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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響當當的人物,手底下的王森記開遍了洛陽。傳聞他這個人學問也不錯,上知天文,下曉地理。 朱五眨眨眼,覺得自家姑姑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像清越表妹這樣的人,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肯定不知凡幾。 面前這個便是一位。 朱五臉色緩和,低聲和他交談起來。 沒過多久,兩人就勾肩搭背,喜笑顏開。王憐花捧人的手段,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場面話是一套一套,聽得朱五心里舒服極了。 朱五似乎忘了開始那場小小的插曲,心里對他非常滿意。 蘇櫻理好東西也下了樓,把剩下一半的極樂之星丟給了崔清越,“要不是這女人是你的表妹,打死我也不樂意救她。” 朱七七插腰,“你說什么呢?” 崔清越夾在兩人中間,連連嘆氣,攔住咬牙切齒想要沖上去和蘇櫻生死rou搏的朱七七,“沈浪在那邊,你還呆在這里做甚?” 快去煩他去。 那知一聽到沈浪的名字,朱七七臉色通紅,不是害羞,而是憤怒。她抓起桌上的茶咕咚就灌進了口里,喝完一壺還不夠緩解她的憤怒,她尖叫道:“氣死我了!” “不過是一個男人,喜歡就上了他不就得了。”蘇櫻道。 崔清越現在非常擔憂蘇夢枕的清白了。 朱七七別過頭,喊了一句,“喂。” 蘇櫻顯然沒有意思到朱七七這聲“喂”是在喊她,朱七七見她沒反應,又喊了一句,“喂。” 蘇櫻指著自己反應過來了,“你在叫我?” 朱七七點頭。 蘇櫻沒好氣道:“我不叫喂,我叫蘇櫻。” 朱七七不好意思的湊過去,別扭道:“你說上了他,該怎么上?” 崔清越默默退后了一步,讓這兩人慢慢聊。 “這還不好辦,一瓶春/藥下去,定讓他神魂顛倒。”蘇櫻手在朱七七面前搓了搓,“想要的話盡管來找我,給點錢就行了。” 朱七七腦子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臉上布滿了紅霞,掙扎著搖頭,她就不信她要靠這種下作手段,贏得男人的喜歡。 看她的樣子,蘇櫻便知道這單生意做不成了。 小魚兒拱了拱沈浪,曖昧道:“那位漂亮的姑娘一看就對你有情,沈兄你呢?” 沈浪淡淡苦笑,喝了一杯酒,沒有言語。 “那人是誰?”蘇櫻指著小魚兒,這人一到金風細雨樓,被侍衛攔在門外后,竟然不知道從哪里找來個鑼在金風細雨樓外敲的震天響,一邊敲一邊還喊她的名字。 她這一生中,就沒有這么丟臉的時候,還是當著她有情的男人的面。 “江小魚。”崔清越道。 蘇櫻記住了這個名字,她又指著與江小魚坐一塊但姿態截然不同的花無缺問:“那他又是誰?” “花無缺。” “你這一趟可真精彩,拿到了極樂之星和墨玉梅花,還拐到了移花宮的少主。”一時之間,蘇櫻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你那是什么眼光?” “崇拜你手段高超的眼神。”蘇櫻道。 她想了想自己不由心塞,在金風細雨樓這么多天,蘇夢枕就像塊捂不熱的石頭一樣,半點都跟看不到她的心一樣。 “你想岔了,他跟著我,是他師傅的命令罷了。”崔清越道。 崔清越細細說了她在移花宮的事,蘇櫻感慨了一句,“你師傅可真是個特別的人。” “嗯,師傅的確很特別。”特別到許多美人對她念念不忘。 “唉。”蘇櫻嘆了口氣。 “怎么了?”崔清越問。 “墨玉梅花拿到了,我也可以動手替蘇夢枕練藥,藥練好了,我也沒什么理由呆在金風細雨樓了。而且,他似乎還愛著她。” 她也不知喜歡上那人,是對還是錯。她也不知,他究竟心里是不是還愛著雷純。 若是不愛她,那為何他給自己安排的密道是通往雷純的踏雪尋梅閣。 是的,蘇夢枕給自己的后路竟然是通往六分半堂,想來也真是可笑。 蘇櫻心里苦澀,一個心在別人那里的男人,是不是還值得自己喜歡。 這個問題,她似乎真的該考慮考慮了。 崔清越知道蘇櫻口中的他是誰,也知道她是誰。 她想不明白,不過是一個男人,為什么會讓她們這般牽腸掛肚,蘇櫻是,朱七七是,師傅也是。 情愛,這兩個字真的能讓人這樣癡狂嗎? 說著沒什么理由呆在金風細雨樓的蘇櫻,還是馬不停蹄的帶著墨玉梅花趕回了金風細雨樓。原本鬧別扭的朱七七也想通了,繼續糾纏著沈浪。 朱五依舊同王憐花在談天說地。 崔清越自己一人去了甜水巷。 “情愛是什么?”她問替她斟茶的李師師。 李師師笑著把茶遞給她,“這種東西解釋不來,也許某一瞬間,你就會遇到那個你想要廝守終生的人,然后你就會笑今日自己問我這話。” “那你想廝守終生的人不會是趙言吧?”除了趙言,她似乎想不到其他人能和李師師有情。 “你可真是玩笑了,他是圣上,怎么會與我廝守終生。”李師師道。 “他不喜歡你?”崔清越疑惑。 “他是喜歡我,喜歡甜水巷的軟玉溫香,喜歡在這里自由的他,這些只要是個男人就會喜歡,可也僅僅是喜歡。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李師師溫聲解釋。 “這像繞口令一樣,讓人不明白。”崔清越臉上迷蒙。 李師師摸了下她的頭,“你不用懂這些,自會有人想著法子讓你懂。” 崔清越想了想,道:“要我就愛像你這樣漂漂亮亮的姑娘,師傅說女孩子是天下最美好的,我愛上天下最美好的事物也沒什么錯。” 李師師捂著嘴大笑起來,“你師傅一定是個很受女人歡迎的人。” “你怎么知道?”崔清越問。 “能說出這話的男人,一定很尊重女人,這樣的男人怎會不受女人的歡迎?” “你說的很對,但我師傅是女人。” 李師師嘆道:“果然還是女人,最懂得女人。” 與李師師聊完,崔清越回了客棧。 見慣了風塵,李師師懂得很多。她明白了為什么趙言喜歡來甜水巷,喜歡李師師。 這樣通透的人,和她呆著不說話,你也會一掃煩悶、心情舒暢。 推開房門,崔清越頓住了腳,“是你走錯了房,還是我走錯了房?” 王憐花伸出手,露出一截潔白的手腕,“自然是我們誰也沒有走錯。” 崔清越直視他滿是算計的眼睛,他口里說著對她有情,可那雙眼里她只看到了陰謀。 “王憐花,你到底想要什么?” 王憐花低低一笑,滿室生花。 “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