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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洗的像蝦子一樣紅紅的季為樂提著盆出去,剛走兩步突然聽見浴室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音,他又忙沖回去。是小白,他滑倒在地上,浴具散落一地。阿T要去扶起他,卻無法一下承受住他的重量,腳一滑兩個人一起摔倒。小白痛苦地抱著一邊的腳踝,本來就已經受傷的地方現下被磕的更嚴重了。“小白,你不要緊吧。”季為樂扔下盆子跑過去跟阿T合力扶起他。“他踩到肥皂了。”阿T解釋了一句。季為樂只注意著小白被咬的發青的嘴唇,沒有看到他對阿T輕蔑地笑了一下。送到醫務室檢查結果出來,小白右腿骨折,打了石膏,要三個月才能痊愈。“臉別那么臭,”季為樂邊往小白嘴里塞橘子邊說,“你嚇到護士小姐了。”小白又瞪一眼對他放電的胖胖的護士小姐。阿T走過來說可以回房間了,以后免了小白的勞作,但還是要住牢房。季為樂難得有照顧人的機會,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小白拉著他說要防著阿T,他摔倒不是偶然的。季為樂也坦白確實有人想整他,不過還不至于要他的命,所以就算那個人是阿T,他也沒什么好怕的,畢竟阿T和他已經算是朋友了,最多讓他揍自己兩下給外面那個人回復了事。“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小白提醒他說,“剛來的時候有幾個人找你麻煩那只是做做樣子,對你沒有實質的傷害,但阿T這個人不同,他的眼神很不對勁,他要下手絕對不會讓你好過。”季為樂對自己看人的眼光實在不自信,決定聽小白的話。在小白不能行動自如的期間,跟阿T保持距離,除了勞作就待在房間陪小白。趁小白不能動,把平時被欺負的都討回來。不過有哪個童話說小白兔能逃過大野狼的,季為樂還是被自己的輕信給害了。風和日麗的某個下午,季為樂伺候好樹準備回房間休息,阿T從后面叫他。他假裝沒聽到,直到阿T加快腳步走到他前面才不得不干笑了兩聲問他有什么事。阿T用手撫上他的頭發,他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要掉了。“頭發長出來了。”阿T說。“啊?哦。”他前兩天就注意到了,最近吃的好睡的好,頭發也長的比以前快。但是在這里的理發師傅只管剪不管染。“我那里有朋友送的染發膏,我以前也染黃頭發,你要不要試試,我幫你弄。”阿T笑的和氣。他更加肯定這個人是林煜城派來的,對他的弱點這么了解。他全身上下最在乎的就是頭發了。以前還好是茶色的不經常染也看不大出來,但后來身體被折騰的太殘,頭發變灰色的,比茶色還難看。一長出來就跟雜毛的波絲貓一樣,還是在外面流浪的那種。終于還是沒有忍住誘惑,他跟阿T進了他的房間。阿T的房間整潔干凈,跟他同住的兩個都還在cao場上放風。給他脖子上墊了塊毛巾,阿T利索地調好染發膏一點點涂上。空氣里都是藥水的味道。“你在這里用這個不會被發現嗎?”被阿T輕柔的動作弄的很舒服,季為樂懶懶地問。“我能弄進來當然就敢用。”阿T笑了一聲說,手里的動作沒有停。季為樂覺得眼皮發沉,阿T不會還學過按摩吧,把他弄的好困。醒來的時候他覺得背痛的不得了,像被人直接從很高的地方丟下。睜開眼看到小白,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了房間。小白看他醒了蹲到他身邊看著他說:“差點被迷jian的人醒了?”“迷jian?”他激動地抬頭忽然覺得后腦也痛的緊。“季白癡,我說過多少次,你離那個人遠點你就是不聽。要不是我看你沒有回來去找你,你已經被那個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不可能,就算林煜城想整我也不會叫人迷jian我的,首先不說這手段有多下作,他也應該知道這種事對我造不成傷害,我根本就看的很開。”想想曾經快被三個人強暴他也只當被馬踹了幾下,為這種事去痛苦還不如多吃幾碗飯。“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得罪了誰,但是現在找你麻煩的人很多,其中以阿T這個人最難搞,我受傷也是他們事先設計的,沒有我在身邊,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小白擔心他。他長這么大還沒遇見過這么傻的人,誰對他好一點就把他當好人,被騙了就只是自嘲兩句又繼續去相信別的人。這樣的人他沒見過,雖然覺得他傻,還是很想保護他,如果哪天連季為樂都對人失望了,那離他出家的日子也不遠了。“我會保護自己的,我又不是傻子。哎,我頭發怎么樣了,沒染壞吧。該不會……該不會弄殘我頭發才是他真正想報復我的吧?”想到自己的寶貝頭發,季為樂不顧身上的疼猛的從床上跳起來拿鏡子照。還好,雖然沒有特里染的那么鮮艷,至少全部都是黃色的。小白看他一下把注意力轉移到頭發上的樣子,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事情到這里,阿T的本性已經露出來。表面還是一副溫順的樣子跟他說說笑笑,但一不小心就把石頭砸到他腳上或者身子一歪把他連人帶樹推進新挖的坑里。看得出來獄警想幫他,但阿T做的實在太隱秘,他們沒有證據也不能說他什么。過了好多天躲躲閃閃的日子,終于還是被一個天外飛來的石頭打中腦門后,季為樂捂著新包扎完的還熱乎乎的傷口走在回房間的路上,心想:不知道那個林煜城現在在過什么紙醉金迷的日子。現在那個林煜城正開著給陳不凡新買的車飆在S市的外環線上。他來到陳不凡郊外的別墅,按了幾聲喇叭。樓上立刻下來一個斯文的男人笑著開門迎接。看到那輛車很靦腆地又笑了笑。“晚上你想吃什么?”在陳不凡臉上親了一下,林煜城問。“去東街角吃海鮮吧。”陳不凡說。林煜城立刻發動車子。陳不凡看著他又恢復成記憶中那個驕傲深沉、萬事處變不驚的秦展揚,心里是高興與憂慮并存。林煜城對他很好,非常好,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通常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得到,哪怕他要的是冰島新訂做的成年雄性北極熊的熊皮大衣,或者是用一百歲以上的比盧加鱘魚的魚子做出的新鮮魚子醬。他為他幾乎到了烽火戲諸侯的地步。只是他對他的寵愛都建立在一個條件上,不管什么時候,他都必須叫他“秦展揚”。他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么,但他的寵愛就像鴉片,他明知道最終結果是毀滅性的打擊卻還是控制不了對他上癮。“你們這里有皮皮蝦嗎?”林煜城翻完一本法文的菜單,沒有發現類似皮皮蝦的海鮮名稱有些不悅。“現在還沒有到季,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