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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紋的信封,有月拿著信封,迫不及待地就小跑著回了室內。這這這、信封是冷冰冰的,阮少深他是昨晚就放在這里的吧!有月窩在沙發上,拆開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紙。不同于上次的紙墨清香,這次的信紙居然溢出了淡淡的極為舒服好聞的玫瑰花香,有月心里猛地一跳,展開了信紙。他仿佛瞬間擁有了神力似的,一看信紙的那刻,就從一段段的黑字中,看見了一句話:一直在心里藏了很久,我對你動心了,有月。把這句話一字一字地盯著再次看了一遍,有月抓著信紙的手抖了一下,他深呼吸一口氣鎮定下來,把前面的所有字都細細看了一遍。他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撲倒在沙發上,腦袋埋在抱枕下,又壓著信紙了,趕忙慌張地坐起來,細細撫平信紙的小褶皺。他們倆同時給對方悄悄送了情書,這樣的事兒有月想著都要幸福得暈過去了。有月又激動又好笑,原來他們兩個都像是幼稚的人,做著笨拙的事,互相費盡心思猜測對方的心意,擔心給對方帶來困擾,又害怕被婉拒。猛然站起,有月又跑到阮少深樓下,他巴不得阮少深快快快點看到他的信呀!被喜悅沖暈了頭腦的有月興奮得幾乎要繞著阮少深的別墅跑圈圈了,他在外面,緊盯著里面的大門,等著阮少深向他走來。……阮少深是昨晚凌晨把信送到有月家里的,因為后院那一片多rou花架的區域是有月經常會去的地方,所以兩次送信他都放在了那里。放好信封,阮少深回到房里根本就沒有睡意,他一個人想著各種事情,幾乎是凌晨三四點才睡下的。他熬了半宿,大清早從睡夢中咳嗽著醒來,喉嚨沙啞火辣,大概是昨晚受了風,睡得又太晚,現在喉嚨不舒服極了。疲憊地從床上爬起,企圖以洗漱來緩解喉嚨的癢疼,他換上衣服,到廚房泡了蜂蜜水,端著杯子走到客廳。喝一口甜甜的蜂蜜水,喉嚨稍微舒服了一點,但吞咽時還是難受。阮少深坐在沙發上,瞥見玻璃桌上的信,瞳孔一縮,飛快拿起信。……有月在外面吹冷風吹久了,覺得自己也太激動了一點兒,人家還在睡覺啊,他這么急沖沖地跑過來,真是考慮不周了。他嘿嘿笑笑自己,準備回去別墅等等晚一點再過來找阮少深。他剛走沒幾步,就要到自己家院門,阮少深家的大門打開了。有月是一步一回頭地離開的,當阮少深出來時,他毫無懸念地就看見了向他快步走來的阮少深。有月立即挺直身子、在原地站住。“少深!”他已經走到有月面前了。“我、我也收到你的信了。”有月看見了阮少深手里的信紙,怪不好意思的,“……你也看了嗎?”回答他的是阮少深微微展開的雙手,然后下一刻,有月被他雙手繞住,撲進了他懷里。阮少深抱著他,不敢太用力。他低下頭,鼻子蹭到有月的發絲,有月因為在外面站了太久而沾了一身的寒氣隨著阮少深的深深呼吸,一齊涌進了他的鼻腔。阮少深隨即垂下雙臂,雙手輕輕抓起有月的冰涼冰涼的手,握得緊緊地,讓自己的皮膚的暖熱傳遞到他手上。第一次被牽起手的有月,偷偷笑了。第42章戀愛阮少深大手掌緊緊覆蓋握住有月的手,兩人牽著手挨得極近,走進屋去。屋內的暖氣開得足,有月感覺自己心里、身上到處都是暖暖的。阮少深讓他先坐下,自己走去廚房給他拿了熱牛奶,這么早起來的有月肯定還沒來得及吃早餐。有月身上的寒氣自進來之后已經消散了不少,阮少深還是給他拿了毛絨絨暖暖的毛毯。手里捧著牛奶杯,阮少深坐在他身邊。他將玻璃杯遞給有月,有月看他忽然別過臉,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怎么了?”有月一手拿著杯子,一手輕輕拍他的背部,隔著厚實的衣服完全感覺不到他的身體的觸感,有月給他拍了三四下,阮少深轉過身,臉上因為咳嗽而憋紅了,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有月想他可能是過年吃的易上火的食物,積攢了太多了燥熱,現在可能受了寒一下子爆發了。“你先喝點溫開水。”有月起身給他倒水,“家里有藥嗎?”阮少深點點頭,先喝下一口溫水潤喉。等他拉開藥柜,找了一圈,發現并沒有能吃咳嗽的藥。“我給你燉點冰糖雪梨水。”有月看他并沒有找到藥,便打算給他燉潤喉止咳的冰糖雪梨。阮少深平時每天都有挺大的運動量,身體一直都挺好的,家里備下的也是常用的藥,不過咳嗽的用藥是沒有的。他也跟著有月進去。有月削梨切小塊,放進小瓷盅,“滴鈴滴鈴”放入三四顆冰糖。阮少深就在他身后默默地看著,間或咳嗽一兩聲。他覺得這有一點點的不真實,兩個人都互相隱藏著心意,卻又意外巧合地同時給對方偷偷送了一封信。而現在,這個人就在自己眼前,為自己擔憂、忙碌。……阮少深今年的生日是和有月一起度過的,聽起來如此浪漫,但是其實兩個人都沒有做什么浪漫的事。因為向來健朗強壯的人一旦生病都是如山倒,病好得也慢。第二天,有月終于光明正大地用阮少深給他的鑰匙,進了他家。他發現阮少深的喉嚨的沙啞難受并沒有緩解多少,有月當即就讓他趕緊聯系家庭醫生,不讓他繼續拖下去。送走醫生,吃了藥的阮少深就開始昏昏欲睡。有月瞧見了,對他說:“困了?回房間休息一會兒?”阮少深搖搖頭,堅持要坐在客廳里。有月奈何不了他,又心疼他,便也安安靜靜地坐著,兩個人肩膀挨著肩膀,為了讓阮少深在沙發上坐得更舒服一點,他把又長又方的真皮平滑長凳放在沙發前,好讓阮少深把長腿架在上面。生病的阮少深凝著眉頭,不能說話,吞咽口水都是一股苦澀的藥味。他伸手從有月背后環繞過去,輕輕摟住他,見有月只是縮了一下肩膀,沒有說什么,就這么一直抱著他。有月雖然穿了加厚加絨的毛衣,但抱著他還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瘦削的腰身。阮少深剛剛抱上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