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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升堂吧,今日也算舍命陪君了,就等主角登場罷。” 府衙前,春紅不停的踱步,看的葉意之眼都花了,他撐著頭道:“春紅姑娘,你可別轉(zhuǎn)了,看得我頭疼。” “葉小公子我不是著急嗎?我家姑娘剛回來就碰到這事,都是那李大廚不知認(rèn)識(shí)些什么人,阿貓阿狗都領(lǐng)上門,還偏生姑娘心善。”春紅氣道。 “來了。”葉言之道。 他聽過關(guān)于這位崔家姑娘的傳聞,年少時(shí)隨“問道真人”上仙山,一入世便奪得“武林盟主”的位置,還平叛了意圖謀反的平南王府,剿滅了蝙蝠島。 他覺得,父親的確是多慮了,無論是同蝙蝠島比還是與平南王府比,一個(gè)小小的蔡安的確不是什么會(huì)值得她正眼相待的人。 葉言之一見她,首先注意的是她縹色的衣裙,像一汪湖水泛起漣漪,裊裊而來。 一步一步,踏風(fēng)而行。 他大概能明白青蓮居士在蓮花峰上的“迢迢見明星”是怎樣的景象了。 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清。 霓裳曳廣帶,飄浮升天行。 她一定是個(gè)不平凡的人。 因?yàn)樵谒砩希芨Q的見天光。 第41章 春紅迎了上去,看見崔清越不緊不慢的步伐,急得嘴上燎泡都起來了,“姑娘,您還真把蔡安給擒來了?” 葉意之好奇的也跟了上來,看見蔡安的慘樣忍不住別過了頭。 他身上隨手裹了件衣服,下面還全是血。一路過來被圍觀群眾不知啐了多少口唾沫,后腦門還有攤類似鳥屎的東西。 “這可真是慘啊。”葉意之驚嘆了一句,這崔家姑娘比蘇嬌嬌那個(gè)兇婆娘還要狠上幾分。 “你先進(jìn)去。”崔清越吩咐守門人道。 守門人哆嗦著走了進(jìn)去,快得像逃命一樣。 “春紅,你帶些人去蔡府把老李頭和麗娘的尸體收了吧。” 春紅聽著這話心里酸酸澀澀的,她也去過老李頭的酒樓,也曾見過嬌嬌柔柔的麗娘幾面。哪怕像她這樣的陌生人聽到這樣一個(gè)正值青春年華的姑娘,無辜的死去,心里也難以平靜,悶得慌。 她眼里泛著淚光,低訴道:“這命如草賤,老李頭父女遇著姑娘也算幸事了。” 算什么幸事?崔清越心里嘲了自己一句。 她越過葉言之兩人到敢諫鼓旁,敲響了這面名叫敢諫的鼓。 她敲的一聲比一聲響,葉意之捂著耳朵,大喊道:“里面已經(jīng)升堂了,又何必多此一舉敲響敢諫鼓。” “你知道它叫敢諫鼓,但你知道它為什么叫敢諫鼓嗎?”崔清越心里握著一股火,語氣并不是很好,她停下敲鼓質(zhì)問他道。 “我……我……”葉意之說不出所以然,但是葉言之按著他,上前道:“堯置敢諫之鼓,舜立誹謗之木。鼓者工所制,諫者君所命。鼓因諫設(shè),發(fā)為治世之音;諫以鼓來,懸作經(jīng)邦之柄。納其臣于忠直,致其君于明圣。將使內(nèi)外必聞,上下交正。②” “舍之則聲寢,用之則氣振。雖聲氣之在鼓,終用舍之由人。②”崔清越低頭笑了一聲,笑聲里盡是諷刺,“只可惜,這鼓蒙了塵,世人蒙了心。” 葉意之朝崔清越的背影做了個(gè)鬼臉,“比蘇嬌嬌還要兇的一個(gè)女人!”他碰了碰葉言之的胳膊肘問,“你們剛剛一來一去說些什么?” 他叫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yīng),而葉言之癡癡的看著崔清越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葉意之在他面前晃了晃,猛地撞了一下他。 葉言之瞬間清醒,眼里帶著威脅的瞥著他,“你在干什么。” “我沒在干什么,只是問,你剛剛和那個(gè)又兇又冷的崔姑娘一問一答的說些什么?”葉意之道。 葉言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叫你多讀點(diǎn)書,連和都不知道是什么。” “切。”葉言之揉揉腦袋,小聲嘟囔,不敢讓記仇的老狐貍?cè)~言之聽到,“就你聰明,比抓魚摸蛋你比不過我,還老拿你的長處和我的短處比,過份!” 公堂內(nèi),眾人終于等到了他們要等的人。 守門人放下蔡安之后,立馬滾出了公堂。蔡安趴在地上,還不停的挪動(dòng)身體,痛苦呻.吟。 臺(tái)上人沒有一個(gè)是可憐他的,死的那么多條人命,他這一條命根本不夠抵的。 衙役把他扶起來跪倒的時(shí)候,還不小心的踩上了他的腳,被痛的慘叫的蔡安一把推開。 一到衙門里,他好像突然就有了底氣。因?yàn)樗廊~謹(jǐn)行是什么樣的人,也知道他膽小怕事,對(duì)于他頭上的蔡京肯定不敢招惹。 他看著自己的胯間,咬牙切齒。 不知今天這個(gè)突然闖入的女人到底是誰?他蔡安在清河這么多年,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gè)女人。在這個(gè)地方,又有誰敢惹他?又有誰能不懼怕他頭上蔡京的這個(gè)名字? 蔡安神色跋扈,囂張道:“葉謹(jǐn)行,你作為清河的郡守,可 定要為我這個(gè)可憐的小老百姓做主啊。” 他站起了身,一口銀牙都快被咬碎了,聲音里帶著滔天的恨意,“今日不知哪來的一個(gè)女賊人,突然闖我府中,還把我新娶的小妾和我那可憐的小妾的父親,活生生的給打死,把我還……把我……” 他滴下幾顆眼淚,恥辱的不想說出這個(gè)事實(shí)。 “看來我那一刀剁的還是不重,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能如此生龍活虎,口齒伶俐的顛倒黑白。”崔清越走了進(jìn)來。 一見著她,他就像見著了修羅惡鬼,逃命一樣躲到了葉謹(jǐn)行的椅子后。 他指著她,驚恐道:“就是這個(gè)女賊人,葉謹(jǐn)行,快,你快給我把她拿下!” 崔清越則很干脆的跪下,一字一句道:“民女有冤要訴。” “外面的敢諫鼓是你敲的?”葉謹(jǐn)行。 “是。” “那你有何冤屈?” 崔清越站起來,反問自己有何冤屈。 她直視高掛的“明鏡高懸”,它掛的太高了,底下人們他看不見。 她長吁了一口氣,剛見麗娘和老李頭的死時(shí),她無波無瀾。她見到的死人遠(yuǎn)不止這兩個(gè),她一直認(rèn)為,生命是這一輩子最重要的。 茍且也是活,悲壯也是活。無論怎樣的活法,他都是活。 可現(xiàn)在她不這樣認(rèn)為了。 該是有多大的絕望,才能自己走上死這一條路。 人一旦死了,過往都煙消云散。往后沒人記得你,存在的痕跡也遲早隨著時(shí)間飄散去。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為那些無辜慘死的人討回公道,讓他們死得瞑目,而她自己也能無愧于心。 “你問我冤什么?冤的可多了。 我冤這世道不公,好人難以活命,壞人張牙舞爪。 我冤這律法不公,歹人草菅人命,卻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