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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xue作者:玉成第1章余杭,故章縣。有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姓沈,名仲魯。以制作販賣首飾頭面為生計。祖?zhèn)鞯氖炙嚕瑬|西又好又巧,就算是一段枯樹一條衰枝到了他手里也能變成精巧別致的發(fā)飾。兼價格公道,城里的大娘子小娘子都喜歡買他做的首飾。時日久了,就出了名。得了一個外號,叫“巧枝沈”。大名反而無人知曉了。巧枝沈不僅手藝好,心腸更好。對左鄰右舍慷慨大方,大事小情無不到場。為人樂善好施,但凡乞討到沈家門外的乞丐,不論何時都能夠得一頓飽飯。若是沈家是個殷實富裕的大戶人家,也就罷了。偏巧枝沈也不過是個靠手藝吃飯的匠人。賺的多時還好,若是恰好幾日不開張,便也拿不出什么來供給這些乞人。要不怎么說,好人自有好報。這故章縣城里的乞丐得了巧枝沈的周濟,不忍心瞧見巧枝沈為了生計窘迫。暗地里便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他們走街串巷的,耳目眾多,時常盯著那些高宅大院。若是打探到哪家小娘子要出閣,那家小郎要娶新婦,就跑回來告訴巧枝沈。巧枝沈帶著自己做的頭面首飾花樣上門去。總能賣上幾套首飾。巧枝沈感念這些乞丐的好處,從此更是不虧待他們。他從這些乞丐中挑了幾個心思靈巧的孩子,收做弟子,授之以技。自此之后,走街串巷的活計便都交給這幾個孩子去做,自己每日除了教授弟子,其余時間就一心鉆研首飾樣子。首飾的花樣多了,制作的更精美了,加之小徒弟們年少討巧,口舌伶俐。沈家的生意也越發(fā)的好了。漸漸的,巧枝沈便在東市盤了一個鋪子,坐店等客,不再走街串巷了。家境殷實之后,巧枝沈又托人替獨子娶了一房娘子。自此,心中大事全了。只等日后兒媳生個一兒半女承歡膝下,盡享那含飴弄孫的齊人之福。每年春分過后,巧枝沈都要進山進料。這一年因為兒子娶新婦,進山的日子便耽誤了。巧枝沈進了山,好料子都已經(jīng)被人先得了,自己只淘得幾塊碎料。勉強算是沒有空手而歸。這一夜,巧枝沈住在山民的家中。夙夜難寐,便對著一塊璞玉琢磨著是雕一塊玉佩好,還是雕一個鐲子好。突然瞧見窗下立著一婦人,容貌艷麗,氣質(zhì)不俗。衣袂翩翩,環(huán)佩叮當。一看便不是尋常女子。婦人自稱姓胡。夫君過世之后,便一直寡居。見巧枝沈“容貌忠厚,心底良善,便想與君結(jié)成連理”。巧枝沈先是一驚,而后一呆。胡氏宛然一笑,“我是狐仙。同你有夙緣,你莫要怕。”巧枝沈是個鰥夫,留下一雙兒女。對其視若掌上明珠,唯恐后娘虧待兒女,便一直未娶,又當?shù)之攱寣蓚€孩兒拉扯長大。先前朝不飽夕,終日為生計cao勞,顧不上這些。待到如今,女兒已嫁,兒子又已婚配。只剩他一個年老的鰥夫,夜深人靜之時,時常連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一個人伶仃孤單的睜開到天亮。早就起了那續(xù)弦的念頭,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人兒。眼前這胡氏,容顏動人,氣質(zhì)出眾,實在是超出想象的良人。只可惜是個異類……見他猶豫,胡氏也不多言,只盈盈款款在他面前坐下。一股異香撲鼻而至,巧枝沈心神搖曳,不過轉(zhuǎn)瞬,心下便想:我一鰥夫,一無錢財二無品貌,她圖我什么?心中這般想,態(tài)度上自然便更殷勤。二人當夜便做了一對兒夫妻。巧枝沈同胡氏在山中耳鬢廝磨,儼然新婚燕爾。胡娘子非凡人,能透石視物。自帶巧枝沈往山中,得上好的玉料兩三塊。巧枝沈大欣喜,央求這胡娘子再帶他尋寶,不料胡娘子道:“郎君命中無大財,不能大富。若是今日得了那異寶,定然會損了命數(shù)。對郎君無益。”巧枝沈略有失望,胡娘子了然一笑,“雖然郎君命中無大財,卻也并不是無財。”巧枝沈追問,胡娘子笑語道:“妾已經(jīng)在城中為郎君謀劃好了,再過月余就見分曉。”又過了月余,二人歸家。見家中院墻高筑,廳堂明亮寬敞,廳后小橋流水花鳥池魚,花園再往后的內(nèi)室,筑二層小樓。仆婦十余人皆跪拜迎接,如同舊識服侍過一般。巧枝沈不解,茫然隨婦人攜手入房。巧枝沈?qū)⒁苫蟮莱觯镒有Φ溃骸拔以虑盎衫删踊爻切蘅樂课荩I仆奴婢子,所以他們都認得郎君的樣貌。”巧枝沈大喜,遂帶胡娘子見過兒子兒媳。對左右內(nèi)外皆說胡氏是其從山中娶回的續(xù)弦。兒女不疑有他,皆以“母”相稱。只有兒媳劉氏見這胡娘子舉止行動落落大方,穿戴做派隱隱大家風(fēng)范,心中疑惑不已。胡氏甚美獨到,見識廣博,常常以異界的花樣提點巧枝沈,沈家做出來的首飾越發(fā)的精美獨特,城內(nèi)婦人趨之若鶩。又有異能,助沈家成了幾單大生意之后,沈家的鋪子已經(jīng)成了故章城內(nèi)最大的首飾鋪子。第2章這一日,巧枝沈起的早,一早就將鋪子的門開了,打掃完畢,便坐在堂內(nèi)一邊研篆首飾一邊待客上門。未到巳時,店內(nèi)來了一位擎竹傘,衣著華貴的少年。一進門便在各色首飾前左瞻右顧,久久不曾離去。巧枝沈殷勤的詢問道:“小郎君要買何種飾物?”那小郎君道有姊妹要出嫁,雖然家中已經(jīng)備好頭面首飾,只是自己作為兄長要另挑選一套給阿妹做壓箱之資。巧枝沈見他周身的衣飾不凡,怕俗物不入他眼,便拿出店內(nèi)貴重的金銀玉飾若干。小郎君挑挑揀揀,選定了幾樣,問道:“這些多少銀兩?”巧枝沈伸出一只手,道:“不多不少,五十兩。”那小郎君道:“我未帶現(xiàn)銀,你同我歸家取來。”“不知郎君家在哪里?”小郎君手往外一指,“南門。”巧枝沈便令小徒弟看好店面,自己親自將首飾包了,隨那小郎君而去。走到半途,路過一間綢緞鋪子。那小郎君道:“我去買幾匹緞子,你且等我一等。”又將傘放在一間酒坊的前面,“代我看住此傘,我買了布再與你一同走。”本朝官員穿綾羅,貴人穿錦緞,平人穿布,奴婢穿褐布。這人一身綾羅,又入鋪子買緞,想必是富貴出身。巧枝沈心中暗忖:“今日這單生意定然是成了。”于是坐在酒坊前,縱然風(fēng)熱天燥,也一概忽略了。這樣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眼看著午時已經(jīng)過了,也不見那小郎君回來。巧枝沈暗想:許是碰見了無賴尋我開心。心中氣悶,那傘也不管了,捧著首飾包便要歸店。才走了幾步,卻被人拉住了,正是這綢緞鋪子的老板。“你那同伙拿了我二匹上好的緞子未歸,你如何能走?”巧枝沈疑惑,“何人是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