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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陳凱翔,讓陳凱翔不得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是……這樣的。”陳凱翔抹了一把臉:“邵航,編書的人有的時候并不一定就是那些專家,你懂么?我這么說不是想說這些專家的壞話,而是——有些時候,這些人只是掛個名號而已,真正編書的人不是他們,甚至可能編書的人根本不懂醫也說不準。”“這怎么可能!”邵航顯然不肯相信:“不是他們編的,為什么要寫上他們的名字?而且就算不是那些專家們編的,一個完全不懂的外行怎么能編出來這種專業書?”“理由可能有很多,但是這是現實。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也許有一天你會真正看到,如果看到的時候我希望你有這個準備。”陳凱翔嘆了口氣,又想到林嘉齡的話,一咬牙,干脆把話全部說出去:“而且就算是那些專家,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專家。他們中間有些人可能醫術一點都不好,甚至糟糕的可怕,但是他們就是被譽為專家。”“凱翔哥你在開玩笑么?”邵航皺起了眉頭:“專家都是得到別人的認可的,如果治不好病怎么可能被譽為專家?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不,邵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一定看病看的最好的就是專家,同理專家也不是看病看的最好的。因為他們成為專家,這中間的關系太復雜了,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公平的。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些特權階級,從古至今,沒有完全的公平,哪怕是公平都是相對的。那些特權階級會第一想到他們的利益,所以哪怕是國家都會犯錯誤,從古至今,中外所有的國家算出來,哪個國家沒出過問題?更何況這種東西,教科書上的一點錯誤而已……”邵航抿緊二樓唇,盯著陳凱翔。“同樣的,很多大家都覺得的東西,不一定就是對的。所有的輿論都是靠統治者的引導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也是學過歷史的,歷史上幾大宗教的興衰是因為什么歷史課上沒有講過么?對于回民來說,吃豬rou是不可饒恕的一件事情,在他們那個環境之下自然覺得吃豬rou是不對的,可是從你的角度來說,吃豬rou是錯誤的么?但是如果一個統治者想要利用伊斯蘭教統治,哪怕他明知道豬rou沒有任何的問題,也不會讓人吃豬rou的吧?”邵航默默的點點頭,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陷入了沉默。陳凱翔看的邵航這樣心里就難受,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來坐過去摸摸邵航的額發:“其實你也沒必要想這么多有的沒的,只是別一味的去相信這些了。有些東西,自己琢磨出來,是這個樣子,就該去好好地實驗探究到底是哪個正確,追尋真正的正確而不是盲從,這才是好的態度。剩下的,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恩。”邵航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后突然身體僵了一下,仿佛意識到自己跟陳凱翔接觸的太過親密的樣子,不自覺往后退縮了一下。陳凱翔也僵住了,看著邵航,手懸在那里尷尬的不知道該怎么辦。邵航這是也才注意到陳凱翔的尷尬,于是他也尷尬的不知所措了。過了一會兒,陳凱翔才輕咳了一聲,往后退一步。“邵航,你是在抵觸我么?如果我接近你你真的感覺那么不舒服的話,還是直接告訴我吧,我以后會注意的。”“不,不是……我只是……”邵航也尷尬了,他不知道該不該再跟陳凱翔重提那個話題,自從那次談話以后兩個人再也沒有提過那件事,都盡量裝作沒有那回事。“只是什么?覺得同性戀很讓人不舒服?”“凱翔哥,我真的沒有惡意。”邵航皺起了眉頭:“我不是討厭你,我只是……覺得很奇怪,很尷尬。”邵航糾結了,說出來的話都語無倫次起來,而他說的這句話卻讓陳凱翔不由的眼前一亮。“邵航,你現在有喜歡的女孩子么?”“沒有。”邵航老老實實的搖頭,“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哪個女孩子。”邵航的話讓陳凱翔又驚又喜,他忍不住繼續追問道“那你有想過之后的生活么,按理說你也不小了,如果一直遇不到喜歡的女孩子怎么辦?像你哥那樣相親么?或者娶黃淑芳?”“關淑芳什么事?”邵航不快的皺起了眉頭:“而且,其實我……不想結婚。”“不想結婚?”陳凱翔簡直驚訝極了。“對,我不想……跟一個人組建一個新的家庭,我覺得,我沒辦法做到。”邵航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讓人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了:“我盡不到那個責任,而且會拖累別人……”陳凱翔被這句話繞的云里來霧里去的,根本搞不清楚邵航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還是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一點——“邵航,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孤老?”“孤老么……也未嘗不可。”邵航盯著天花板出了神,而陳凱翔則在一旁萬分擔憂的看著他。.邵航依稀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招待了一個過路的遠房的表哥,那位表哥比邵航大了一輪多,孩子已經有了兩個。邵航還依稀的記得那個表哥明明看起來也不大的年齡卻不得肆意,家庭和孩子讓那個表哥真的跟他成了兩輩人似的感覺。那個時候就覺得,長大真不好,那些人和人之間牽絆的關系真是太可怕了。之后家里突遭變動,只有他跟一位兄長,還有一位jiejie被法外開恩。那位jiejie從了一個三品京官,成了小妾,他跟哥哥一起嫁了那位jiejie以后也只能各奔東西。臨行前,那位哥哥曾經囑咐過他:“邵航,你此去向南越偏遠越好,永遠不要再回這片是非之地。最好找個山野之地開幾畝荒地定居,別去娶妻,如果真遇到喜歡的姑娘了,那你就改姓換名,千萬不要再提一個‘劭’字。”邵航記住了,好像自那以后,他便再也沒怎么同人接觸,一直都是了然一身,無拘無束。.真正進了科室里,并不像邵航想象的那么愉快。最開始的一個星期邵航連脈都沒摸到過,還不如跟著那位老師坐專家門診的好。反而是有些病人家屬看到邵航認了出來:“誒!你不是徐主任看病的時候旁邊的那個小伙子么!好像是徐主任的徒弟對吧?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每到這個時候,邵航只能無奈的解釋自己只是在校學生,現在在實習。但是就算這樣,還是有幾個徐老師看過的病人會跑來讓邵航也摸摸脈,連帶著一些不明所以的病人也跑過來打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