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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能原諒自己,不能原諒那樣背叛老師的自己,我……”“那不叫背叛。”我打斷了她的話。“那不是背叛,那只是……只是你被其它人的想法影響了,那不是真正的你。而現(xiàn)在站在這里,愿意和我說話聊天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沒事的,只要你今后能夠多有些自己的主見,或許就會更好的和別人交流。你未來的生活會更好的。”我走到她身邊,把她抱在懷里,像當初他母親病逝時那樣。即使只會有點點溫暖會傳達給她,但我想已經(jīng)足夠了。陽光是溫暖的,不是炙熱的。風帶著它飄向了我們,還有沙沙的樹葉聲也一起飛了過來。我抱著她,只聽見耳邊響起來一句。“我會努力的。”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周圍的每一個人都在向前跨步,我眼中的每一個學生每天都在想著新的方向前進,不斷進化自己。而我呢?也許,需要努力的人是我才對。在那之后,電話再次響起了。第29章拿起戒指高考結(jié)束了,像一直飛過藍色天空的鳥兒一樣掠過了我眼前的空氣。時間沒有給我過多的預(yù)兆就把學生從一個世界拉到了另一個世界。我站在空空的教室里,回想起了一周前我們和學生在這里告別的場景。三個老師站在講臺上,看著教室里一張張映著青春的臉龐,還有那閃爍著清純的眼睛。楊建生和姜潮旭分別作了離別留言,聽的學生們哭的稀里嘩啦,而我就站在兩人的旁邊靜靜的注視著,心里有些癢癢的東西像莫利的毛一樣慢慢地搔著我的眼睛。我默默地低下了頭,偶爾用右手習慣性的擦擦眼睛。再次抬起頭,面對著認真地看著我的學生們。想了想之前備好的臺詞,但是怎么都拼接不出來完整的稿子,只有一兩句只言片語在腦袋里不斷回旋。閉上眼深呼吸一下,再睜開眼睛,我重新喚起了心中名為‘冷靜’的寵物開始用著教師的語氣跟他們說話。也許是這話聽起來不適合我的個性,下面的學生都擺著一副快要爆笑出來的表情,旁邊的楊和姜也用手捂著嘴偷偷地樂。過了一會兒,我厭倦了這樣嚴謹又傳統(tǒng)的告別致辭,開始隨意的說了起來。說著說著,站在臺上的我,藏在角落的眼淚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從那里偷偷地冒了出來,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沖出了我的眼睛。臺下,學生們也一個接著一個哭了起來,聲音混在一起,有時會像合唱一樣,有時卻像一群亂叫的烏鴉。看到泣不成聲的我,姜直接走過來把我轉(zhuǎn)了一下,背對著學生抱在懷里。我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在他懷里大哭了起來。楊則急忙的緩和氣氛,說讓每個同學都說說自己的感觸。我默默的走出了教室門口,躲在了旁邊白色墻面的后面,聽著一個又一個被我視為‘孩子’的學生說著。眼淚沒有停下,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停下,本以為自己的力量可以控制住的我卻不得不躲起來,聽著它流了出來,然后落在地上,碎了。第二天,教室空了。從原來的熱鬧變成了空蕩蕩的屋子,除了我以外的人都離開了這里,享受起來了假日的到來。有的在準備找工作,有的正準備報考的學校。陽光落了下來,散在地上,和一年前的陽光有些不一樣,是高興卻又有些寂寞的光,而我沐浴在這光中。“小牧,你最近還好嗎?”中午還在整理學生檔案資料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來電的人是他的母親,熟悉的情景再次隨著電話的鈴聲在腦海里出現(xiàn)。“我挺好的,您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偶爾聽得到他母親和父親的交談的聲音,也許是在商量怎么跟我說話。“孩子,你們兩個人很久沒回來了,今年過年也沒回來。”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停了下來,又聽到了抽泣的微微聲音。“我們都挺忙的,所以沒回去。”“那最近忙嗎?”這句話讓我瞬間不知所措,因為我知道如果回答不忙的話,一定會讓我們回去,如果說忙的話,母親一定會再打給他,那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一定會被他們知道。我沉默了,等著電話那邊傳來能夠消除緊張的聲音。“孩子,在聽嗎?”“恩,我在。我最近不忙。”不知道什么原因讓我說了這句話。“不忙的話,就回來一趟吧!”“但是最近學生不斷找我問報考的事情,雖然不忙,但如果我回去的話,這邊有點不好交代。還有……”我極力推脫掉這件事。電話那邊的聲音再次沉默了,像是在告訴我我的話被他們看得一清二楚。“我們早就知道了。孩子,你和他之間吵架的事情,我們早就知道了。”我愣了一下,手緊緊握著手機,想著要怎樣回應(yīng)她。“說實話,聽說你們分開的時候,我挺高興的。我以為這孩子和你玩膩了,要重新找一個女人結(jié)婚生子,過上一般人的生活。但是,我所看到的并不是那樣,他過年回家的那幾天每天都愁眉苦臉的,問他你怎么不來的時候,他哭著對我們說你們分了。我第一次見他哭得那么傷心,明明是要過年的,結(jié)果他的新年卻變成了最傷心的新年。”我只想出了一個恩字回答她的話,可是心里的小惡魔已經(jīng)開始作祟,用他的小叉子插著我的淚腺。“他是我的兒子,我希望他能夠快樂的生活,其它的什么都不用了。而且我知道,你們兩個人一定會回到一起的。只有你才能會給他他期望的生活。”聲音顫顫的,像平靜湖面水面上突然被小石子引起的波浪,一下子擾亂了我的心。過了一會兒,聲音換成了一個成熟中年男人的,是他的父親。“小牧啊,我別的話也不多說,等你們最近回來我再跟你說吧!好了就這樣,我們先掛了。”說完,聲音消失了。我放下電話,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眼前桌子上被擺的亂七八糟的紙張,可我卻無法提起興致伸出手擺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五年前他帶著我去他們家里時的場景。新年的氣息正充滿著這個小小的城鎮(zhèn),我和他拖著笨重的行李箱向著他家的方向走過去。路上我一直在想該怎么跟他的父母交談,可以想到看到自己的孩子帶回來的對象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