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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他們為何會來這,只是打量了王憐花好幾眼。 她道:“你來了便來了,咱們師徒緣分已了,我也沒準備留你餐飯,你自己想去哪便去哪,或者跟著那兩個小子也可以。” “哦。”崔清越應了一聲。 可殷玄霜對這反應不滿意了,她道:“你再見我就這反應?還是那慈航靜齋的圣女好,也不知道我努努力,墻角能不能挖來。” “那您加油。”崔清越非常誠摯的祝福她道。 寇仲道:“前輩你就不怕我把他們送去慈航靜齋或者魔門?” 殷玄霜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你會嗎?” 無論徐子陵對師妃暄怎樣有情,可都掩飾不了師妃暄和她身后的慈航靜齋都是支持李閥。 寇仲既然參與了角逐天下的戰斗,就勢必會和慈航靜齋,以及絕對不可能支持他的魔門站在對立面。 殷玄霜看了眼徐子陵道:“別怪我沒同你們說,慈航靜齋最可怕的不是她們的武功,而是他們對人心的算計,英雄難過美人計,你們可得小心點了哦。” 徐子陵道:“前輩似乎同慈航靜齋有仇,晚輩斗膽想問是什么仇?” 殷玄霜道:“我同慈航靜齋沒有仇,我只是同樊清慧一個人有仇,若你要問什么仇,其實也沒什么,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 她說完就很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走了,離去時甚至都沒回頭看崔清越一眼。 她們背對而立,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既然殷玄霜讓他們跟著這兩人那就是一定有意義的,他們是從外世而來,能明顯的看出他們身上大放的紫光。 那個婠婠所說的兩個異星到底是誰,也并不能確定。 反正崔清越看他們兩個倒像是異星。 寇仲熱情話多和王憐花性格不謀而合,而崔清越和徐子陵兩個人兩對無言。 徐子陵心性淡泊,身上帶著道統的無為,而寇仲殺伐果斷有意爭奪天下。 這一對親密的兄弟,總有一天會走上不同的道路。 這個地方不像他們原本的世界,也不像上個世界。上個世界武學已經快到衰敗之勢,而這個世界卻是武學盛行之時,聞名的四大奇書已經快接近臻境。 他們跟隨徐子陵和寇仲踏上了打怪升級的道路,尤其是王憐花還領悟了其他武功,走出了自己的道。 這次旅途不知道還有多久時日,但跟著這兩個少年,崔清越知道一定會麻煩不斷的! 第72章 這是我出谷后的一個月,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姑娘。 她有著不同于這世間的氣質,跟著她只是因為剛出谷的我沒有歸處。 看起來甚至有些呆的姑娘意外的有些通透,不是不懂心機和彎繞,只是更愿直白的說出自己所想表達的。 我們成了朋友,其實并不難猜。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就很富貴的姑娘本來就是世家貴女,原來大戶人家的小姐全是這個模樣的嗎?我覺得她是一個異類。 甚至有些怪的異類。 這是我出谷后唯一一個朋友,而他,就是我出谷后一眼就心潮澎湃的男人。 他叫蘇夢枕,金風細雨樓的樓主。 苦水鋪里那漫不盡心的那一眼和眼中那一簇簇生生不息的小火苗,成了我這一生中最難以忘懷的溫度。 我一眼就看出這個人全身上下無一不是病,可讓我驚嘆的是,他竟然還活著,甚至于活的練成了不錯的武功。 我想治好他的想法扎在了我的心里,我想看到這個人若是好了,會做出什么樣驚心動魄的事。 雖然作為金風細雨樓的他,已經夠驚心動魄了。 之后,我理所當然的去了金風細雨樓,替這個男人治病。 越是接觸,我越覺得這個男人不像是人。 這世間哪有人會不喜歡舒服,他連床都硬的不像話,哪怕凳子也是讓人難以坐的安穩。 我起初充滿著對他的難以理解,可后來,我慢慢明白,他也許知道他此生難以長久,甚至害怕午夜睡夢中悄然沉寂, 他只能通過不舒服對于自己的折磨,讓他感覺到生命的存在,讓他覺得他還活著。 我敲定了許多治療方案,可到最后無一列外的被我推翻。 因為我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放下金風細雨樓選擇靜修。 我翻閱古籍,找到了這一顆完美的將藥材藥力可以發揮最大的極樂之星。 可惜,極樂之星在石觀音手上。 我在午夜輾轉反側許多次,下了無數的決心找到了崔清越,可這個傻姑娘,沒說什么,只有一個簡單的好。 真是一個傻子,我忍不住心里這樣想。 我出谷能遇到這個傻子大概耗費了我無數的幸運吧。 極樂之星到手好,我成功練好了要,至少能讓蘇夢枕無后顧之憂的再活上二十年。 我一直知道蘇夢枕有一個未婚妻,溫柔,大方,據他們說是一個一切美好形容詞都可以放在她身上的姑娘。 我心中大概有些不屑,一個注定成不了的親事,一個注定再不了一起的人,又有什么意義了。 我大概喜歡上了蘇夢枕,才會在知道他給自己安排的密道竟然是通向踏雪尋梅閣后那么的悲傷。 我與蘇夢枕之間大概除了傷者和醫師之間大概就沒有什么關系了吧? 可我不甘心,我向來倔強不服輸。一個男人,我不管怎樣都要得到他。 我們關系慢慢的變得說不清,道不明。 我們會互相在深夜難以安睡的晚上,彼此無言的看著天上那輪明月。 也會無意間知道對方的喜好,全部放在心中。 彼此有情,可又誰都沒有捅破那層本就薄弱的窗戶紙。 白愁飛得叛變是我已經預想到了的,他的眼里藏著野心和不甘于人下的欲望,一個天生反骨的人總有一天會反叛。 蘇夢枕假死的那段時間,是我與他最親密的一段時日,可親密過后,他又從回了金風細雨樓。 他一直都是金風細雨樓的蘇夢枕,而不是蘇櫻的蘇夢枕。 他回到金風細雨樓,迅速清理白愁飛的勢力,吞并六分半堂,還放虎歸山的留下了雷損和雷純。 我知道,我呆在金風細雨樓的時日不久了。 我原本出谷就是為了看看不同于谷中的萬千河山,停留在這里,就會產生本不應該產生的歸屬感。 這應該走了,不該在呆在這繁華的汴京城了。 我等了好幾天,終于等到了從關外歸來的崔清越,她又做了一番大事,似乎身邊還多了一個人。 回想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就一直奔波在不同的地方,一直前進,一直堅定的走在自己的路上。 我同她告別后,自己一個人背上了行囊,我沒有告訴蘇夢枕我的離開,甚至離開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