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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劍氣打的飄飄灑灑。 一片葉子落在花無缺的劍尖上,劍尖一點,樹葉分為兩半飄落在地。 一身白衣在清晨的霧氣中迷迷蒙蒙,林詩音在廊下,透著樹的縫隙看不真切他的身影。 “你在做什么?”崔清越從前廳用完早飯就看到林詩音捏著帕子偷偷摸摸的不知在干什么。 林詩音嚇了一跳,倒是她身旁的青竹捂嘴偷笑,“姑娘是在看俊俏的公子呢。” 林詩音擰著帕子瞪了亂說話的青竹一眼,拉著崔清越坐下,“崔jiejie,你要走了嗎?” 崔清越隔著縫隙看了眼收起劍的花無缺,點頭道:“嗯,一會便走。” 林詩音垂頭喪氣,面帶不舍,“崔jiejie一走,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你呢。”說罷又悄咪咪的看了眼花無缺的方向,只剩一堆殘葉,空無一人。 崔清越從兜里掏出一個竹哨,抵唇吹響,急促尖利的哨聲響起,一只大胖鴿晃晃悠悠的從樹從中飛出來。 她把手中竹哨遞給林詩音道:“這是小胖,你吹響哨聲它就會過來,無論你身在哪里,以后你要想我就可以寫信,讓它帶給我。” 林詩音好奇的看了眼地下捉蟲子的胖鴿子,喚了一聲,“小胖?” 小胖“咕咕”兩聲回應她。 崔清越離開汴京時是孤身一人,回來時身側卻多了另外兩個人。 她先是去客棧看了眼朱七七,美人好好的坐在床邊,雙目無神,癡癡傻傻。 小魚兒湊了上來,驚嘆了一聲,“這可是我出惡人谷見到的第三位能稱得上傾國傾城的美人。” 花無缺問:“哪三位?” 小魚兒侃侃而談:“崔盟主是一位,李園的林姑娘是一位,如今這不是第三位了嗎?” 花無缺皺眉道:“你可真是個禽獸,林姑娘還是個孩子。” 小魚兒搖頭,“我哪里是禽獸,欣賞美是人的本性,你自己不懂欣賞,難道就不準我懂?” 崔清越坐在床邊看著她二人斗嘴,心中卻在思索這沈浪去了何處。 她拉過朱七七的手,把了一下脈,脈象平穩,似乎并沒有什么大礙。 “你若是無事,便去金風細雨樓找一位叫蘇櫻的姑娘來這。”崔清越道。 小魚兒張大了嘴,指著自己,“你是在叫我?” “嗯。” 小魚兒不滿道:“你叫我去我就去,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崔清越不再言語,只冷冷的盯著他,沒過多久小魚兒就敗下陣來,哀怨道:“這世上沒人能在你這目光下能強硬的不答應你的要求。” 說罷便走出客棧,去了金風細雨樓。他也并沒有問金風細雨樓在哪,憑著他小魚兒的本事,在汴京找一個本就出名的地方,簡直是輕而易舉。 小魚兒走后不久。 門口傳來嘈雜聲,一聲比一聲高,“沈浪,你給我說清楚,七七到底怎么了?” 話音剛落,門就打開了,男人看著房內的花無缺愣了一瞬,踏進的半只腳收回去,留下一句,“走錯了。”就關上了門。 “為何又出來?”沈浪問。 男人沒好氣的說了一聲,“走錯了。” 沈浪仔細看了眼門牌道:“并沒有,就是這間。” 男人一聽怒了,“你就這般將七七交給別的男人?!” 門被“啪”的一聲推開,進門的沈浪看著陌生的花無缺手握緊長劍,他眼中帶著警惕,臉上卻仍有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他問:“你是何人?” 花無缺沒有答話,只是看向崔清越。 沈浪驚喜道:“崔姑娘,你回來了?這位是你朋友?” 崔清越點點頭,目光沒在他身上,直往他身后看。 沈浪身后的男人豐神俊秀,在花無缺和沈浪容貌映襯下絲毫不落下風。 崔清越眼咪了一下,這個人她見過第一次往后就一定忘不了。 朱家可真是神奇的一家子,除了容貌不顯的“活財神”,他的子女個個都是出眾的人。 面前的這個更是集天地靈氣于一身。 在蓬萊呆久了的崔清越,見一個親人,心里就喜悅一分。若不是因為這樣,面對麻煩的朱七七,她才不會多管閑事,徒生事端。 她笑著喚了一聲,“五哥。” 這是沈浪第一次見她笑,自從見著這位崔姑娘,她不是冷著臉,就是面無表情。 一個不常笑的人笑了,要比那些愛笑人的笑顯的更珍貴些。 原本沉著張臉的朱五臉色緩和,這聲略顯陌生的五哥喚起了他記憶中小女孩的模樣。 “清越?” “看來五哥沒有忘記我。”崔清越道,“你是來找七七的吧?她中了‘美人令’,我已經把藥引尋了來,待會等蘇櫻到,就可以替七七解毒了。” 朱五瞅了眼沈浪,刺了他一句,“關鍵時刻,還是自家人靠譜,外人什么的根本靠不住!” 沈浪無奈苦笑,好在朱五忙著與崔清越敘舊,沒空搭理他,否則他肯定少不了被挖苦一番。 他離近了花無缺道:“在下沈浪,不知兄弟姓名?” “花無缺。” “原來是無缺公子。”沈浪道。 花無缺一入江湖,就在峨眉山“假藏寶圖”一事中嶄露頭角,被江湖人中雅稱“無缺公子”。 沈浪覺得他叫無缺,卻又感覺他什么都缺。 花無缺話并不多,沈浪也并不是一個善言談的人,他心中嘆道,“本就有個冷冰冰的崔姑娘,現如今又來個更冷的無缺公子,可真是冷上加冷了。” “你們這可好生熱鬧。”蘇櫻一進門,就見到不大的屋子里,全是人。 她小跑到崔清越身旁,道:“你拿到極樂之星了?” 崔清越點點頭,拿出極樂之星和裝著墨玉梅花的荷包。 極樂之星一出,整個屋子都亮了許多,后面趕進來的小魚兒眼睛都瞪大了,“這是什么?可比那天上的星星都要璀璨。” 蘇櫻接過極樂之星和荷包,打開荷包看了一眼后捂住嘴,她沉著臉收起了極樂之星和墨玉梅花,一把拉起崔清越的手,探上了她的脈搏。 “崔清越你還要不要命?”蘇櫻怒道,“經絡堵塞、臟腑受損,氣血凝滯。受了這么重的內傷你還跟沒事人一樣,你是不是嫌你命不夠長?” 雖然蘇櫻說的嚴重,但崔清越體內卻有一股生機緩慢的修復她體內受損的靜脈。只是進度緩慢,要徹底修復少說也要一月。 崔清越面對盛怒的蘇櫻心虛道:“我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個屁。”蘇櫻罵了一句,“從今日起你給我好好的呆在屋內,不準飲酒,不準食重油重鹽的東西!” 聽到不能飲酒,不準隨意吃東西,崔清越面無表情,可心里卻在活生生滴血。 “你先幫她解毒。”為了防止蘇櫻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