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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為肌,以玉為骨。 這句話在坐在高臺上的美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聽說你帶了一個女人進來。”涼涼的聲音讓花無缺當即半跪在了地上。 她不只長的冰肌玉骨,連聲音都像沒有人氣的玉雕的美人。 凍的人冷颼颼。 “宮主,恕罪。” “你當移花宮是什么地方?”邀月語氣中帶著隱含的怒氣。 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衣袖道:“jiejie,無缺剛回來,你就別一直責怪他。” 這個聲音跟邀月冷冰冰的聲音截然不同,它活潑又甜美。 要說剛剛邀月是冬日的寒冰,那么她就是春日的微風,足以融化寒冰。 “叫你殺的人可殺了?”邀月問。 “未曾。”花無缺面上帶著苦笑,要是讓大姑姑知道,他不僅沒殺他,還同他成了朋友,而且他要殺的人此刻還正在移花宮的話,可就不單單是一頓呵責可以解決的事了。 ˉ “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小魚兒一會蹲在椅子上,一會拍拍屁股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崔清越不過昏了一會,在小魚兒碎碎念時就已經醒了,“我不覺得無聊,我只覺得你很煩。” 小魚兒噌的一下起來了,“這下不無聊了。” “你是誰?”崔清越問。 小魚兒一張臉湊到她面前,“我叫江小魚,你可以叫我小魚兒,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少年嘴唇上揚,眼睛里的光一閃一閃,崔清越不用猜都知道面前的這個少年充滿狡黠,肚子里全是稀奇古怪的想法。 “所以?”崔清越側頭,躲開離得極近的他。 事情的發展有點不一樣,小魚兒心中想,不是說好了江湖中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嗎? “我救了你,你不應該表示表示嗎?”小魚兒問。 “你想要什么?” 小魚兒眼睛看到了她床邊的琴指著道:“我想要這個!” “做夢。”崔清越吐出這兩個字。 小魚兒眼睛一轉,“那你給我笑一個。” 崔清越扯著嘴當場給他表演了什么叫——皮笑rou不笑。 小魚兒擺手,“你還是別笑了,可真丑。” 小魚兒還在喋喋不休的說,崔清越卻下床打開了窗,窗外風景正好,外面種著大片的不知名的花,風吹過來,整個屋子都染上了花香。 就如同王希孟說的那樣,世間萬事萬物都有它的美。 就比如這江湖被中奉為禁地的移花宮,風景都這般美輪美奐。而且這里不只有美景,還有比景還美的美人。 花叢中穿梭著大片挎著籃子采花的少女,崔清越推開門走了出去,小魚兒跟在身后,腳踏出半步便想到花無缺離去時嚴肅的話。 “莫踏出這里半步,若是被宮中人看到宮里來了個男人,你一定會死的很慘,到時候不用我殺你,你就會成為一堆白骨。” 小魚兒聽到這話嘻嘻一笑,“聽說移花宮中人全是女子,我生平最出眾的不是我的帥氣,而是我人見人愛的女人緣。” 花無缺轉身只留下一句,“你可以試試,移花宮中的女子是不是和外面的女子一樣。” 想了想小魚兒的腳還是訕訕的收回了,末了還安慰自己,“我跟那個姓花的小子是朋友,雖然他還要殺我,可作為朋友我就不能給他惹麻煩。” 說完他還肯定的點點頭,手扒拉著門,頭往外探了一圈,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崔清越來到花叢,學著她們蹲了下來,她的旁邊蹲著一個采花的姑娘,笑起來甜甜的,兩個梨渦若隱若現。 姑娘看了她一眼,笑著問:“你就是少宮主帶入宮的人?” 少女的笑讓崔清越晃了神,感覺像泡在蜜罐子里,全身上下都是甜絲絲的味。 少女拍拍她,“怎么呆呆的,還愣呢?” 崔清越回過神,真情實感道:“你笑起來很甜。” 少女笑得更甜了,“我叫甜兒,你叫什么?” “崔清越。”正個花叢中都是少女在采著這不知名的花,她不禁問她,“你們在做什么?” “采花做花餅呀,這可是我們的晚飯呢。”甜兒說著還招手,把采花的人都喚來。各有千秋的少女們團團圍著,甜兒拍手像她們介紹道:“這是崔清越。” 她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這就是無缺少宮主帶進宮的女人?” “長的這么漂亮,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歡。” “我還是覺得邀月宮主長的最好看,我上次遠遠看了一眼,我覺得邀月宮主肯定是天上下來的仙子,怎么會這么好看。” “我覺得憐星宮主最好看!上次還溫柔的對我笑呢。” “我覺得都好看,邀月宮主外冷內熱,憐星宮主嬌柔可人。悄悄告訴你們上次我采楊桃從樹上掉下來,當時還以為自己快死了,沒想到邀月宮主經過的時候還救了我,雖然冷冷的呵了我一句,但是邀月宮主的懷抱簡直太令人陶醉了。” 少女一臉陶醉,身旁的少女都非常的羨慕。 崔清越抬著頭聽她們說,少女們的聲音嘰嘰喳喳,動聽的像樹上高歌的黃鶯。 她想起師傅說她平生最幸福的事,就是在一個全是漂亮姑娘的門派中,看那些漂亮的姑娘跳舞。整個人暈暈乎乎,感覺漂浮在云里,不知今夕何夕。 她有點明白師傅的感覺了,她現在覺得移花宮的宮主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少女們說了一陣,才反應過來她們忘了什么,一個個湊到崔清越面前道:“我是云彩。” “我是青葉。” “我、我、我是初月。” …… 這里一點也不像外面傳的一樣是地獄,反而像仙宮。 甜兒遞給她一個籃子道:“你得跟我一起采,要不然晚上可吃不到飯呢,谷種眾人都要干活做事,客人也不例外!” 雖然移花宮中不常來客人,但是不干活沒飯吃準則也不能因為一個外來人給打破。 崔清越學著她掐著花往外一折,她問:“這里不像外面傳的一樣,這里很好,我很喜歡。” 甜兒沒好氣的說:“那些長舌的江湖人,打不過宮主進不了移花宮就傳我們都是母夜叉,是修羅。 宮中這么多女子,大多還不喜武還只會些拳腳功夫,要是沒有宮主鎮著,我們哪有好日子過。 外面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比如藥情,那么癡心對那個書生,卻被他因為錢賣去了青樓,渾身傷的逃了出來,要不是碰到在外辦事的姐妹救她回了宮,恐怕現在早就死在那了呢。” 甜兒嘆了一句,“這宮中全是被男子傷了心和明明才情都不輸男子卻不服被男人掌控的女人。” 甜兒伸手指了指最前面的女人,滿身的書卷氣一看就是個腹有詩書的女子,“那是思魚