅子,那本來是劇組的工作人員為試鏡人員準備的,但導演認為它完全沒有必要,因此它就被擱置在了不起眼的位置,還沒來得及被拿出去。此刻俞間從容地走向了那把椅子,他的步子無疑是優雅的,但卻有些奇怪地帶著某種類似于強迫癥的節奏,每走出一步,所跨出的距離和所用的時間都是一樣的。強迫癥——程修的一大特點,付安歌用這樣自然的方式演繹出來了。編劇和作者的視線已經完全膠著在了付安歌身上,一直沒說話的副導也聚精會神地看著這個年輕人,就連最開始有些不耐煩的導演,也慢慢把自己的坐姿調整得端正了一些。付安歌把那把椅子重新放回了房間正中的位置,正對著面試桌坐了下來。他看著自己對面,時不時地微笑一下,或者輕輕點頭以示回應,似乎眼前真的坐了一個正在和他交談的人。他的兩只手疊放在腿上,似乎是無意識地,右手輕輕撥/弄著左手的中指根部——程修左手中指戴了一枚戒指。似乎是對面的人說了什么,他突然挑了一下眉:“你不用擔心,我對她沒什么興趣。”他停頓了一下,耐心地等到對方說完,才再次開口:“戴警官,我們曾經是同學……”他的話并沒有說完,對面的人打斷了他。他皺了下眉,看了對面的人一眼,又慢慢舒展了眉頭:“你不信就算了,就當我對她有興趣吧。”他身體微微后靠,看上去很放松的樣子,微笑道:“戴警官,你的手機響了,不接嗎?”俞間表演到這里就停了下來,他從椅子上站起身,露出個禮貌的微笑來。導演這才回過神來:“已經結束了?”俞間沒來得及回應,一個突然拔高的女聲打斷了他:“啊啊啊啊付男神!”說話的是那個從最開始就一直激動地盯著他看的女孩,難道她就是那個自稱是他的粉絲的作者?女孩甩開了一旁年輕女人輕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激動地站了起來:“我是你的粉絲!真的!我能和你握一下手嗎?”“沒禮貌。”年輕編劇輕聲呵斥,“導演還沒說話呢,再說哪有你這樣,直接上去要求握手的粉絲?”女孩兒臉色陡然漲紅了:“姐,我有點激動,我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活的程修,我沒想到,男神演的實在太好了……”“先坐下。”編劇拉她一把,她只能紅著臉坐了下來,還是一臉激動地盯著付安歌不放。俞間沖她笑了一下,女孩的臉更紅了。一旁的導演這才開口道:“付安歌,是吧?你看原著了嗎?了解程修是怎樣一個人嗎?你知道自己剛剛犯了什么錯嗎?”作者一臉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著導演,不明白付安歌這樣的表現,他還有什么可挑的。但俞間顯然明白導演在質疑什么,他笑了一下,并沒有慌亂:“程修不是殺人犯,這個時候他不需要有奇怪的表現。”“你說程修不是殺人犯?”費導銳利的目光對準了他。“他不是。”俞間沒有猶豫,直接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或者說,他認為自己不是。”第36章衛生間聽到他這么說,導演也笑了:“有點意思,那你最后笑那一下,又是怎么回事?”俞間倒是沒想到導演的觀察力如此敏銳,他認真看了導演一眼,這才回答:“程修是個極其傲慢的人,盡管他刻意偽裝成了溫潤有禮的形象,可他深藏在骨子里的傲慢,有時候是掩飾不住的。”他頓了一下,沒有錯過導演眼中流露的欣賞意味:“他和男主這次談話的時候,已經從女主那里得知了第一起兇殺案的事情。男主接電話的時候,雖然他不清楚發生了第二起兇殺案,可卻能從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