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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地輕淡一笑,突然沒再說下去,姜顏有點云里霧里了。 他要退役的事,姜顏沒再繼續追問,她想著也許到時候,他會改變主意呢。 * 十月份,西班牙長達七個月的斗牛季接近尾聲。 在西班牙的第一天,趁著四分之一決賽還沒開始,姜顏想要揪一下斗牛季的小尾巴,于是江遲修就帶她去看了斗牛比賽。 觀眾席上,姜顏很興奮,拉著江遲修的手:“我爸說,姜辰從西班牙回來后,天天在他耳邊嘮斗牛比賽有多過癮,我也想看很久了!還有還有,他說賽哥維亞古城的烤乳豬特別好吃,我們看完后去吃好嗎?” 看她萬分期待的神情,江遲修滿眼的寵溺,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好。” “隊長你什么時候也能對我們這么溫柔啊?” “對啊,此刻想魂穿嫂子的身體!” 崽崽最有志向:“我下輩子要做女人!” “???什么玩意兒?” 崽崽心安理得:“趕在顏妹之前勾搭上隊長啊!” “哈哈哈哈哈狗崽子你就算脫光了隊長也只會覺得辣眼睛!” 坐在后排的那群人被眼前的甜膩狗糧噎得咿呀咿呀叫喚。 姜顏忍不住想笑,江遲修斜睨了他們一眼,壓著嘴邊的弧度,卻是頗為嫌棄地讓姜顏別搭理他們。 西班牙是個奔放善戰的民族,斗牛比賽更是驚心動魄。 當然,斗牛比賽危險系數很高,但是作為西班牙的國粹,一直沿襲到了現在。 在現場看斗牛比賽,比姜辰口述的還要精彩刺激萬分,但比賽結束,激情退卻后,姜顏最大的感想就是——生在中國實在是太幸福了。 京劇,國畫,剪紙,皮影戲……多么修身養性,多么陶冶情cao,多么容易……活著。 而在西班牙,誰知道下一秒自己會不會被牛頂上天。 沒想到看完斗牛的感悟,竟然是讓她的愛國情懷突飛猛進。 雖然比賽危險,但是很有趣,雖然西班牙是個暴躁的民族,但是烤乳豬是真的太好吃了。 果真誰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西班牙的夜,是屬于動感電音的,于是滿足地飽餐了一頓后,崽崽他們樂此不疲地去蹦迪了。 姜顏當然是沒興趣的,就像從前在酒吧,她都差點溺在人潮中。 從這里到酒店的路不算遠,所以江遲修牽著她慢慢散步回去,正好消消食。 路遇一家24H farmacia,姜顏突然頓住腳步。 “怎么了?”江遲修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以為她想買吃的了,輕笑:“farmacia是藥店,可不是超市。” 姜顏當然知道了,她就是要找藥店。 她躊躇半晌,支吾低喃:“嗯……我……” 她遲遲不說,江遲修:“嗯?” 姜顏瞄了他一眼,很小聲:“我大姨媽好久沒來了……” 江遲修愣了愣,隨即唇邊逐漸浮起一抹笑痕:“懂了。” 姜顏垂著頭,臉羞紅得能滴出血來。 江遲修讓她在藥店門口等著,隨后他進去了幾分鐘,很快就出來了,拎了個袋子,袋子里是pregnancy test kit,嗯……中文名叫驗孕棒。 酒店浴室。 姜顏盯著驗孕棒上那兩條紅杠,呆滯了良久,直到江遲修推開門進來,從她手里接過驗孕棒,她才怔怔抬頭。 江遲修看了眼,片刻后輕輕放到一邊,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她擁進了懷里。 大概是第一次面對這事情沒經驗,腦子抽了,姜顏心里虛虛的:“要……要嗎?” 話音剛落,就被那人揚手拍了下后腦袋,不重但也不算輕。 姜顏吃痛嘶聲,仰頭眼神哀怨地瞪他。 只見江遲修沉眉盯住她:“你以為我那么多次不做措施,是買不起安全套嗎?” 雖然他表情兇兇的,眉都皺到一處了,但這話聽得姜顏忍不住想笑。 他肅容:“還笑。” 姜顏緊緊抿唇憋住。 江遲修險些氣笑,無奈一嘆,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隨后他低下頭,下巴枕在她肩上,在她耳畔溫柔輕語:“明天我們去醫院。” 男人暖煦的氣息圍繞著她,姜顏回抱住他的腰身,乖順說了聲好。 * 原以為去醫院是做孕檢的,第二天檢查結果一出來,姜顏當時就傻眼了,居然是……未懷孕。 西班牙的醫生說,驗孕棒存在錯誤的概率,而他們的身體都正常,多次未做措施仍沒懷孕,月事又推遲,大概是因為精神壓力太大,調理調理身體,放輕松,再接再厲。 做了一晚上的心理準備,最后卻被告知是個烏龍,還是有點失落的。 但更讓她黯然的,卻是因為醫生的那句,精神壓力太大…… 回酒店的出租車上,后座,姜顏撐著臉靠著車窗,一路悶悶的。 到達后,下了車,江遲修握上她的手往酒店的方向走,中間要經過一條s形的小路,不算長,但充盈著西班牙獨特的意境美。 路上鋪著鵝卵石,兩旁種滿了花,紅色的,比玫瑰還嬌艷,走在這里,就像是周身都陷入了一片不知名的花海里。 姜顏突然拉住他。 江遲修停下腳步,回眸。 “我有件事……要和你說。”姜顏呢喃細語,只垂著眸看他的鞋子。 江遲修轉過身,和她面對站著。 姜顏暗暗深吸了口氣,攥緊他的衣角,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醫生說精神壓力的問題,是我的原因,其實我……” “不用說。”江遲修突然出聲打斷她。 姜顏愣了下,抬起頭,有風輕拂而過,吹揚起了她的絲縷長發。 江遲修走近她一步,伸手輕緩地將她落到臉頰的發別到耳后,深深看著她:“不用說,我都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但他一次都沒提過。 姜顏只怔愣了極短的一瞬,并沒有太意外,之前吃藥后,她就應該告訴他的,但是再三猶豫還是選擇了緘默。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也許不是怕面對焦慮和恐懼,怕的是他們會因此心生嫌隙。 當然,她現在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多么愚蠢了。 一直瞞著他,“對不起……” 低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不用對不起,是我沒問,”江遲修微微一笑:“如果我問了,會告訴我嗎?” 姜顏想也沒想,連著點頭。 他的笑容暖了幾分:“那就可以了,”隨后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懲以戒:“但以后事事都要依賴我,嗯?” 呼吸一憋,姜顏縮了縮脖子,點頭嗯了聲,乖得不成樣子。 “醫生說了,再接再厲,”江遲修故意湊到她的頸窩,喑啞撩撥:“我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