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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書。我問她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原來她為了支撐母親的化療和藥物的費用。每天放學后都去打零工,雖然現在禁止雇用童工,但是偷偷的做也沒人說什么,特別是在知道她的家庭情況的時候,大家都極力的對外界保密著。她連在學校的時間也不浪費,每天讀書,然后寫一些短的,然后發給雜志社,靠著微弱的稿費來維持自己的一日三餐。………………我還沒有讀完,眼角就已經開始變得濕潤起來,我不知道原來一個十六七歲,本應享受這美好青春的少女竟然這么早的就開始承擔家庭。我也不知道一個少女是如何熬過每一天打工時的辛苦。我停下了,用從桌子上的紙抽抽出來的紙擦了擦眼角。我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讀。就在我停下的時候,下課鈴聲響了起來。我看見上完課回來的姜潮旭,依然擺著那張冷酷的臉。他沒有直接回到他的位置上,而是再次走到我這里。我沒有抬起頭,我怕現在的無法控制住此刻心中不斷涌上來的悲傷。我一直低著頭。我想既然我沒理他,他應該也不會多說什么就會回到他的座位上,等著我去謝他。可是,我想錯了。我突然被一股外力強行的拉來了起來,沒錯,就是姜潮旭。他抓著我肩膀,毫無猶豫地把我直接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我被他這樣的舉動嚇到了,傻傻的看著他。周圍的人也都驚呆了,全部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這里,而他根本不在意那些目光。他看著我。然后,直接把我抱在懷里,說:“想哭的話就哭吧!沒人會說什么的。”他那堅定的眼神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只是從他那雙強有力的手傳來的溫暖不斷涌進我的身體里,像是在催促著我釋放出那些怪怪的東西。終于,我忍不住了。我倒在姜潮旭的懷里嚎啕大哭。無論是昨天看到趙小希憔悴卻又在逞強的樣子,還是今天所看到的背負著家庭,卻在和邱老師拍照時露出微笑的閆木曉的樣子,都在那一刻點破了我一直忍在心中的悲傷。那悲傷像流動的泉水一樣從內心流到全身,然后借著眼睛的微小窗口完全迸發出來。辦公室里某處的窗戶開了一條縫,從那條縫吹過來的秋風帶著一絲絲寒意,也帶著一絲絲悲傷。第10章死亡與人等我找到閆木曉是在第二天的午休時間。我想她一定會在教室里,所以,午休的時候我同樣拿著面包去了教室。不出我意料,她果然在,不像其他人那樣跑到外面打鬧,也不會跑到樓頂去睡覺。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邊吃著早上買的面包邊看著手里握著的書,不和任何人說話,也沒有人和她說話。我呆呆的看了幾眼,烏黑的頭發被一個紅色的頭繩緊緊地扎在一起,自然垂在她的腦后。我到目前還是不相信如此的少女在一直承受著那么多。徑直走過去,我站在了她的書桌旁,她并有理睬我,繼續讀著她的書。我坐在她桌子前面的椅子上看著她,可還是不理我。十分鐘后,她好像終于忍不住了。放下她的書,抬起頭來。這時我才發現她的那雙眼睛是那么有神,從里面好像在閃爍著我看不清的光芒。“你有什么事?”小姑娘毫不客氣的語氣讓我有些吃驚,對于高中生來說已經是一種相當成熟的樣子了。“我想跟你聊聊。”“可我不想……”看來她真的打算不客氣的跟我說話,可我也拿她沒辦法。想了幾秒鐘,我又開口說:“跟我去見一下邱老師吧!”忽然她的眼神里,一下子出現了激動,至少我看到是這樣。她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表示她答應了。我們約定放學后去見邱老師,打工的地方她說她今天會請假的。第二次來邱老師的病房,里面的裝飾完全沒有變,總覺得有些親切。邱老師還是坐在病床上,旁邊放著一本雜志。邱老師見到閆木曉的時候一下子驚住了,但立刻就轉變成了他一直的令人安心的笑容。閆木曉更是激動,直接跑到床邊,撲到他的懷里哭了起來。邱摸了摸她的頭,什么也沒說。而我安靜的看著這溫馨的場面。“最近怎么樣,你母親的狀況怎么樣?”面對邱老師的問題,木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回頭看了看我。此時的我呆呆的站在門口,不知道她看著我是要做什么。“慕老師,你也過來吧!坐在這里。”“啊……,是。”“好了曉曉,不用擔心,慕老師是個好老師。有什么話跟我們說吧!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我以為還會保持沉默的閆木曉竟然立刻說起話來。說最近她母親的情況有惡化了,估計活不過今年。她自己不知道該怎么好,但是又沒有其它法子,她只能繼續重復同樣的生活,做同樣的事情。我有點吃驚,沒有想到那個一直保持沉默的孩子竟然會和邱老師如此親密,而且還把家里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他。等她說完,邱老師摸了摸她的頭。又笑了笑,對她說:“和慕老師一起去見一見你的母親吧!我想你的母親她也一定會很高興的。”她聽到這話立刻把埋在病床上的臉轉向我,我從她的眼睛貌似看到了‘我才不要’的小孩子撒嬌的眼神。“沒事的,你的母親會很高興的。”邱又重復了一遍。曉曉的母親的病房和邱老師在同一棟樓里,我們從四樓向上爬了三層。她爬樓梯的速度很快,應該是很著急的想去見母親吧!我跟在她后面,用著和她年齡相差十五年的身體,一步一步著到了七樓。一上去,我看見的只是,充斥著走廊盡頭的窗戶傳過來的微弱光芒已經頭上點燈閃爍的白色燈光,幾乎沒有人走動的樓道。墻壁的白色映襯著燈光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而這個孩子卻像什么都沒看到一樣,徑直地走向了樓道左手邊第四間病房。推開門進去,一個已經禿頭的中年女性躺在了距離門口不遠處的病床上。這間病房比起邱老師的那間小了很多,白色墻面上有的地方的墻皮已經脫落,而且還有有一些類似于血一樣的東西掛在上面。還好窗戶是向陽的,不然真的會讓人覺得有種恐怖片的樣子。“mama,我來看你了。”木曉直接走了過去,用手握住那個女人的手。女人朝我這邊看了看,問了一句:“這位是?”我連忙走上前去打招呼,“我是曉曉的新班主任,我姓慕。因為邱老師有一些原因不能繼續擔任班主任了,所以換成了我。”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拉起曉曉的手,又拉起我的手,把曉曉的手放在我的手里。我感覺得到,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