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小鬼頭,沒大沒小,叫叔叔!” “你都沒有長輩樣,憑什么喊你叔叔?”花既明反問道。 陸小鳳手一攤,恍然大悟,“我終于知道你這侄子是怎么長成這種性格的了。” 跟崔清越一模一樣,連懟人的樣子都是一樣的。 陸小鳳覺得他現在簡直是太難了,這一家子人全是他的克星! 第47章 燈火通明,河面上的蓮燈遙遙吹向遠方。 朱七七看著興致大好,也買了朵蓮燈,雙手合十心里念了一陣,才把燈推進了水里。不用想就知她肯定心中念著沈浪,倒也真是癡情。 可那燈才到河中央風就把蠟燭給吹滅了,晃晃悠悠整個燈還沉了下去。 朱七七一見那燈沉下去立刻火冒三丈,“那小販還說不會沉,全是騙我的!” “紙糊的蓮燈怎么可能不會沉?”崔清越道。 花既明無奈的嘆口氣,作為在場的唯一一個男子,他大方的把剛剛猜謎得的燈給了朱七七,“左右都是燈,一個漂在水上,一個握在手里。” 朱七七一聽這話又哭又笑,說起話來顛三倒四,“我放什么燈,當然是握在手里的好。” 人潮熙攘,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朱七七得了那燈也不再吵鬧,摟著花既明把他小臉都漲的通紅,“你這小鬼頭,哄起女人的手段到不可小覷,要是沈浪有你一半甜就好了。” 沈浪這兩個字,讓她又甜又澀,一會苦,一會酸,一時間竟嘗盡了百感。 崔清越立在攤前,看著一個尖嘴的狐貍面具起了好奇心。 它可真像蓬萊山頂的那只狐,也像自己簪子上的那只狐。 也許不是像,有可能天下的狐貍就是長的一樣。 又陰險又狡詐,眼睛狹長閃著光,又喜歡惡作劇,又干盡討厭事。 壞水一肚子,可就是長的好看,討人歡心。 人總是對長的好看的事物多幾分容忍。 崔清越伸手想拿起面具,可一雙修長的手比她還快,被燈籠的光照著,蒼白的跟透明的一樣。 來了只狐貍又從她手底下奪東西。 王憐花細細看了眼面具,笑道:“你的眼光總是不那么好。” “你在洛陽待的好好的,來這里做甚?美景一般的燈市多了你,都讓人心情差了幾分。”崔清越道。 “縱使洛陽再美,沒了面前這樣的美人兒,也白白讓人多了幾分惘然。”王憐花挑眉,撂下幾枚銀子在攤上,把面具戴了上,悶聲道,“這樣總不擾你的興吧?” “尋你不到,你這小潑皮卻跟姑娘家聊的熱鬧。”這聲音一聽就是爽朗的人。 來人秋日里穿的也不多,薄薄的衣衫,領口大開。臉上滿是胡渣,倒也不顯落拓。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和一柄無鞘的短刀。 那一雙眼,生的跟貓一樣,看著王憐花嘴角都帶著笑。 “你這只貓兒,無時無刻都想讓我下面子,遇見你這個朋友,可不知是我的幸,還是我的不幸。”王憐花道。 “那當然是你的幸,你可害了我同沈兄多少次?虧得我們不計較,要不然你這人不知被人套麻袋打了多少頓了。”熊貓兒繞著他轉了幾圈,看著他面上的狐貍面具,“這個面具倒跟你長的是七分相似,看的比你那張臉還順眼,你以后就別取下來了。” “你還嫉妒起我的臉來了。”王憐花摸著面具,轉了個身,聲音里滿是笑意,“嘖,原來你是睹物思人,如今我就在你面前,好讓你看個夠。” 透過面具依舊能看到王憐花狹長的眼。 燈火照在里面,崔清越能從他眼睛里看到自己和身后來往的人群。 星子布滿天空,它們發的光,跟他眼里的光一樣亮。黑夜里仍能看出萬里無云,看來明日會是個好天。 崔清越伸手把面具狠狠摘下來,拉斷了王憐花綁在腦后的繩子,看了眼熊貓兒,非常認真的道:“有這么一個朋友,你絕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我倒難得見女人不吃你那套,你這色魔竟也是折了道。”熊貓兒嘲笑他,“跟他做朋友的確是倒霉,但還是挺有樂趣的,沒了這個人,我熊貓兒還不知多無聊。” 崔清越瞥見了他腰間的酒葫蘆問:“你愛喝酒?” 熊貓兒拔下蓋子,海飲一口,“無酒不歡!” “那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崔清越招手,把在橋上同花滿樓賞花燈的陸小鳳喊來,“陸小鳳——” 也不知兩個大男人,盯著那花燈有什么好看的。 崔清越喊了一遍,卻不見他動。她又喊了一遍,“陸狗子。” 聽到“狗子”這兩字,陸小鳳立馬竄起,把輕功發揮的淋漓盡致。 陸小鳳滿臉無奈,“我的姑奶奶,你小點聲,好的不學盡學壞的,那瘟猴兒那套你也學,你們兩人就是想看我短命是不是?” “七七。”崔清越張口就里面被陸小鳳給制止。 “你們一家人就全是來克我的!”陸小鳳氣成了河豚,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干嘛要跟他們來江南。 本來一個愛擠兌他的崔清越就夠頭疼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會使喚他的朱七七。 看著朱七七那張臉和風火的性格,他哪里能拒絕? 現在聽到朱七七這三個字他就生理性顫抖,這女人比薛冰還可怕! 想到薛冰,他心里又是一痛,羊城之后就徹底沒了她的蹤跡。 他拜訪了好幾個朋友,有一個知道消息卻緘口不言。 提到薛冰甚至滿臉冷汗,半個字也不肯說。 其實這次來江南,不只單單的是來花家,更重要的是來調查一樁案件。 江南姜家以造酒聞名天下,一瓶琳瑯釀一年一出,出時芳香四溢,另愛酒之人無一不沉醉在那酒香之下。 姜家大部分的酒大多上供于朝廷和達官貴族,是個十足十的皇商。 可誰知,家主姜懷慘死家中,琳瑯釀酒方也不知所蹤。作為一個愛酒的人,陸小鳳經常去姜家討酒,與那姜懷也是忘年好友,為了友人和昔日贈酒之情,他也定要找到兇手。 只是可惜,往后再也喝不到姜懷親手釀的琳瑯釀了。除了他,沒了酒方世間再無人可釀出這琳瑯了。 “四條眉毛的陸小鳳?”熊貓兒認出了這人,滿身酒香,看來也是愛酒之人。 陸小鳳鼻子一抽,“好酒。” 熊貓兒丟過鐵葫蘆道:“可要嘗上一嘗?” “你就不怕我喝光了?”陸小鳳道。 熊貓兒豪爽道:“美酒贈朋友,我熊貓兒怎會如此小氣?” “好個朋友。”陸小鳳灌了一口,“這一口怕是不盡興,我知道一家酒樓,那酒一喝讓人三日都不肯醒,可愿去上一去?” “有何不可?” 笑聲遠去,王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