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樓：……

    可以。

    作業(yè)地位無法動搖。

    第72章

    這兒的面包一個比巴掌還大, 于菟吃完兩個就停下了，迷迷瞪瞪的清醒了些，視線落在遲樓身上, 眨眼睛的動作緩慢, 像是被調(diào)整了慢鏡頭。

    目光有些虛浮, 就連遲樓都拿不準(zhǔn)她到底是不是在看自己。

    “還吃嗎？”

    他拆開一個面包遞過去。

    于菟搖了搖頭，他的手一轉(zhuǎn), 直接把面包塞進(jìn)自己嘴巴里, 三兩口吃完。

    就聽見她道：“我想回學(xué)校了。”

    遲樓長臂一伸, 將桌上的面包塑料袋都拿起來。

    笑道：“又想回去寫作業(yè)？”

    正想著怎么和作業(yè)本搶人, 卻突然對面的人一直沒搭話, 聲音也不像最開始那樣朦朧模糊，每一個字都咬得很清楚。

    他拿塑料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抬頭看來。

    于菟眼中一片清明。

    酒醒了。

    “現(xiàn)在嗎？”

    “嗯。”

    于菟點了點頭，拉開書包拉鏈，從錢包里面翻出五十塊錢放在桌上。

    “謝謝。”

    說完，起身就走。

    遲樓身體僵在原地, 看著桌上那張鈔票，剛才心里淡淡浮起的喜悅?cè)灰娏耍痰盟劬Πl(fā)疼。

    迅速抓起剩下的幾個面包追了出去。

    于菟背著書包，正沿公路往學(xué)校的方向走。

    遲樓快步追上來。

    “我送你。”

    “不用, 從這里回去很快就到了。”

    她步伐平穩(wěn)，雙手拉著書包帶，似乎打算真這么走回去。

    遲樓咬牙, 連忙道：“剛才走的時候，羅伊特意交代我好好照顧你，送你回去，要是我路上出事，我沒法交代。”

    “他真的這么說？”

    于菟的腳步頓了頓，轉(zhuǎn)頭看來，帶著幾分疑惑。

    雖然現(xiàn)在她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但對于喝醉后的記憶有些模糊，只記得自己已經(jīng)送了禮物，后來還被遲樓帶走，其他記不清楚。

    遲樓被她的視線盯著，有些心虛地點頭。

    “真的，上車吧，送你回學(xué)校我就走。”

    于菟看了看前路，轉(zhuǎn)身上車。

    遲樓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壓著車速緩慢前行，但這里距離學(xué)校確實不遠(yuǎn)，一直送到宿舍門口，也只用了十五分鐘的時間。

    剛過十點，宿舍大門還開著。

    現(xiàn)在還有不少學(xué)生沒回來，不少宿舍都關(guān)著燈，只有零星幾處傳來稀薄的燈光。

    車剛停穩(wěn)，于菟就提著書包下車，站在門口和他道謝。

    “麻煩你了，回去的路上小心。”

    有些疏遠(yuǎn)的話讓遲樓微微皺起眉，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線，心口一陣陣的發(fā)疼。

    眼看她馬上就要進(jìn)宿舍，遲樓迅速下車追了出去。

    聲音著急。

    “你之前說的話，還作數(shù)嗎？”

    于菟停下動作，疑惑地轉(zhuǎn)頭看來。

    遲樓深吸一口氣，壓著心口的疼。

    “之前在你家的時候，你說，以后過年都可以去找你，這話還作數(shù)嗎？”

    這是之前遲樓去于菟老家，她說過的話。

    于菟微微點頭。

    “嗯。”

    “那就好。”

    遲樓苦笑一聲，微微垂下眼眸，遮去了眼底的苦澀，似在自嘲。“才剛開春，我就又想過年了。”

    于菟手指顫了顫，視線一掃，突然看到他垂在身側(cè)的右手，無名指上那枚銀色指環(huán)上似乎沾上了什么東西。

    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她凝視了幾秒，沒看清，才終于收回視線。

    “我回去了。”

    才剛走上樓梯，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

    竟然是遲方同打來的。

    “我們復(fù)合吧。”

    “為什么？”

    于菟皺起眉，在一起一個星期，見面時間不超過五次，連手都沒碰過，她不覺得在分手幾個月之后，還有復(fù)合的必要。

    而且以前遲方同也從來沒有提過這點。

    “我看了網(wǎng)上那個帖子，才我們都是受害者，你想想，要是遲樓這個時候知道我們在一起，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我不感興趣。”于菟淡淡道。

    “你該不會還在和遲樓來往吧？”遲方同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試探，“之前的痛苦你還沒嘗夠嗎？現(xiàn)在還要送上門，被他繼續(xù)利用嘲笑？于菟，你別犯傻了。”

    于菟安靜下來，沒有說話。

    遲方同繼續(xù)道：“我承認(rèn)之前我們之間確實也有一些矛盾，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們再試一次。”

    于菟深吸一口氣，停下了上樓的腳步，站在樓梯間，清晰地聽到自己說話的回音。

    “遲方同，從小到大，真的是遲樓在搶你的東西，是他在欺負(fù)你嗎？”

    之前在籃球場的時候，遲方同說過，從小到大，遲樓都會從他手里搶東西，玩具、錢、注意力，最后是于菟。

    是因為當(dāng)初于菟和他在一起過，才會被遲樓列作目標(biāo)，不惜設(shè)下這么大的圈套，來羞辱他們。

    可是前幾天除夕，這么重要的日子，遲樓不回家，遲家人卻沒有一個打電話過來詢問。

    遲方同不在乎，甚至希望他不要出現(xiàn)。

    在遲樓好不容易回家之后，又把他關(guān)起來。

    徐慶和羅伊也說過，遲家的人對遲樓并不好。

    這樣的身份，怎么從遲方同手中搶東西？

    雖然她對遲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遲方同是遲家的驕傲，天之驕子，從每次學(xué)校比賽，遲家父母都會來學(xué)校觀賽，就能看出一二。

    遲樓怎么搶？

    “當(dāng)然是。”遲方同笑了一聲，道：“你不是也被他騙了嗎？遲樓多會騙人，你比我更清楚，我剛才說的提議……”

    “我拒絕。”

    于菟冷冷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于我無關(guān)。我的事，我自己處理。”

    電話那頭安靜了會兒。

    遲方同突然道：“與你無關(guān)？整件事情，可就是因為你才有的。”

    “什么意思？”

    她正準(zhǔn)備詢問，遲方同卻沒有再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于菟再打過去，沒有人接聽。

    第二天下午，于菟才從圖書館自習(xí)室走出來，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蘇成風(fēng)站在自助借書處。

    “你過年沒回家嗎？”

    昨天羅伊過生日的時候，蘇成風(fēng)也在酒吧。

    記得之前在老家，徐慶他們打來電話，她也隱約聽到了蘇成風(fēng)的聲音。

    他似乎整個寒假都在A市。

    蘇成風(fēng)回頭看到她，把手里來回掃描的幾本書放下，低著頭理順。

    “沒回，找了幾個兼職，當(dāng)家教。”

    于菟心思一動。“你那邊還有工作機(jī)會嗎？我也想賺點錢。”

    蘇成風(fēng)回頭看了她一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