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9
證客戶的證件。” 門外立刻走進一位同樣西裝革履的秘書男士,他先是朝著三人鞠了一躬,然后側身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加州清光沉默地看看自家主人,涉川曜微微點頭。 得到許可后,黑發(fā)紅眸的年輕人這才提著箱子跟過去檢查里面的證件。 這里頭的大部分文件都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黑客能力也會讓它們“變成真的”。 一時間,會客室內(nèi)只剩下有棲川和雅與涉川曜兩人,兩人靜靜地喝茶,誰也沒有急著說話。 沒有超過五分鐘,加州清光和對方的秘書又返回了會客室,紋次郎表示一切證件真實無誤且均具有法律效應。這一次他們總算能開始正題了。 “涉川曜小姐,在公布遺囑之前我有一件事要詢問您。”有棲川和雅律師露出了善意的笑容看向女孩子,“請問涉川相樞是您的什么人?” ……爸爸? “正是家父。”涉川曜沉聲回答,“這遺囑是他留給我的?” “不。”有棲川和雅打開了一旁裝有遺囑的手提箱,“是他的弟弟,也就是您血緣上的叔叔,東云尊吾先生。” “………………?” 涉川曜被震驚得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對方拿起文件開始念了。 “立囑人,東云尊吾,男,45歲。” “我一生無兒無女,除去兄長涉川相樞之獨女涉川曜外,再無近親。” “因兄長生前全權委托我代為管理涉川家相關財產(chǎn),我將其中大部分資產(chǎn)變賣,成為流動基金,從而創(chuàng)建三財集團、騰洋國際海運等一系列產(chǎn)業(yè)。” “然,世事艱難,近年來我深感身體每況愈下,為防止意外發(fā)生,特意立下此遺囑。” “我與侄女涉川曜多年未見,甚是想念。” “我身為家族長輩,思來想去竟無一物可予,如今唯有將兩億美元資金與一處涉川家老宅莊園無償贈與她。人死如燈滅,我生前之事及一切后事皆任由他人評價,無需多談。” “特此遣囑為證。” “立囑人:東云尊吾。證明人:有棲川和雅,寺天隆之介,中江幸。” “時間是……兩個月前。” 有棲川和雅放下了念完的遺囑,并未急著拿出新文件而是看向一臉木然的涉川曜,至于旁邊那個同樣傻掉的加州清光已經(jīng)被他自動忽視了:“涉川小姐,請問您有何疑問?” “證明人簽名有三個……”涉川曜試探著說,“后面兩位是?” “都是國家財產(chǎn)公證處的工作人員,我們的簽名與公證是得到法律認可的。” “哦……” 涉川曜慢慢地應了一句,實則滿腦子都是“臥槽臥槽臥槽”的字樣在刷屏。 搞毛啊!那個老東西居然還有東西留給她嗎! 等等,她心中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我想問一下,這些資產(chǎn)是否……”女孩子抬起手想要比劃一個動作,但很快又放棄了,“都合法?” “當然,只有個人合法的資產(chǎn)國家才會予以公證。”律師先生坦然告知。 聽完這話,涉川曜依舊不知道這其中的槽點到底是在“東云尊吾這家伙居然還有合法資產(chǎn)”還是“他一個心理自由會BOSS跑去國家公證處做遺囑公證”。 接下來她又問了好幾個問題。 “這、這件事對我來說有點突然,你能理解吧,有棲川律師?” “是的,我可以理解。畢竟很多遺囑受益人在聽到遺囑的反應比您還激動。” “所以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陷阱?” “我們律師事務所的存在意義,就是為了幫助客戶更好地解決這方面的問題。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您,這份遺囑里沒有任何陷阱。” “……我冒昧地再問一下,律師先生你與我叔叔的關系是?” “他同您一樣,也是我們的客戶。”有棲川和雅推了推眼鏡,公事公辦,“僅此而已。” 終于,涉川曜捧著文件看了十幾秒后,忽然開口:“我要打個電話。” “您隨意即可。” 中年律師并不在意,他們是正規(guī)的老牌事務所,當然不會阻止客戶進行場外求助。 于是女孩子裝模作樣地掏出手機打給某人,實則是喚醒了云神留在手機里的子程序。 擁有龐大數(shù)據(jù)庫和即時網(wǎng)絡的人工智能用來掃描遺囑上是否有漏洞真是太合適不過了。 半分鐘后,云神省下了推斷出的成千上百個結果,將最終結局告訴她:“請放心,母親大人,這份遺囑沒有問題。” 涉川曜謝過它的幫忙后放下手機,沉默不語。 “那么,最重要的問題來了。” 有棲川和雅認真地看向她,“涉川小姐,您愿意接受并執(zhí)行這份來自東云先生的個人遺囑嗎?如果不愿意,它將不予生效。” 你愿意接受嗎? 接受來自那個混蛋的饋贈。 說實話,直到今日,涉川曜依舊無法理解那個變態(tài)二叔的內(nèi)心和真實想法……就好像她永遠無法理解東云尊吾到底是出于怎樣目的的“愛意”才會親手殺了哥哥,當初又為什么會想要選擇她成為組織的繼承人。 一個人的內(nèi)心得扭曲變態(tài)到什么程度才會意識清醒、堅定不移的殺自己全家啊? ——而且還不是一次解決全部人,而是慢慢來。 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愛著那個人。 ——殺了那個人之后,依舊愛著對方。 東云尊吾甚至將這種扭曲又奇怪的情感擴散到身為父親唯一兒女的自己身上,以至于當初在游輪上面對那么好的局面都沒有直接斬草除根,而是救了她一命。 但是涉川曜是不會感激對方的。 當一個人出發(fā)點是錯誤時,所做的一切后續(xù)行為都不能再挽回什么了。 也許在命運的安排下,在那天她身中劇毒尚未清醒的時刻,東云尊吾就如同精神分裂一般地做出了某些決定吧。 比如說,他活著,她再敢出現(xiàn)時就會死。再比如說,他如果真的死了,就把一些東西留給她。 眼前的這份遺囑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要說這其中的資產(chǎn)最初是真的那么干凈合法,涉川曜立刻跳到太平洋里從日本橫渡美國一個來回。 她不用多想,都知道這些看似洗白的資產(chǎn)背后藏著當年多少受害者的血淚。 但是…… 女孩子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人生,支離破碎的人生。 被毀掉的——與光明失之交臂的人生。 “我接受。”她最終說,“錢是無辜的嘛,大不了等我真正功成名就的時候再把它捐出去做社會公益事業(yè)不就好了!” 涉川曜在這一刻忽然領悟了這份奇怪遺囑中所透出的真實意味:這不是彌補,更不是禮物,只是東云尊吾單純的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