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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不多了,在最后的一個月里陳凱翔反而又閑了下來。因為沒有升學的壓力,陳凱翔甚至還沒有劭江忙碌。劭江已經進入了小升初的最后準備階段,每天焦頭爛額的恨不得把自己掉進書堆里,有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可以大發雷霆。所以陳凱翔也不去觸他的霉頭,反而是一天到晚的往邵航身邊湊。“這個單詞又錯了!”陳凱翔指著一個詞特別開心的指手畫腳道:“你怎么這么笨啊?都弄錯多少次了。”“第二次!”邵航特別郁悶的糾正道,他對這些英文字母實在不在行,明明很不錯的記憶力一遇到這些彎來扭去的字母就立刻萎靡了。更何況陳凱翔這個幾乎可以稱的上英語達人的牛人在一旁揠苗助長,找的文章一個比一個難,實在讓邵航這個完全沒有英語基礎的小孩兒苦不堪言。“好吧。”陳凱翔撇撇嘴,又擺出一副一本正經教訓人的樣子:“你要好好學英語懂不懂?將來去個M國啊B國啊,可都需要這東西呢!那里的人都是白皮膚金頭發,說的全都是英語,你不會英語吃大虧的懂不懂!”“我為什么要去M國啊?”“你傻啊,那里發達啊!”陳凱翔說的理所當然:“什么東西都是最好的,要不我去那兒留學干什么?”“你別跑到那里去了以后中國話都不會說了。”邵航郁悶的回答,這倒是真有可能,本來陳凱翔這個怪人英語學得就比語文好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再說了,再發達有什么好,還是自己的家鄉好。游子再遠也是要歸家的,你還能真跑到那兒不回來了?”“誰知道呢。”陳凱翔嘻嘻哈哈的說:“搞不好就真呆在那兒了,關鍵是看有沒有那個機會呆在那兒。”“那兒再好還是外面啊。”時間一晃就到了六月中旬,陳凱翔和劭江終于迎來了他們的畢業考試。而陳凱翔也毫無預兆的在考完的第二天就坐火車奔赴S市了——連劭江都沒有告訴。劭江為此氣的咬牙切齒,揚言等陳凱翔過年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狠狠的揍那小子一頓,新仇舊恨一并都報了!”“你跟凱翔哥有什么舊恨啊?”邵航也開始復習功課準備期末考試了,其實對于邵航這種平時穩扎穩打學的人來說,復習的意義并不是很大。所以哪怕在期末考試之前,也是比較得閑的。“當然是——當時非跟我換位子啦!”劭江揮舞著拳頭:“我說我弟弟當然是我來系,陳凱翔居然說你也是他的弟弟。然后還非暴力不合作了一把,真是——這么多年的哥們兒都白做了,哼!”邵航當場笑噴。暑假因為缺少了陳凱翔,變得格外的無聊。邵航跟家里大人申請了一下,就被挺高興的劭家父母送去了一個書法班學習書法,劭江跟他的那幫哥們兒瘋了半個月,意外收到了省實驗中學的通知書——本來他們市是按照戶口所在劃片分配初中的,但劭江因為成績優秀被實中搶走了。陳凱翔為此又好好的慶祝了一番,邵航這面也發現了一個更適合他的打發時間的方法——在他們上書法課的樓下有一個茶室,開那家茶室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是個棋癡。所以在他的茶室里,幾乎每一個茶桌都可以用來當圍棋棋盤,如果有人想要下棋,不管要不要茶都可以在他那里免費下棋。因此他那間不大的茶室總是聚集了不少愛下棋的老老少少,邵航有次觀戰實在手癢忍不住也跟著下了一盤。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幾乎每天一下書法課就要跑去下兩盤。一個假期下來,茶室老板“張伯伯”以及總跟他對手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陳俊都跟他熟了起來。☆、第十四暑假就在這種忙忙碌碌的狀態下一晃而過。九月份劭家的兩個孩子迎來了新學期。劭江升入了省實驗中學,就不能再跟邵航一起上下學了。邵航獨自一個人走上了過去一年一直充滿歡笑的道路,突然間就覺得有那么一點兒寂寞了。到了學校,黃淑芳小朋友依然熱情的把自己帶來的零食分出來,周圍的幾個人會跑來借邵航的作業去“參考”。邵航雖然每次都很想告訴他們抄作業是不對的,但是黃淑芳總是能在邵航開口之前把邵航的作業出賣出去。一切都跟上一個學年沒什么不一樣,可是好像總有點兒什么不太一樣了。中午午休的時候,邵航正無所事事的翻看著陳凱翔留下的那一本英文書,教室門口突然亮起一嗓子。“邵航!”全班同學的目光再一次華麗麗的洗禮了邵航,邵航也一臉奇怪的走出去,然后就看到去年找他麻煩的那幾個三年級中的一個站在教室門口。“什么事?”邵航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半步,沒辦法,去年的經歷還歷歷在目,再想想陳凱翔和劭江都已經不在學校里上學了,不由的暗自思忖這些人不會秋后算賬又來找麻煩了吧?“吃綠色心情么?”沒想到沒頭沒尾的,那個人上來直接就是這么一句話。邵航愣是一下沒反應過來。“什么?”“那就綠色心情吧!”那個男生自己做了決定,塞了跟冰棍到邵航手里,立刻就撤了。邵航囧然,看了半天手里的冰棍,都沒想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就這樣,邵航同學的二年級生活依然過得順風順水,甚至比以往更加的滋潤——陳凱翔不在,沒人再折騰著他學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了。他只需要應付那些沒什么難度的二年級課程就完全可以了。雖然偶爾邵航也會翻翻劭江初一的課本,但是沒人逼著考查,他也就當看游記似的,懶懶散散的當閑書看。至于剩下的大把時間,邵航全用作在張伯伯的茶室里下棋以及練字了。也因為這樣,短短半年的時間邵航跟陳俊混的極熟。兩個人在棋場上是旗鼓相當的對手,私下里就成了關系極好的朋友。不知不覺之間,冬天又到了。放假的第三天早上,邵航還在被子里做美夢的時候,就覺得有一只冰涼的手捏住了他的鼻子。邵航搖了搖腦袋,那只手鍥而不舍的掛在上面。于是邵航不耐煩的張開嘴呼吸,另一只冰涼冰涼的手干脆把他的嘴巴也捏了起來。邵航猛然睜開了眼睛,惱怒的瞪向了那個無聊的家伙,卻在一瞬間愣住了。“凱……凱翔哥?”“小呆瓜,這都幾點了還睡?半年不見成懶蟲了?”來人正是陳凱翔,他穿著棕色的毛衣配著簡單的藍色牛仔褲,但看起來卻總讓人覺得他在發光。這種簡單的服飾穿在他身上硬生生的被他穿出了貴公子的氣度。邵航揉了半天眼睛,才弄明白這真的是陳凱翔。于是又驚又喜的問道:“凱翔哥,你回來啦?”“可不,回來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